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一醒来就看到段绎半夜给他发的消息,立马买了羊奶、猫咪奶粉、幼猫罐头等一系列小猫能吃的东西过来。
段绎已经付清了连澳的“欠款”,现在姜飏不欠连澳违约金,EXILE也归段绎所有。
小九最近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做EXILE的开业准备,今天收到消息,怕猫咪饿着中午就到了。
他专心地给小猫喂奶,问段绎:“它叫什么名字呀?”
段绎沉默几秒,说:“小姜。”
小九张圆了眼睛和嘴巴,段绎回避小九的视线,表示这名字不容商量。
小姜就此入住EXILE。
段绎吃完午饭匆匆赶去学校,他现在课没大一那么多,但还是不少,过去几个月录节目发歌,不得已和庄新请过两次假,但只要时间可以调整,他都还是尽量来上课。
亦微不太理解他对这件事的坚持,他自己也不太理解。
段绎口罩帽子什么也没戴,和往常一样去教室上课,一进学校就发现不太对劲,不管他走到哪里,总有很多视线如影随形地跟着他,还有很多人不加掩饰直接拿手机对着他拍。
他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出道了。
段绎不习惯这么被人盯着看,一路加速骑到教学楼,跑进教室,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好。
教室里也有人拍,很多人回头看他,谈论他,段绎没有抬头,但他能感觉到。
他很快就收到亦微的消息:你上热搜了,下次素颜出门记得戴墨镜口罩。
段绎看着消息,没有回。
庄新踩着上课前最后一分钟赶到段绎教室,递了包口罩给他,“有时间的时候来我办公室一趟。”他说。
听了庄新的话,段绎别的什么事都顾不上了,整节课心不在焉,一下课就往庄新办公室跑。
他敲门的时候都在喘气,一进去就问:“他联系你了?”
庄新看着段绎,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段绎心里沸腾的血一下子就冷了,他喘了半分钟的气才缓过来,用平静的声音问:“你找我有事?”就好像他没问过上一句,这才是他一开始就问的问题。
庄新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你经纪人给我打电话,咨询给你办停学的政策。”庄新顿了一下说。
段绎脸沉下来,“你怎么和她说的?”他问。
“我想先问问你的想法。”庄新说,“这是你的意思吗?”
段绎沉着脸不说话。
“段绎,我找你来是想和你说,我是你的辅导员,你人生想走什么路我不干涉,但你不能什么都不和我说。”因为姜飏的关系,庄新在段绎相处更多像朋友,这是他第一拿出老师的身份和段绎说话。
严肃不了一分钟,庄新说着说着笑了,说:“欺负我不看电视不看新闻啊,你出道的事还是余樱告诉我的。”
段绎避开庄新的视线,说:“我不知道怎么说。”
“就直说。”庄新说,“别的学生每天鸡零狗碎的事儿都找我,什么自行车轮胎没气了,医保卡不知道怎么刷,和室友吵架了要换宿舍……你倒是好,热搜上两回了我都不知道。”
“庄老师,我……一定会把书读完。”段绎说。
“好,有什么困难和我说,我尽量帮你协调。”庄新说。
“微姐她如果再联系你……”段绎不知道怎么说,他实在不擅长这些沟通博弈的事。
“放心,我知道怎么说。”庄新笑着接话。
晚上有个大活动要参加,段绎出了学校,一路紧赶慢赶到公司,亦微和小赵都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怎么不接电话?”亦微一见段绎就问。
“忙着赶路。”段绎说。
“走吧绎哥,要来不及了。”小赵赶在亦微前面开口。
这天活动结束又是第二天凌晨,第二天是早课,上完下午拍广告,晚上做活动,活动结束又是凌晨。
凌晨复凌晨,段绎连失眠都是奢侈,每天半梦半醒间摸着小姜柔软的毛,感觉它又长大一点,感觉着时间流逝的真实。
亦微后来和他提过好几次停学的事。
“你要上学,那远的活动就不能去,你知道我为此不得不推掉多少通告吗?”亦微说。
“远的活动周末可以去。”段绎说,“而且马上放暑假了,暑假以后就是大三,课会更加少。”
“那等你到大四了,有时间写论文吗?有时间做实习吗?”亦微问。
“我会完成的,不会影响工作。”段绎说。
“你为什么一定要读这个书?”亦微问,“一开始我当你是对未来没有信心,不想那么快就放弃学业,也能理解。可现在你星途坦荡,这个商科文凭对你毫无用处,不是吗?”
段绎皱眉,“只是对你毫无用处而已。”他说。
亦微最近经常在段绎的事上发火,一贯冷静的作风荡然无存,她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
亦微做了几下深呼吸,说:“抱歉,我太着急了。”
“我不是不让你读书,只是有些机会太难得,我不希望你错过。你不知道,现在不止国内,国际上也有不少人关注到你,希望你能够出国拍摄,出国做专辑。”亦微说。
段绎顿了顿,说:“马上就暑假了,微姐,我会配合的。”
那次和庄新交谈过以后,段绎会提前把自己的安排告诉他,一些实在不能调整的时间,庄新会帮他和学院商量。
“我要按你这个日程表过,过不了一个月就会猝死。”庄新说。
“没事,我有超能力。”段绎开玩笑。
“什么超能力啊?”庄新问,“让我也学学。”
用疲惫忘记姜飏的超能力,忘记姜飏已经走了一年多,忘记姜飏依旧音讯全无。
段绎没有说话,庄新后知后觉地从段绎的沉默里读出一点信息。
庄新说:“段绎,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段绎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和你说姜飏是个渣男了。”庄新说。
很久没人提过这个名字了,段绎露出真心的笑,“是啊,庄老师怎么没阻止我。”他说。
段绎只是开玩笑,庄新却认真解释:“姜飏那小子一直很招人,但我没见他对谁有什么特别,拒绝起人来,不论男女,都是直接果断。他当时对你很特别。”
“但你也知道他,十分的感情隐藏九分,五句话里拼拼凑凑才能找到一句真话,从来都不想和任何人建立长久的关系。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够明白自己的感情,明白了肯定也不承认。”
“所以那时候,与其说我是在鼓励你追他,不如说,我是怕他把自己和你都骗过去,在帮他留人。”
“现在来看,倒把你害惨了。”庄新说。
段绎只是摇摇头。
没关系的,没有喜欢过我也没关系,只是把我当弟弟、当小孩照顾也好,不好意思拒绝我也好,都没关系了。
我只是很想再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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