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待改)

电梯门开,几个在等另一部电梯,准备下班的几位总助,愣了下,随后全部礼貌打招呼。

沈晚江和他们礼貌点头,往邓凛办公室走去,高跟鞋上的水钻随着日落的光点,一晃一晃,与办公区域的玻璃窗互相反射,形成一道盈盈发烫的弧线。

她手上的铂金戒指在几位总助的眼中无限放大,几人激动的互相撞了撞,往开了的员工电梯去,窃窃私语全被阻挡在这一层门后。

刚开完会的一众高层,和她在转角处对个正着,她不过高领毛衣丸子头,耳边的笑脸耳坠带着稀薄的光,几乎要点燃站在人群背后的邓凛。

“沈律,晚上好啊。”几位女性高层主动问号,她和她们聊上几句,几人温和融洽的气氛,再没人有机会插进来。

几人礼貌道别,沈晚江笑意加深,随后抬脚朝视线锁定她的邓凛走去。

邓凛知道她要来,心里早就痒痒的了,下午的会开的都有点不专心,前阵子几乎都由他去找沈晚江,她这一来,简直心潮澎湃,像是个刚谈恋爱的少年,耳朵在夕阳的映衬上似乎红的发暗。

“今天这么忙,早知道我先回去了。”沈晚江帮他理理稍歪的领带,暗色调的领带和邓氏集团的调性很相似,沉稳大气。

此前由邓峯掌舵的千亿集团,被交由到年轻的儿子邓凛手中,外界多番猜测,年轻的掌权人是否能将这个巨轮成功平稳的行驶在时代的浪潮中,邓凛有压力也有动力,不然早就一三五都跑去找沈晚江,二四六也还是去找沈晚江了。

“不要。”邓凛温热的手包裹住她的替自己整理领带的手,“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等我吗?”

“当然。”

看他可怜巴巴一个人在这里,沈晚江肯定心疼,任由他轻扶着自己的腰,被他带进和外面一尘不染的总秘与总助办公处,完全不一样的办公地点。

自从沈晚江说想养个小动物什么的,两人不是去逛花鸟市场,就是去宠物店逛。

两人身边多得是介绍资源的,无奈都没有眼缘。

动物是没看上,花花草草之类的倒是看中不少,家里和邓凛的办公室都快被堆满了,他办公时偶然抬头看一眼,那盆沈晚江最喜欢的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不过一盆十字形的粉白花朵,在风中震颤不已,有种即将凋零在冬季的美。

邓凛每每看到这盆花,除了想起沈晚江亮晶晶的双眸,更多的却是仿佛置身在邓家老宅。

邓家老宅后花园里有一汪不大不小的池子,邓凛有张照片,他那位美丽的母亲抱着他坐在池子中心的亭子中,不过也才二十岁的年纪,最后才发现幸福只是池沼中那无根的浮萍,轻而易举就能被摧残。

邓凛是绝对的悲观主义者,这造就了他的性格,总是以为幸福就是水面倒影的亭子,一旦被岸上的石子砸落水中,那精致的亭台楼阁,瞬间会在波纹晃荡之中,全都遁于游鱼的尾巴,潜入幼时以为深不见底的池中。

盯着那花足够久,久的他沾染了些许颓唐的气息,却被沈晚江端来的一杯热水,又蒸腾的无影无踪。

雾气上升,她捧着一本书,慢慢的看,一字一句的仿佛在与作者计较这字里行间的对错。

他热爱看她眉宇间一点点的情绪外泄,沈晚江始终是个疏离冷漠的人,但会瓦解,在她开始爱一个人的时候开始,邓凛知道她爱自己,却不觉得这样的爱会一直处在自己身上。

心中关于她和蒋之舟的恋爱始终怀有芥蒂,他不知道该如何释怀,于是只能将这样的痛苦咽下去。

两人的晚饭在公司不远处的一家淮扬菜解决,中途邓凛打了个电话,听了不久,眉头皱起,回了句,“知道了。”

沈晚江很关注他的情绪,还没问,邓凛直接告诉她。

“蒋家要和香港的徐家联姻。”邓凛并没有因为这两家联姻有什么想法,只是因为蒋纪纶在电话那头,把蒋家十八代几乎全问候了一遍,感到也有点心浮气躁。

“纪纶以前就很照顾我,我应该帮他,但这件事情,我也没办法,没有徐家,还有其他家,总之我们这样的家庭,如果孩子少,或许会幸运些。”

邓凛垂下眼帘,没有办法帮蒋纪伦这件事情,犹如一座山堵在他心里,压的他极不舒服。

“如果是你呢,假如有个相恋多年的女友,邓叔叔又让你和其他家的女儿订婚,你会怎么选择呢?”

