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生将知晴送到警局，楚云直接冲过来要揍他。
知晴赶紧拦住，“算了。”
“我让你送她回家！你在干什么？！！”
两个小时前的一切彷佛是场梦，林半生又恢复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老子想干嘛干嘛，你有本事自己送啊。”
“你把她手机扔了？”楚云气不过又走近一步，“发什么神经？！！”
“就是要你这个傻子着急。”林半生上下打量着楚云，大笑道，“以为她跟老子走了？”
“你想得美！”他捧着知晴的脸看了看，“我只是担心她。”
知晴抿了抿笑意，扑进楚云怀里，“我没事，就是想你了。”
“别在老子面前秀恩爱。”
楚云本来含情脉脉望着知晴，一听到林半生的声音就心头火起，“谁让你呆这了，滚！”
“许知晴，送你回家？”
楚云狠狠瞪他一眼，“不用！我一会儿跟她一起回。”
“哦。”林半生耸了耸肩，头也不回地走了。
*
看林半生这样，楚云蹙起眉头，“他抽什么风了？”
知晴眼眸里藏不住的爱意，“楚云，我可以在这吻你吗？”
楚云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微微低下身子，“你说什么？”
“想亲你。有监控吗？”
他抿着笑，轻声道：“有。”
“可以亲吗？”
“我会被师父打的。”
“哦，那算了。”
楚云想了想，拉着她走到旁边公园的墙角，护着她的后脑勺和腰吻了上去。
知晴扣紧他的脖子，想要把所有的爱和怜惜都通过这个吻传递给他。
因为从未见过她这样，楚云都吓了一跳，“知晴？”
“嘘。”
直到楚云的电话响起，两人才停了下来。
他接起电话，听对方说了一阵后只是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案子有眉目了？”
“没有。”
“怎么会？”知晴不理解，“两人的死都和咖啡有关。”
“并不是一个牌子的胶囊，而且还不知道这玩意是怎么放进去的。我们的人往前查了90天的监控。姜星文的家只有她自己进去过，而沈渊的办公室只有姜星文还有你进去过，其他人见他基本是实验室和会议室。”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他叫我去干什么？”
楚云脸色沉了下来，“笔录我都看了。”
她轻轻捏了捏他，“说一年给我五十万呢！”
“混账！”楚云一把搂过知晴，“沈渊没对你动手动脚吧？”
“没。”知晴蹭了蹭楚云的胸膛，“可我想不通，我们才认识一天，我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他为什么急着要包养我？”
他嘟囔道，“怎么不是？你可漂亮了。”
知晴脸颊微微粉红，“说正事。你见过哪个有钱人包养我这种三十岁的普通女人？”
“你是说，他痴迷某种特质，而恰好你有。”
“嗯。”知晴抬眼调戏道，“是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
“我身体哪里比较特别？”
楚云刷得红了脸，“都，都挺好。”
“胡说八道，一身的疤痕，前不凸后不翘。”知晴轻轻捏捏楚云的脸，“到底哪儿能引得他的喜欢？”
楚云拍了拍知晴的手，轻嗔道：“他见你的时候你穿那么厚，能看到什么？”
知晴弯起食指刮了刮楚云的鼻子，“就在你面前穿最少是吧？”
“别闹。”楚云想正经，可被知晴逗得根本止不住笑意，“你头发很好看，黑黑的，又柔顺又蓬松。”
“行，我记下了。还有呢？”
“你在我这哪儿都好看。”
“跟别人比起来比较特别的。头发的话，你走在路上也能见到不少这样的。”
楚云眼神柔和地望着知晴，“我很喜欢你的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就更漂亮了。脖子也是，又长又白，像天鹅。”
知晴疑惑看着他，“所以你才老逮着我脖子啃？”
“知道就行了，非得说出来。”
“我连续两天穿的高领，看起来还特别吗？”
楚云低下头，磕巴道：“我像在你身上装了透视一样。”
......
