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开进了星悦湾,停在了沈忆柳家楼下,她下车到了声谢,便想转身离开,然身后的车子熄了火,在她疑惑的目光下,裴宴洲下了车。
他晃动着手中的车钥匙,脑袋一歪,“走,给哥哥带路。”
见沈忆柳呆愣在原地,裴宴洲嗤笑,“不是说我这几日住你家吗,这不,哥就不跟你客气了。”
两人坐上电梯。
片刻后电梯停靠在了沈忆柳家的那一层。
随即按了指纹,转动把手,门轻松打开,沈忆柳走了进去,然身后的男人却迟迟没动。
“怎么了?”不是他说要不客气的吗?
裴宴洲伸手揉了揉沈忆柳的脑袋,原本柔顺的青丝被撩得七零八落,“你还真放心我进去?”
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竟然放松警惕到愿意放一个大尾巴狼进家门,也不怕被吃拆入腹。
“不是你说要保护我的吗?”沈忆柳反问,“我又不知家里是否安全,毕竟……”
有些话她没说出口,想来能听懂她的意思。
裴宴洲没来及的高兴,猛地听到了她这句话,怀疑似的掏了掏耳朵,嗓音有些虚无飘忽不定,仿佛没有一个着力点,“换做其他警察呢?”
话说一半缄默于口,不敢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对面的人像是刻意一般,故意挑起他的怒火。
“当然是放他进来啦,”她说的轻松,“怎么,不该如是?”
“沈忆柳,”满腔的怒火在接触到她淡漠如水的眸子后顿时泄了气,捏捏眉心,“你还真有本事能轻易挑起我的怒火。”磁沉的声线充斥着暧昧的宠溺。
“进不进来?”
原想直接打道回府的他怔了怔,心底察觉到不对,她似乎有话要说,“不”字在唇边徘徊两下后被咽下,取而代之的是,“进。”
沈忆柳进了厨房倒了两杯白开水,“只有白开水。”
若不是有事商量,连白开水都没有。
裴宴洲打量一圈后坐下,屋内是轻奢风格,简洁明了,色彩干净透亮,一眼望去皆是舒服二字,沙发是浅灰色布艺沙发,柔软适中,接过白开水,“没关系。”
她将从茶楼里带出来的资料尽数放置在裴宴洲面前,重点指了指标注出来的那一份,“这份是关于南北朝的资料,也是卧底翻看过的。”
骨节分明的手立刻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刚想用手去触碰,想到什么,悬在半空中的手犹豫不决。
沈忆柳大致猜出了他的想法,遂道,“直接用手碰好了,上面查不到任何指纹,即便有那也只能是模棱两可,毕竟这份资料不知辗转过多少人手。”
“对了,怎么突然派你来保护我?”她问出了一直悬在心尖上的疑惑。
裴宴洲翻看两眼,大量的文言文以及小部分白话文看得有些头疼,暗暗酸痛的太阳穴,“他们来了。”
短短几字道出沈忆柳如今的处境有多危险。
爷爷尚在,但安全与否还未可知,自己也身处危险中心,尤其是茶楼内还安插了嫌疑人。
抿了口水,温热的白开水顺着喉咙缓慢流淌进胃里,舒缓了因担忧而隐隐作痛的胃,“你们有什么安排,或者说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们的?”
“之前没有,”余光扫了眼资料,“现在有了,稍等,我去汇报一下。”
裴宴洲起身走向阳台,拉上玻璃门隔绝里面的声音。
沈忆柳只能透过玻璃打量着外面的男人。
洁白的月光洒在男人俊朗的侧脸给他蒙上了一层别样的朦胧感,深邃的眼眸泛着光,与相遇时截然不同,恍若星辰坠入眼底璀璨夺目,嘴角微扬,洋溢着肆意绚烂的光。
月牙色短袖配上墨蓝色单间背带裤穿在他身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裤脚被卷起露出皙白的脚踝,一双简单的白鞋令她恍惚,仿佛见到了裴宴洲大学时光的模样。
修长的手指夹着细烟在手里把玩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美流畅。
心底涌起一股酸涩感,喉头一梗,往下压了压。
如果,如果当初没有违背承诺,他们是否会如其他小情侣一般大学毕业一手毕业证书,一手结婚证?
可惜,一切都被突如其来的事情给打乱了。
她从来没有怪过他违背承诺,毕竟自己不也是一样没有坚定自己的选择?
她怪的是明知自己完成不了却不敢当面讲清而是选择了逃避,隔绝一切消息,直到那人站在自己面前用着讥讽的语气跟她诉说着事实。
沈忆柳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一颦一笑,讽刺着自己不自量力,天真的以为两人有着美好的未来,可现实狠狠将她抛弃。
世上有太多的无奈和选择,就只能两者取其重,选择那样对自己最为重要的,以免日后会后悔莫及。
眼皮一低,敛下悲愁取而代之的是淡然置之。
裴宴洲挂断电话走了回来,坐回沙发,“皎皎,我刚刚和局长通过电话,破例邀请你帮忙一起侦破这起案子,当然是在室内,出警自然有我们,你只需提供线索和解读资料。”
“可以,什么时候?”
食指点了点茶几,发出清脆地声响,每一下都敲击进心里。
半晌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时间,“……明天?”
“可以。”沈忆柳应声。
“那我明天来带你,”裴宴洲起身告别,“时间不早了,早点歇息。”
裴宴洲:皎皎,如果换个地方,你喊一百声哥哥都没问题。
沈忆柳:不如赶紧回去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陆则屿:geige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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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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