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空气干干燥燥的,学生们的热情就像是要引爆整个学校,到处都能听见欢声笑语。
大家也不闹腾了,排队去了体育馆准备看表演,一路上嘻嘻笑笑,开心的很。
“诶,一会儿的吻戏借位你俩不准备真亲一个?”有个男生在开施悦和黄凯深的玩笑,两人拍戏的时候都是借位,看的人心痒痒,想帮他俩那头摁一块儿去。
黄凯深用力揉了揉那个男生的脑袋,“你再开个玩笑试试呢?”
那个男生立马求饶道歉:“抱歉抱歉,嘿嘿。”
到了场地,表演的十几个同学去了后台准备换衣服和化妆,他们班来的算早,只有主持人和其他班的表演人员在这里排练。
陶愿领着不用表演的运动员们坐到了位置上,有几个男生按耐不住拿出了手机,偷偷躲在角落里玩游戏。
黎望理所应当地坐在了陶愿边上,也在戴着耳机玩手机,不过比起他们,他光明正大多了,尽管班长就坐在自己旁边。
陶愿把毛茸茸的脑袋凑了过去,看着黎望的屏幕,问道:“这是什么?”
“美剧,你要看吗?”黎望说着,拿下来了一个耳机,递给了陶愿。
屏幕里两个长相欧美的女人正在交谈,笑呵呵的,陶愿接过了耳机,和黎望一起看着。
正看着,里面的主角说了句huang色玩笑,陶愿尴尬地看着屏幕,不敢转头,他知道黎望肯定也很尴尬,毕竟美剧不管有多正经,里面总会穿插一些huang色的玩笑。
两个人肩靠着肩,默默地把这集看完了。
“表演什么时候开始?”黎望问了一嘴。
陶愿点开手机屏幕,才八点三十四,“演出是九点钟开始,我们来的有点太早了。”
黎望嗯了一声就站了起来,准备出去,“我去买瓶水。”
“我跟你去。”陶愿跟了上去。
学生们在今天放开了玩,路上就看见几个光明正大玩手机的,看样子是准备去拿外卖。
去小卖部的人也不多,穿过小路就是。
这条小路在淮建刚建的时候其实还不存在,是因为有学生想走近路去小卖部,后来越来越多的人也知道了这条捷径。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周树人。
本人小闲:玩个抽象,别介意。
后来学校也不是瞎子,就把这条路修了一下,前两年还拓宽了一点,边上种了点花花草草,看起来怪文雅。
这条小路还有个浪漫的名字:银河路。
寓意着走过这条路的同学都能直上银河,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太阳渐渐升上天空,温暖散漫的阳光洒落在两人身上,陶愿规规矩矩地穿了校服,脸蛋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很乖,眼神里都透出一股好宝宝的味儿。
而隔壁那位…一看就像个二流子,不穿校服,嘴里叼了根棒棒糖,头发有点长了,快盖住眼睛,薄薄的眼皮耷拉着,皮肤白的感觉像是在太阳底下快融化的冰淇凌,不耐烦地走着,感觉再走一米这人都会把太阳拉下来揍一顿。
好宝宝转过头,盯着二流子问:“你头发是不是长了?”
黎望随意摸了摸头顶,嘴里还含着糖,说话有些含糊,“是有点。”
“你今天跑步出汗的话,会不会有影响啊?”陶愿问道。
黎望把糖从嘴里拿出来,说话都带着满满的葡萄味儿,“可能。”
“我有小皮筋,给你扎一下吧。”陶愿说着,真从口袋里拿了几根细细的皮筋出来。
黎望微微皱了眉,“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陶愿家里没有女性,按理来说不太可能会有小皮筋,那么真相只有一个!是有女生把小皮筋给了陶愿!
“刚才就想给你绑了,去刘慧那里拿了几根,你很嫌弃吗?”陶愿以为他反感扎头发,正想着换个方法。
“哦,不嫌弃,你给我绑吧。”黎望一听见陶愿要给自己绑头发,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站在陶愿面前,低了低脑袋。
陶愿比黎望矮了小半个头,抬起手给黎望绑头发,其实他也不是很会绑头发,只知道要绕进去,转一圈,再继续绑。
不娴熟的手艺让黎望彻彻底底的感受了一遍,黎望皱着眉,实在忍不住嘶出声来,陶愿立马松了手,给黎望揉脑袋“抱歉,我也是第一次扎头发,不太会。”
黎望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脑袋上的温度,轻声安慰道:“没事,你再来一次吧。”
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好多了,一个不长不短的小辫子安安稳稳地落在了黎望的脑袋上,几缕碎发掉下来,给他减了几分痞气,增添了点…莫名其妙的乖感。
“好可爱。”陶愿忍不住说道,看来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黎望还是有点不适应,轻轻拨了拨头上的小辫子,晃来晃去的。
“走吧。”
小辫子在走路的时候也会一来一回的蹦蹦跳跳的,惹得陶愿忍不住去看,“好可爱啊,你以后能不能天天绑这个?”
