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第一次对慕青苔这样发疯。
在她们还没有正式交往的时候，慕青苔出去跟同学社团聚会，有个学长跟慕青苔告白，慕青苔都把人拒绝了，一群人还非要起哄，要他们亲一个。
那个男的，还把慕青苔搂肩要来强的，把慕青苔吓哭了，还没亲上一口，被找过来的栗珵酒瓶爆头。
本来这事到这也差不多了，栗珵却跟疯了一样，对那个学长猛踹要害，她学了空手道十年出身，把一米八几的成年男性踢断肋骨。
最后还是栗珵家里给人赔了一大笔钱，才摆平这件事。
那时候栗珵才多大，离成年都还要几个月，这几年来，栗珵在慕青苔面前大多数时候脾性都很柔顺，她还以为，当年的戾气和狠劲，都随着年龄增长，被消磨掉了。
没想到栗珵还是那个栗珵，她骨子里就是重戾，很刺头，不过是对着喜欢的人才收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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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苔离开了。
小蛇坐在角落，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喝奶茶喝得津津有味，一口珍珠奶茶，一口葡萄啵啵。
这边一口，那边一口，蛇信子都是紫红色的葡萄液，尾巴时不时蜷动，看得出来她有多兴奋。
栗珵上前，一把抢过珍珠奶茶，自己喝，挑眉：“你再哼唧？”
小蛇没有护食的习惯，以为主人只是尝一下。
她手里捧着葡萄啵啵，尾巴挪动，爬到栗珵脚边，直起上身，仰头看栗珵，就这样巴巴望着，想等栗珵尝够味了她再接着喝。
在她的意识里，她没有栗珵抢她零食吃的概念，慕青苔把她养得很温顺。
小蛇的眼神木木呆呆的，尾巴上沾的水还没有完全干，从刚刚的角落爬过来，到栗珵的脚边，这点距离，地板都是尾巴挪爬蜷缩的水渍。
栗珵突然想起，慕青苔说厂里那些人嘲笑小蛇是脑痴这件事，想到这家伙被人欺负还一脸傻懵懵，楞原地低头掰手指头的画面，手里的奶茶喝的也不得劲了。
给林醉微信一顿骂：“你手底下的人怎么办事的？还给我把慕青苔叫回来了？又不是让你谋个什么大官!”
栗珵是真的有点生气，这点小事对林醉来讲完全不算什么，她们从小一个院长大的交情，林醉答应了却没把这事办好，等于对她不上心，她气林醉不把她当回事，还让小蛇被欺负。
林醉几乎秒回：“别气了，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晚点我调监控看看。出来喝点，降降火。”
加上这事被慕青苔发现了，慕青苔肯定不会再让小蛇回厂里干活，她回了个表情包，也没再跟林醉说这事。
小蛇还在看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眼珠子直看她手里的奶茶，手里拿的葡萄啵啵都不喝了。
栗珵盘腿坐地上，拍拍自己大腿：“过来。”
小蛇拖着尾巴，爬上栗珵大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
栗珵把奶茶还给小蛇，抱了会觉得太沉了，把小蛇的尾巴推了下去，只抱着小蛇腰身：“宝贝，你妈要给你找后娘了，这后娘她还不喜欢你，她恐蛇你知道吧？就算她最后接受束带蛇，那她会接受跟大蟒蛇体型一样的你吗？假设她也接受了你这种体型，那你还是个半人，你会变成大美妞跟慕青苔亲亲抱抱的，她受得了？”
栗珵一边语重心长的说，一边拍拍小蛇的头：“所以，这个世界上除了慕青苔跟我，没有人会对你好了，那个婆娘把你接回去也是虐待你，把你关小盒子里不让你出来，你就待在我身边，哪也别去，最好撮合我跟你妈妈复合，这样你才能有个完整的家，才能过上吃了睡睡了吃的幸福生活，懂了不？”
小蛇轻轻歪头，目不转睛看栗珵，唇边都是奶茶渍，表情很认真。
但栗珵清楚，这小模样只能代表小蛇在听她说话，她说了什么，小蛇压根不明白，估计明天就忘了，连同慕青苔一起忘掉，忘记给它买奶茶，给它驱虫，给它揉尾巴洗蛇身的妈妈。
这种没什么脑容量的动物，记忆有限。
栗珵握住小蛇的手，摊开掌心，上面还有绒绒球沾的细碎毛线：“你说你能干点啥好？不但是文盲，还是个色盲，颜色分不清，大字不识一个，123也不会数。”