知晴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你就赶紧破案回家。”
“我现在脑子被你搞得一团浆糊。”楚云牵起她往警局里走去，“我去交代些事情，然后我们就回家。”
*
知晴坐在镜子前盯着自己，思考到底是哪儿惹得沈渊肯为她开这种价格。
楚云洗完澡，坐在床上望着她，“许知晴，这么自恋？”
她通过镜子看着楚云，问道：“你们查过他家吗？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他有老婆吗？以前谈过什么样的女朋友？”
“没老婆，至于女友，目前还没查到。他高中就出了国，直到三十五岁被烟岚请回来当教授。”
知晴叹了口气，“现在淼淼和凌竹也请假了，我和叶蓁不对付，想通过报社查东西都难。”
“你为什么和她不对付？”楚云笑了笑，“她人还不错。”
“你因为帮过你心怀感恩？”
“嗯。”
知晴坐到床边轻轻抱着楚云，“她人没什么问题。只是我俩都很强势，不管是念书还是工作，一旦意见不合就要吵翻整栋楼。”
“你还有这一面？”
“我从小就不太受欢迎，就你脾气好受得了我。”
楚云将她整个人抱着腿上，鼻尖蹭着她，柔声道：“我就是喜欢你。别听无关的人瞎说。”
知晴搂着他的脖子，“累不累？”
“还行。不过我明天要早起，毕竟两条命案还没结。师父是看你太倒霉，特批我陪陪你。”
“那我可不可以再亲亲你？”
楚云抿着笑，“还没亲够？”
知晴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了上去。
楚云根本对她没半点抵抗力，很快就缴械投降。
两人本来坐在床沿边，一不小心双双跌在地上，知晴忍不住笑出了声。
楚云的嘴唇贴紧她的耳廓，声音沉道：“能不能认真点？”
“你先把我抱上去。”
“就这，挺好。”
夜深时，知晴借着月色望着熟睡的楚云，止不住心疼眼前的人。
她曾经以为，在她说出那样的话，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后，这个善良骄傲的人不可能再看她一眼。
“楚云？”她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对方睫毛轻轻颤了下，但并未被吵醒。
“我好喜欢你。”
*
她就这么看了他一整晚，以至于楚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每天无所事事，睡不着。”
楚云轻轻坐起身子，搂过她，“想案子呢？”
“嗯。”
“姜星文的所有情况都摸完了，没任何问题。”楚云揉了揉眼睛，嗓子因为刚醒还有点哑，“沈渊那边麻烦一些，他父母和大部分关系都在国外。”
“楚云，你见过和我很像的人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知晴依偎在他怀里，慢条斯理捋着案情：“我总觉得沈渊不是看上我这个人，而且我和某个重要的人有相似之处。你们往这个方向查，说不定有收获。”
“知道啦。”楚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用卡递给知晴，“你一会儿自己去买个新手机，然后去补张卡，弄完就回家。”
知晴接过卡放在她那侧的床头柜上，撒娇道：“你肯定看出来了什么，给我讲讲嘛。”
他一脸拿她没办法的表情，“他不管家世还是自身条件都很优越，却喜欢用这种方式接触异性。通常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天性放荡，不想被固定关系限制住，第二，他受过情伤，不是爱而不得，就是被对方狠狠甩了，因爱生恨。”
知晴抬起眼，“你怎么不恨我呢？”
“我爱你。”
她把头埋进他胸膛里，忍了又忍，还是哭了出来。
楚云一愣，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是不是林半生和你说了什么混账话？你从昨晚上就不对劲。”
“我不想你走。”知晴啜泣道，“好舍不得你。”
他哧地笑出声，柔声安慰道：“我得上班呀傻丫头，不然怎么养家？”
“我想和主编说，提早回去上班。不然我一个人真的很无聊。”
楚云无奈叹了口气，“你想的话就去吧。只有一点，不许受累，不许扛机器。”
*
知晴走出小区大门，林半生早就等在那儿了。
“你还敢来？”
林半生扬扬眉，假装疑惑：“我有什么不敢来的？”
“给我惹这么多麻烦。”
“给你换新手机还不好？”他漫不经心道，“一个破手机用了快四年。”
他要付钱，知晴非但不拒绝，反而选了顶配，狠狠敲他一笔，但还是没出够气。
林半生根本无所谓，趁着知晴低头捣鼓新手机时，又开始调戏她，“怎么眼周乌青的，熬夜了？”
“嗯。”
“你大闲人一个，可你老公要上班的，这还有案子没破呢。”
“他睡眠好得很。”知晴抬起头，朝林半生狠狠翻了个白眼，“我只是盯着楚云看了一宿。”
林半生愣怔一瞬，随即低头轻笑了声，“你完蛋了许知晴，居然爱上男人的睡颜。”
“我从很多年前就喜欢看他睡觉的样子了。”
......
“当年和他八字没一撇的时候，我就趁他酒醉把他初吻夺了。”
……
“你TM真是知道怎么惹我生气。”
知晴差不多弄好了备份，把手机装进包里，“我准备去烟岚逛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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