这一套拳法还是师父自创的,每一招都是师父深思熟虑后起的名字。玉务明正一招一式的练着,练到张良拾履时,突然背后一阵劲风袭来。“刷”地一声,那人的拳头已经到了玉务明的脑后,来不及思考该如何躲避,他的左腿随即向后踢去,背后之人只得撤手回护心口,玉务明这才转过身来“大师伯!”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玉务明的大师伯连天。
玉务明连忙撩起下衣便要见礼,连天用右手架起玉务明的行礼的双手“再来过,让师伯看看你这些日子有没有进步”
“是”玉务明吐了吐舌头,右手变拳为掌,眼神一凛,从左至右凌厉地横扫过连天的小臂。连天左手小臂绞住玉务明的小臂,侧身右手变爪直取咽喉。玉务明的左手挡住攻势,右掌再变为拳使上半招钟鼓齐鸣,连天向右侧身,左肘斜上直点玉务明手臂内侧,手臂被控无法发力,玉务明没有多想,便一沉身子向前撞去。连天忙右手立肘撑住这股劲。
“连伯伯,好久不见啊,瑶儿可想死你了”蓝瑶晃动着小脑袋向连天跑来,连、玉二人便停了手。“连伯伯也想你啊”连天捏了捏蓝瑶的鼻子。蓝瑶拖着连天的胳膊便将他拽进客栈里。
“还好大师伯喜欢和瑶儿这丫头说话,不然不知道大师伯还要考我到什么时候?啧啧啧,世风日下咯,好棒一少年没人喜欢,都喜欢跟小丫头聊天”
蓝琳看着自家公子一个人在那说开心,实在是没办法,走了过来笑着整了整玉务明的衣袖,“好了好了,公子,您就别在这一个人叽叽咕咕的了,还是赶紧进去吧”说罢,还是低声笑了笑。
四人吃着早饭,连天对玉务明说到“临阳的武林大会还早,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你爹这次这么早的催你出来,还不是为了让我带你先参加期顺的这个会,只是两天后的这个,最多是大会前的一个铺垫罢了,充其量算是个小会,主要是为了试试你们这些后辈的本事,只有足够优秀才能进入大会。”
玉务明边听边点头,随后问道“大师伯,那两天后都会有哪些人来?”
连天摸了摸胡子,“今年可不好说,年初那档子事一出,桓东刘氏一族不复存在,仅剩的几个旁系子弟被各门各派仗义收留成为弟子后,刘家守护了几十年的秘密怕是就这么被带入地下了,其他人便无从得知了。百花宫年年都会参加,虽然她们擅长暗器,但是百花宫的传承也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况且今年选定了新的继承人,估计会让选定的弟子前来历练。药王草谷的人不会轻易现身,但江湖上从来不缺乏他们门派的传说。即可救一人也可杀一人,即可救百人也可杀百人。死生有命,生死在天,药王草谷的派系促成了救人杀人的条框,所以有人说他们门派的传人心地善良,有人又说他们门派的传人杀人如麻。”
“那照师伯的意思,这药王草谷。。。”
“诶,我可什么都没说,到时候得事情,谁说的准。没到那一天,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连天呷了口茶,不置可否的努了努嘴,那意思仿佛在说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自己猜的。
“哦。好吧”玉务明无奈的摸了摸脑袋。
“明月楼和暗夜阁一直针锋相对,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这两家估计会对对方都有所防范,应当不会对别家有什么想法。其余各门各派看在这四大门派的面子上应该不会乱来,但是还是得做好准备。你要记得,那天的时候凡事不要过早的就下定论,多留个心,小心被别人买了还帮人数钱,你是聪明,可就是这心太软了。”
“嗯,务明明白。这回我会多加留意的,一定做到小心小心在小心,师伯你放心”玉务明昂着头冲连天笑了笑。
“这次啊,除了刚才那四大门派,还有几座山头的人,你也要替咱们师门争光,毕竟咱们的实力跟四大派相差无几,只是啊,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连天摆了摆手便要做罢
“师伯,你们老是这样有什么话说着说着就不说了,孩儿每回都一头雾水,云里云来,雾里雾去的。”玉务明满脸不明所以的看着连天。
“唉,那好吧。大师伯就给你讲讲当年的事情。那一年,守门弟子来报,山下有人求见我那掌门师弟,也就是你师傅。他就急匆匆的收拾了东西跟着那人下了山,一个月后满身是血失魂落魄的出现在门口,弟子们将他扶了进来,他嘴里就只有那几个字”
“师傅他老人家当时说的是什么?”
“他说,错了,错了,都错了。从那以后,他就不怎么管宗派里的事情了,你也知道你师伯我,没有心思,能力也不行,当时我只能勉强维持宗派不乱。后来你师父一年中会下几趟山,然后剩下的时间就在山上闭关。要不是那年你爹你娘带你到山上玩,你误入了你师父的竹林里,他收你做了徒弟,我估计他这几年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宗门里。”
“嘿嘿,我当时小嘛,也挺能跑的,然后我爹娘就没追上我。而且我也挺喜欢绿色的,看见一片绿竹林,我就刷地一下就进去了,看看摸摸那些竹子就开心的不得了。谁知道进去就看见一个人盘腿坐在那,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嘛,也不敢出声。就也坐下了看着那些竹子发呆想着书里的诗句,还有以前看的故事里面的竹子。”
“你小时候可真傻。”
“师伯,我不傻。那会爹娘忙,也没有别的小孩陪我玩了,我就只能自己看看书,然后跟自己玩了”玉务明有些落寞的回答。
连天一看,知道自己这个师侄看起来活泼开朗的心里不定是怎么一回事,便转移的话题问“然后呢?”
“嗯?然后?然后就开始下雨,我看那人在雨中也不动,我就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罩着他了,然后跑到一边了,但是我看他还没有动静,有点不放心,于是又跑了回去。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看见了我,说心地不错,勉强能耐的住性子。这时我爹娘撑着伞从外面走了进来,说怎么一小会儿工夫不看你,你就跑的不见人了?然后他们就看见了我师傅,我爹就管我师傅叫大哥,我当时就愣住了。他说我这孩子还不错吧。当年咱们义结金兰的时候我就说我的孩子将来一定得你教,你看,这下,嘿嘿嘿嘿嘿。”
玉务明又想了一会“对了,师伯我记得当年师父看见我娘的时候,突然就很,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就问了一句你师姐,她,还好吗?我娘好像没有说话,但是我看的很清楚她的眼睛红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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