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他绝对是神经病!
沈临忍不住在心里骂骂咧咧。
陆屿廷看着人的反应,轻微蹙了下眉,至于么。
他根本就没用多大力。
“这么怕疼么?” 他慢条斯理地问,有几分闲适,但指腹还是挪开了创可贴的位置。
血早就止住了,这个时候松开也是正常的。
沈临整个人呼吸都很沉,兴许是低烧,身子软趴趴像个虾,他仰头去看陆屿廷。
陆屿廷不动声色地偏了下目光。
沈临的衣服是个宽松的白T,冷汗涔涔的,有些透,他动手抽了下自己的手臂。
没抽动。
他就很泄力,说不上来是憋屈还是难受,只是说,“怕啊……”
打针本来就是疼的。
小孩子哭本来也是疼的,大人们说不疼只是会忍而已,针头扎进肉里,怎么会不疼。
陆屿廷看着他的发旋,蹙了下眉,松开了他的手。
无趣。
到显得他不近人情。
沈临迅速地收回自己的手,很小心谨慎地挪了下自己的位置,脖颈弯着,压根没敢看身边的人。
危险危险。
陆屿廷垂眸盯着那个汗涔涔的脖子,白皙,甚至能看到血管。
不用多少力气,一捏就死了。
自由猎区的鹿恐怕都比他体格好。
沈临见人还不走压力倍增,这你不说话我不说话干什么啊?站在床边是要做什么……
他盘腿坐着扣手,最后实在绷不住了老实抬头去看陆屿廷。
视线一下对上了。
阴沉,冷淡。
沈临立马躲开了,磕磕巴巴地陈述:“不离了,我以后不提了。”
端的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嗯。”
沈临其实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不和自己离婚,半年不回来还以为陆屿廷压根就忘了自己。
可见剧情还是会走的。
主角攻眼睛在康复中,主角受这个时候大学毕业了?大概是心灰意冷在过自己的生活。
然后主角攻就开始追妻火葬场。
沈临想了想,后面也没自己的戏份了。
他也没偷商业机密,也没作死,陆屿廷不应该为难他才对。
“我能问下为什么吗?”少年狗狗眼看了过来,附带一个讨好的假笑。
陆屿廷实在是个很高的人,光是站在他身边就极为有压迫感,这个时候分明才二十多岁。
遇见楚岫的时候,陆家已经全部在他手里了,黑化进度条都拉满了。
年上,黑化,大佬。
强制爱。
好像都挺喜欢这种的。
沈临还没得到答案,刺耳的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宛若指甲扣黑板。
他整个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脊背都挺直了。
陆屿廷坐在了他身侧,眉眼很锋利,丝绸的黑衬衫衬得他矜贵又傲慢。
——不会起毛球吗?
沈临好奇。
但也就看了一眼。
随即盯地板。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做赔本的买卖?”陆屿廷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上上下下地打量这个人。
十九岁。
被改成了二十一岁。
这么小。
沈临一下子想明白了,用力一拍大腿,沈家是把他当工具卖给陆家了,作为交换,陆家才会出资给沈家解决资金链的问题。
因为容家已经因为眼盲的事和沈家生了隔阂,他们只能求陆家。
自己想要离婚……那岂不就是毁约了?
陆屿廷就这么看着少年的表情从迷茫到恍然大悟,再到迷茫。
他不解地看向自己。
“那你要我有什么用啊?”
沈临想不明白。
“你也不喜欢我。”
陆屿廷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一样,反问他,“联姻你还想要两情相悦?”
沈临觉得像是在课堂上说了个很蠢的话被老师反问了一样。
他讨厌反问句。
“或者你还想嫁给心上人容明征?”陆屿廷摩挲了下指腹,温和地看了过去。
沈临一听这就是个送命题,连忙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他只是不想死。
不想靠近剧情。
自己的破烂出租屋交了三个月的房费,沈云霄也没替他要回来,真是肉疼。
沈临自以为自己态度很认真,但却听到了一声轻笑,很明显是不信。
“你刚才问我要你做什么用?”
沈临仰头去看人,脸上还浸着汗,潮潮的,有点困惑的神色。
房间的吊灯是暖黄色的,陆屿廷一走过来就挡住了沈临所有的光,阴影覆在了人身上。
“床上可以用。”
沈临大脑都宕机了,小脸瞬间白了,但脖子已经被一双手扣住了,他下巴被迫仰着。
人被从床中间扯到了边沿,沈临身体重心一点都不稳,腿从床边滑了下去。
右脚还有镣铐的红痕。
陆屿廷扫了一眼,没有什么停顿,顺着人的脖颈下去按了按沈临的喉结,很软。
轻轻地滑了过去。
一声短促的呜咽。
微微弯腰过去,感受着指腹下颈动脉的脉搏声。
他是活的。
“等、等等……我不好用的……”
“……”
沈临吓得瞳孔都在颤,有清凉的呼吸打在耳廓,他整个人汗毛都立起来了。
别别别——
他连恋爱都没谈过,男的女的,就连狗的手都没牵过。
玩不了玩不了。
“我没洗澡。”
“……”
沈临见人没有进一步动作后,闭了闭眼,开始接着说。
“我还没有刷牙。”
“我超级脏!”
陆屿廷觉得这真是个蠢货。
他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掌心的脸,拇指抵住人的左下颌,推了下。
沈临脑袋就自动往另一侧转。
陆屿廷又抵了下右下颌。
沈临生出一种在被他检查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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