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满座,脸色各异,各怀心思,一时倒沉默了。
虚明华见大家皆不作声,倒不知如何是好,只管咬了咬牙。又瞥见对面的林清云,方想起来受伤的汀林,立刻义愤填膺道:“那江饮寒之前做的哪些恶事如今也要好好向他讨伐讨伐?”
一谈到江饮寒身上,在场的武林各派立刻换上一副正义之态,应道:“这是当然!”
虚明华见别人应和他,他立刻有了底气,道:“这一次一定要那小崽子又命来没命跑!”
——
子鱼听苏如意说完,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阿寒此次是打算参加武林争霸的,可是眼下瞧来,倘或阿寒不有此心,这群人亦会用各种花招逼他上台!”
苏如意在一旁听着,把头点了一点,托腮盯着子鱼,问道:“还不知你这小师弟是何来头呢?”
子鱼见问,想起江饮寒的发带、江饮寒背着他偷藏斩霜雪的藏宝图……
“如果我猜想不错……”子鱼抬眼盯着苏如意,“他应该是秋海棠的儿子!”
“秋瑾?!”苏如意神色也一凝。
子鱼点了一点头,从桌子上一把抓过酒壶,并苏如意拿油纸包好的羊肉,道:“酒钱下次来付!”
出了门,驾上马,极快地跑上天宝宗去。那雪地空留马蹄印,半夜起雪便给盖过去。
——
夜色昏昏配上青黄弯月勾儿,像是醉酒时分的晕蒙蒙状态,蒙纱一样,美人的面。
天宝宗流光荧荧似雕龙纹白玉盏满出了橘红色的清酒,沿着龙纹缓缓流下去。
子鱼奔上西台,白衣扬扬,神色惶急。他跑到江饮寒的门外,见里头漆黑,心内发慌,双手去推开,里头哪有人。
“阿寒?!阿寒?!”子鱼唤了两声,没人应。
子鱼退出来,心中想,定是去了师兄那里,遂又忙忙向沈影山那去了。
那时沈影山的宫殿已把门闭上了,子鱼上前拍门,来开门的是浣青。
“子鱼?”浣青惊讶,“这么晚来有甚事嚜?”
“师兄在不在?!”子鱼促促发问,“阿寒在此处不在?”
“他!”浣青脸色臭下去,不屑道,“不在!今日都不曾来!”
子鱼心里一沉,自言自语:“不在?哪里去了?!”
正折身要走,只听见里头仆人问:“谁人?”
“是子鱼”浣青扭头去说,立刻转头来对子鱼道:“你先走吧!”
浣青话音刚落,那里头仆人高声嚷道:“公子请子鱼公子来屋内一晤”
浣青脸色完全黑下去。
——
沈影山坐在床边,看着门口走进来的子鱼,遂发问:“发生了何事?”
“阿寒……”子鱼说到这里,突然单膝跪地向沈影山抱拳,话锋一转,“请师兄逐江饮寒出师门!”
“什么?!”沈影山眉头一皱。
“各派已来至山下,听说他们为了‘斩霜雪’欲派各宗派最晚入门的弟子进行比试……”子鱼说时,拿眼睛把沈影山看了一看。
沈影山神情不变,听完,只问:“他们怎知‘斩霜雪’之事的?!”
子鱼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件事,起先一直挂怀江饮寒,如今被沈影山一问方才思量。想了一想,疑惑的口气,道:“难道……有奸细?!”
沈影山听闻,说:“此事还须细查!”
“那……阿寒之事呢?”子鱼抬头看向沈影山。
“他要夺斩霜雪的藏宝图,必然是要参赛的,各派派最末一弟子不是更好?”沈影山说时,嘴角露出冷笑,又道:“你把这消息告诉他,他只怕越发开心!”
子鱼这时一想,看江饮寒的架势,此次武林大赛他是势在必得,如此一来各派改换最后一名弟子倒是有利于他。
偏偏子鱼就是放心不下,总觉得此事不那么简单,仍开口问:“他武功不是被废了吗?!”
沈影山却默不作声了,子鱼一时不解,由不得,方开口:“阿寒不见踪影了……”
“什么?!”沈影山眉头一凝,“糟了!”
——
山林在夜里寒霜甚重,由山脚走上去浑身裹上一层湿冷,像在寒水中泡过捞出来。
江饮寒一身白衣立在千机阵洞门前,寒风吹得他发衣飘飘,鼻头脸腮给冻得红彤彤的,面皮在风霜里吹过,紧绷绷的。
他目光坚定地盯着那洞门口里的黑,心中思量:此前在四旭山秋霜剑可以使用,那日在洞内阵法秋霜剑亦可以使用,仿佛所有危机时刻我才能使这秋霜……
这样想着,江饮寒咬了咬牙,迈出脚步向那洞穴走去。
江饮寒从怀中掏出火捻子,洞内立刻有了火光。他来到上次闯的那水潭刀刃阵,此时洞内无水亦无刀,形若普通一个洞窟窿。
把脚踏进洞之前江饮寒深吸一口气,可这次他在洞内走了好长一段距离皆不见那日景状的阵法启动。
“怎么回事?”他心内嘀咕,想“难道是要从外头启动法阵?”
思量之间,耳朵倏忽听见身后锋利的风声。江饮寒扭头一望,一只短矢从他背后正对他背心射过来。
他立刻向旁边一闪,脚刚踏上地面却觉到那地皮是松动的。江饮寒心里一沉,身后那堵墙机快弹出来打到江饮寒身上,似要将他拍到对过那墙上压成肉饼。
江饮寒深吸口气,待身体要被压上对过那堵墙了,他灵敏地抬起双脚在对过那面墙上蹬了几蹬,反上弹他的那堵墙上去。
对过的墙还是被撞开了,他遂即望进去,那对面又是一个黑洞洞的洞穴。
不等江饮寒反应的,他身下的那堵墙直将他摔入新开的黑洞内,直接把他手握的火捻子摔飞不见了。
他吃痛地摔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撑起身子,扶着身边的山洞石壁走下去。
“有没有人?”江饮寒听见那对面传来声音,那声音很熟悉还有几分亲切,他心内一惊,跌跌撞撞冲过去。
“有没有人?!”声音播高了,还是从那深处传来。
不一会儿他听见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江饮寒心内一直在想那人声是谁,子鱼?沈影山?他父亲?
“到底是谁?!”他在心中纳罕,脚下冲得越发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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