沈晚江转了转眼睛,有些犹豫的开口,邓凛想都没想,替她盛了碗汤,沉声开口,“我不想要这个集团,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是音乐梦想,还是和你在一起,这对我来说都是排第一的,我不能放弃任何一个。”

话说到最后,他自嘲道,“我从来不是孝子,如果他逼我,我也不会就范。”

“你幸福就好,我知道没有我,你也会过得不错。”邓凛凑过来在她额角一吻,他知道沈晚江本来就是个很坚强也很自由的孩子,她有自己的行事准则,绝对不会因为生活中的任何变故,放弃往前的道路。

正如他那天听到的一样,将幸福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可取,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将自己的幸福寄托在沈晚江身上,像个妄图缠上高大树木的菟丝子。

他像个窃贼一边想带走沈晚江的一切,却在人生的旅途中,想像个圣人一般放过她,最终形成这样畸变的爱。

至于反问沈晚江怎么选,他估计今晚自己就要吃不下去,话题到这结束就已经很好了,她彼时还在自己身边就已经很好了。

蒋家的订婚仪式选择在京城著名的徐庄酒店,号称没有最高消费,只有更高,这地方纸醉金迷的让人害怕,正式徐家的家业之一。

“徐家的酒店一年就能带来上百亿的利润,不怪蒋家怎么着都要把徐家牢牢镶在身边。”

张新月坐在沈晚江旁边,今晚主角不是两人,都是受邀来参加的,两人随便找个休息区坐着,也没人顾及得到他们。

靳洺被一堆影迷拉着合影去了,一时半会走不开,至于邓凛,作为男主角的兄弟之一,早就被蒋纪伦薅走了,只能摆脱张新月照顾下。

“这邓凛管你管的还挺厉害,不懂他为什么愿意让你去香港,我要是他直接大哭一场,死活不让你走,你敢离开我就敢上吊。”张新月十分费解这两人的相处,见沈晚江要反驳她,她不解,“反正怪怪的。”

话都没说完,忽然来个人,喝醉了似的,到处乱晃,张新月刚要把沈晚江往后拉,不巧,已经被洒上酒了,整个人弥漫着一股桃子味。

“快快快,去擦擦去。”张新月拉着她起身往卫生间走,同时拉住自己眼熟的人,指着那洒酒的女人,“你帮我看看那人是谁,疯疯癫癫的,真要命了。”

说罢,推着像灌了十杯酒的沈晚江,赶紧到洗手间去,她打趣道,“邓凛等会一来,还以为你是喝醉了,可别怪罪我哈。”

“是哦,好惨,我平时还跟邓凛说我不怎么喝酒,除了红酒,这不是谎言被拆穿了。”沈晚江故作苦恼,提着被沾湿的裙角,依靠在洗手台上,光滑的肌肤看着张新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的手忍不住了,在沈晚江露出的肩处摸了又摸,“邓凛怎么愿意你穿这身的?”

“我穿什么他一般不管我。”沈晚江拿着纸仔细擦自己的裙角,细长的红底高跟穿的她脚稍微有点疼,干脆脱下来,虚坐在洗手池上,手腕上细长的链子随着她擦拭裙角的动作,和台子不断发出碰撞,叮铃作响间她一缕发丝垂下,张新月只觉香气逼人。

“可以帮我看下别的地方吗?”

“当然,当然,我帮你看看。”

张新月好不容易回过神,在洗手间不算亮的灯光间,费劲的看着。

纤细的手指在她裙角中慢慢游走,红裙似火,张新月的手更显苍白,忽然她神色一凝,握住沈晚江腰间略微繁琐装饰下的一个东西,只觉得小小的,却不断扎手,扎进血肉间刺痛无比。

“怎么了?”

沈晚江问她,张新月退后一步,手指握了握,紧张着差点说错话,“哦,哦,没事,我有点事,出去一趟,好吗?你在这里等我。”

这东西她不清楚是谁放的,但直觉中,一双蓝眸的主人无比接近这东西的答案。

真是要疯了,张新月的精神疯狂叫嚣,她关上洗手间的门,距离光亮的大厅还有个转角,她心里毛毛躁躁的,莫名恐慌萦绕在她心头。

脚步虚浮的往前走,还不忘告诉沈晚江,一定要等着她回来。

还想说什么,忽然比洗手间灯光还要阴森幽暗的长廊转角,出现个人,张新月抵住洗手间的门,尽管浑身抖得像筛子,还是不让一步。

邓凛骨相立体的脸,在那灯光的照射下,让人陡然生寒,像是从墙壁上直接游走下来的阴森之物。

“邓....邓凛,你来做什么?”

邓凛没说话,但手机“嗡嗡”的震动声,他知道东西就在张新月手里。

没有一点多余的话,脚步紧逼,“东西给我。”

张新月知道了,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疯狂摇头,大耳坏更是疯了的和她脸部肌肤发生碰撞。比起刚才在洗手间那昏黄灯光内,沈晚江身上的香气,混杂酒气的醉人,那些让人飘飘欲仙的气氛,全然在此刻崩溃瓦解。

“我不。”她表情紧张至极,邓凛已然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色一点不温和,张新月喉头干涩,一点话说不出来。

她心想,自己十几岁时候,就觉得邓凛阴森又恐怖,果然没错,那在北欧的温和,她以为的滚烫热度,原来全是他给予沈晚江,旁人只能窥见的假象。

的确爱,但滚烫灼心的热度后,有多少他阴森如同触手般邪恶黏着念头的东西,只有他自己知道。

眼神逼退张新月,他径直进了洗手间。

昏黄的灯光与长廊内犹如浮丝的光亮不同,里面似乎是名为沈晚江热度构成的温柔梦境,张新月更心慌,陡然抬眸,对上了缓缓关上门,却紧紧盯着他,毫无温度的蓝眸,她惊颤却也无话可说。

大概八号休息一下,九号可能更也可能不更[亲亲][亲亲][亲亲]谢谢宝宝们的收藏和评论,感谢!![粉心][粉心][粉心][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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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待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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