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听到自家大人放话,寺吏才放文舒和苏沫二人进去。
文舒来到大堂前:“你这地方,怎么跟阎罗殿一样啊,阴森森的,一进来跟进了十八层地狱一样”。
容时将手帕扔在一旁,随即坐下:“你怎么来了?怎么没听到外界传言吗?”
文舒看了看他,随后摇了摇头,表示未曾听到过。
“他们都说我是活阎王了,那我这大理寺岂非不是阎罗殿呢?”
容时嘴角微微扬起,自述着天下人对他的评价,像个无事人一样轻松。
“听说你在审案子,可是花楼舞姬一事,怎么样了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你”文舒言道。
“先管好你自己吧!”
容时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事不关己的来了一句这话,我们的文舒怎么忍的了。
“你不说,小爷还懒得管呢?当朝状元郎,又是正三品官员大理寺卿居然被一个红娘耍的团团转,燕楚当真无人了”
“放肆!”听到他这么说话,顾宴拔剑,欲抓他,被容时打断了。
“顾宴!”
“好啊,那你且说说,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若说不出个所以然,小心挨罚”容时看着大殿上的文舒微微一笑,眼中尽是宠溺。
“我听说,那位红大姑娘有位心上人,痴迷于修道,不妨大人用这位红大美女的性命危已,传出去,相信那位一定会来大理寺相救”文舒信心十足的说着。
“哦?那本官如果不答应呢?”容时反问。
“呸,伪君子”文舒先是吐槽了一下随后言道:“大人,有何顾虑,草民相信他一定会来”
“你为何断定他会来,若他来了,你又有几成把握将他擒拿呢?红娘子的供词本官还未审出,就这样贸然行事,若有差池,这后果谁来背呢?”容时淡定自若的问着。
“是在下考虑不周了,但此案大人已费时之久,再拖下去怕是不好交差啊?”文舒虽然无语但还是回着。
容时看着他,微微一顿,朝顾宴招手:“将红娘子带来,对了找件衣服给她穿上,莫要有血泽,否则唯你是问”
“是”
顾宴得令,向刑牢走去,不一会,红娘子一身白衣出现在了大殿上。
“人带来了,你问吧!”容时看了一眼文舒,随后起身走到笔录的案桌上坐了下来。
文舒走到红娘子身前:“红大娘子,你如果相信我们的话,你能否将你知道的全盘托出,容大人虽偏执疯癫,但也是为了燕楚百姓,这也是他的责任,若姑娘有何冤屈,相信他是第一个帮你出头的人,不知姑娘可愿说出”
红娘子看了一眼文舒又看了看在笔录案桌旁的容时,然后她还是没有要说的打算,文舒见状开口。
“红娘子,你是个聪明人,你也知道世人对容大人的评价,难道姑娘还想进一次这阴曹地府,来受罪吗?”文舒此言一出,她浑身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我说,她是我的好姐妹,有一天一位公子来到花楼 他姓杨,名士显,因八年前一案他流利失所,寄身与道观中,久而久之便迷上了修道,我在去祈福的途中与他相遇,便对他一见倾心,那日他来到花楼”
“妈妈,事情办多人怎么样了?”杨世显拿着一定银子,小心谨慎的询问着。
“这位公子,我办事尽管放心”老妈妈看着银子疯狂点了点头。
“再后来,我们就被带到了一个地方,他向一个人复命,像是朝中之人,一天晚上,我在那里走着,遇到了他,他将我拽走,后来我们俩个日久生情,直到我听到他们对话,他们说要将我们卖到敌国,以求安稳,我惊慌不已,告诉了绿萝,却因此害了她”说着说着红黎底下了头。
一旁的容时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她:“所言可否属实”
见她没有说话,文舒起身言道:“自古以来,情之一字,最为伤人,我觉得她所言未必是假”
容时哼了一声:“你怎么确定?难道你是那个人?”
“明明是大人你心思多,心眼小,怎么胡乱猜测别人啊”文舒不甘示弱的说着 。
容时还想说什么,一只写着容字的箭直接命中红黎胸口,文舒见状抬头看了一眼容时,他蹲下去扶地上的红黎,却为时已晚。
容时还在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见文舒拔出了那只带有容字的箭矢看了一眼。
“容大人,你的箭呀!”