她叹气，左思右想，还是教小蛇捕鱼算了，反正束带蛇吃鱼，有鱼吃就不会死，先把能填饱肚子这事学会了再说赚钱的事吧。
大不了让慕青苔出钱搞个鱼养殖场，到时候她当大老板，小蛇当小老板，等着吃鱼分钱。
慕青苔说得对，她就是卑劣，就算两个月时间到了，她也不会把小蛇给那个野女人养的。
小蛇把葡萄啵啵喝完了，果肉还留在里面，她捧起瓶子晃了晃，拿给栗珵。
栗珵撕开最上面那层包装盖，用吸管把葡萄肉弄成一堆：“张嘴。”
她把瓶口对着那张唇，吸管扒着里面的葡萄果肉，都扫进小蛇嘴巴里。
这时候手机响起语音电话，林醉在催了。
栗珵把小蛇抱下来，拍拍沉甸甸的尾巴，小蛇自己爬回房间，盘在床上，尾巴尖尖有一下没一下甩动，上身趴着尾面。
“乖。”栗珵摸摸她的头，临出门前，门窗都检查了一遍。
下楼就能看见林醉停放在门口的车。
林醉长得一脸熟'女相，笑起来会带点魅惑感，她还偏爱往职场女性打扮，挽着撩人的棕金色长发，标配衬衫包臀裙，高跟鞋。
她这种类型在姬圈很吃香，基本看上眼的就没她撩不动的，彻头彻尾渣女。
林醉换女朋友很快，有好几个栗珵连名字都没认清，就分了。
“就我们俩？”栗珵坐上副驾驶座，有点不确定，又往后驾驶座看了几遍：“怎么没带你新女朋友？”
现在林醉在谈的是哪个，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林醉没一天是单身的。
那些女人毫不例外，都会被林醉带出来，跟栗珵介绍认识，哪怕栗珵根本分不清谁跟谁。
林醉驾车前往了自家开的酒吧，通过后车镜看了眼栗珵，轻声笑笑：“你不被甩了吗？我哪能喊人过来看你笑话。”
“敢情你把慕青苔叫回来，就为了八卦我跟她有没有分手？”提起那个名字，栗珵明显情绪都变烦躁了。
林醉也不否认，她跟栗珵去了常坐的包厢，刚坐下，服务员上了她们常喝的酒。
没一会，打火机声响，烟雾缭绕。
从某些方面来看，她们两个人很像，习性'爱好方面基本一致，都吸烟，都喝酒，都会空手道，偶尔会讲粗口。
最大的不同，那就是栗珵专情，林醉滥情。
几杯酒下肚，林醉调了杯红蓝色焰沙晶体的酒，放到栗珵手边，挑了个话题：“跟我说实话，你跟慕青苔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分的？”
栗珵反问：“哪个女人？”
林醉眼神带了点戏谑：“你说哪个女人？你哪里冒出来的侄女？”
说起小蛇，栗珵沉默了会，她喝着林醉调的酒，双眼都是醺的酒气，把憋心里的话吐露。
“昨天慕青苔在电话里跟我说，她和别人上'床了，可是她说的那个女人……就白天你看到的那个。她在慕青苔眼里，是跟青子一样的存在，相当于母女情，我没觉得她们真的上'床，慕青苔为什么说是她呢？我老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关联性的问题。”
出轨就出轨，好端端的，怎么会扯到青子身上？就算带青子出门打掩护，那慕青苔都能坦然说自己跟别人睡了，为什么要把罪名，莫须有按给青子？
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慕青苔的行为并不是莫须有，里面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栗珵没直接把小蛇能变成人身的事说出来，拐了个弯讲。
林醉知道她们养了蛇，取名叫青子。
她凑了过去，给栗珵唇边又递了支香烟，点上：“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栗珵微掀眼帘，白雾茫茫，在她们之间弥漫：“现在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承受的？”
林醉嘁了声：“你的‘侄女’，跟慕青苔高中那会的绯闻女友，长得很像……”
都不能单纯说是像了，除了发色和眼睛颜色不同，那是长得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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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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