“荒唐,一只箭而已多的是伪造,我还没说你擅自干预刑审,怎么刚刚不是振振有词,现在矛头指向我了?”容时看着他不以为然的,淡淡的说着。
“怪我,怪我多嘴,坏了你容大人的刑审”文舒将箭扔在一旁。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懂,是我误了事,给容大人添麻烦了”他打断了容时的话语。
“我懒的理你,顾宴送他回去,还有门外那位”顾宴得了命令,文舒看了一眼他转身也离开了,好心给你问出来反倒这个表情,无趣,门外的苏沫看着他们俩个人出来了,随即也跟了上去。
偌大的大理寺只剩下了容时和躺在地上的红黎,他走到她得面前,用左手划过她的脸庞,没有合上的双眼在此刻终于合上了,他将她抱了起来,走了出去。
文舒边走边吐槽着容时:“你家大人,太无趣了,天天板着一张脸”
顾宴也就听着时不时回一句:“大人他,朝中树敌太多,凡事放在脸上怕是不妥”
苏沫小可爱在一旁走着,没有参与任何意见,只是谁说的有理的时候,他时不时点了点头。
文舒自己也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顾宴始终会站在容时这边,所幸不说了,想了想,于是开口问道。
“你家大人,一直这样吗?”
“是的,公子”
“你能不能不要俩个字俩个字的吐啊”
“大人心思,属于不敢揣度,但大人确实很少笑”
见顾宴这么说,他只好点了点头,算了还是他自己查吧。
此时,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开始挖坑,他的手都在抖,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眼泪似有似无的挂在眼眶中,凌乱的发丝衬托着他的脸更加凄凉俊秀。
“红大娘子,实在对不住啊,这也不是你的错,情之所至,心之所往嘛,怪就怪在他生性凉薄,红大娘子,愿你来生有良人相伴”
而此时的东宫中,一个死士向主位上的人汇报着情况。
“很好,下去吧!容时,本宫不信这个案子,你还能继续追查下去?”身为太子的萧烁哈哈哈哈大笑。
等到容时回府已经日落,严忠华迎了上去:“大人回来了,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容时看了一眼严伯,摇了摇头言道:“严伯,文公子回来了吗?”
严忠华点了点头说:“顾侍令将他们二人送回来了,文公子在西苑呢,自从回来,未曾离开”。
容时抬手捏了捏眉心,他看的出来,容时已经很累了,但是他家大人还是抬脚往西苑走去了。
西苑屋子里,苏沫在门外守着,文舒在房间里看书,见容时过来了,苏沫本想进去叫自家公子出来,容时的伸出食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苏沫便退了下去。
容时推开门看到便是,榻上的人儿靠在墙边,发丝垂落在胸前,领口微微张开,被子遮盖这下身,左手拿着书落在被子上,看来是睡着了。
他近身走过去,伸手将脸上的龙须碎发向耳后放了放,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儿时的舒哥哥。
文舒缓缓睁开眼睛,便与容时四目相对,开口道:“大,大人,回来了”
“嗯”
“怎么样,可还习惯”容时开口询问。
“能有个住处挺好的,多谢容大人收留”文舒越说声音越小。
“哦?怎么谢啊!哥哥”
“…………”
见他没有回答,容时也不恼,笑了笑言道:“你好好休息”
容时正打算起身离开,文舒别别扭扭的说了一句:“我以为你六亲不认的忘记了,原来还记得啊!”
容时听到了,转头看着他:“对了哥哥,既然在我这里,希望哥哥可以明白三件事,第一不该问的哥哥可不必问也不必好奇,第二无劝你放弃翻案念头,第三无论去哪都要和顾宴报备,或者让严伯跟着”。
“你,这是软禁我吗?”
“不,你回京城,必定有人虎视眈眈盯着你,这也是在保证你的安全”
“是吗?那这样的安全,我宁可不要”
“不,你没得选择,你回来就是为了翻案,天天熙熙皆为利来,你在我这里待着,我帮你翻案如何?这交易哥哥可不亏啊”容时微微一笑的说着。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文舒便躺下了,容时也没逼他,随后就离开了,轻轻的关上了门。
“来人,守着西苑,不限制他自由,他可随意进出府中,他若离开百米之外跟着便好”
一个侍卫低头表示收到命令,看了一眼一旁的苏沫,没有说话,站在一边。
容时走到书房,顾宴在那里等着他,他挥了挥手示意顾宴退下,他累了打算休息一下,他坐在书案前想到了似的提笔写下。
臣大理寺卿启奏:
因花楼舞姬一案,城中流言四起,而大理寺少卿方周正以在沧州数日,线索已断,恰微臣手中有一重要情报,即日起臣请陛下恩准,微臣前往沧州与大理寺少卿一同彻查此案,陛下亲民爱民,此案在民间事发,今允臣前往,实乃皇恩浩荡,微臣必定携真相大白于天下,还百姓安居乐业,颂陛下圣贤之君名。
他收好奏折:“顾宴,即刻将奏折送到宫中”。
好歹跟了他多年的小跟班,他十分信得过。
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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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阎罗殿,舒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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