黎望盯着他,沉默。
“我不会。”言外之意,你给我绑。
陶愿见他间接性同意了,忙说:“我来我来,我回去拿娃娃练练手,包让你满意。”
买好水,他俩看了看时间,快到九点了,便快步走了回去,大部分班级都开始入场了,还好他们班来的早,不然也要跟人挤。
黎望这一路的回头率都很高,大部分是女生,偷偷摸摸地举着手机拍照,有个还忘了关闪光灯,让黎望浑身不自在。
人渐渐多起来,两人要穿过一堆人回到自己班的座位,陶愿回头拉住了黎望的手臂,稍微放大了点声音,周围太吵了,“你跟紧我。”
说的好像他会丢似的,黎望心里却是有些高兴,弯了弯唇,连周围拍他的闪光灯也不甚在意了。
手臂上传来陶愿的温度,像一杯温开水,喝下去刚刚好。
走回位置上坐下,迎来了四对目光。
高德辉首先问:“黎哥你怎么扎头发了?谁给你扎的?”
陈君泽开玩笑地说了句:“该不会是对象扎的吧?”
王和宇呸了一句,自从黎望生病依旧猛考第一之后,他就彻彻底底成了黎望的小迷弟,“我们黎哥是想会谈恋爱的样子吗?再说了,没看见班长跟他一起去的吗?班长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
他说的振振有词,陶愿都不知道怎么插嘴,尴尬在一边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他辫子谁扎的?他自己?”钱明昊问王和宇,眼睛瞥向陶愿,又说,“班长你看到了吧?”
黎望听到他这一句,皱着眉,这家伙怎么事儿这么多?
陶愿哈哈一笑,“那个…黎望的辫子是我扎的,哈哈。”
四个人集体沉默。
王和宇:“我就说吧?我黎哥像是会谈恋爱的人吗?今早上还拒绝了八班班花,像黎哥这种学神一般的存在,当然不会谈恋爱!”
黎望有点想把他嘴用针缝上,会不会谈恋爱还是要看对象是谁好吗?
活动开始了,主持人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台下有个班在起哄,估计主持人是他们班的女生。
主持人讲完开场白和介绍完莅临的领导就宣布比赛开始了。
第一个是三班的多人舞蹈,选的是一首比较流行的韩歌,大家一起跳的感觉很青春,很欢乐,效果很好。
台下响起掌声,主持人上台讲着连接词。
陶愿凑到黎望耳边,“我们班好像是第五个。”
“嗯,黄凯深刚才还在班级群里说紧张。”黎望捋了捋额前的碎发,辫子好像有点松。
黎望一摸辫子,皮筋砰地一声就断了,原来不是松了,是有一根断了,另一根承受不住也断了。
皮筋弹到他手上,有点疼。
陶愿看见了,连忙拉过了黎望的手,仔细查看着,发现只是有点泛红之外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
“你疼不疼?”
黎望愣了两秒,想着自己应该说疼还是不疼。
陶愿见他没反应,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说,就加了一句:“你要是疼的话我给你吹吹。”
黎望:还有这种好事?
“疼。”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
陶愿看起来特别软的唇吹出来的气也是暖呼呼的,黎望微微眯了眯眼睛,感觉那软唇快要贴到自己手上了,有些开心。
就在陶愿认认真真的给他吹的时候,后排传来一声被刻意压低声音的尖叫。
“我靠!!!!!啊啊啊啊啊!班长给黎望吹手!!!!!好萌!!!!”是他们班的一个女生,叫张琪恩。
黎望转过头,用另一只手伸出了食指放在唇边,做嘘声状,低哑着声音对她说:“小声点,认真看演出。”
张琪恩被唬住了,连忙点头答应。
陶愿抬起头,看着黎望的脸,他对着别人的时候脸总是硬邦邦的,也是冷冰冰的面孔,但对上自己的时候就有些不一样,别人都难得一见的可爱,他轻而易见地就能看见,陶愿在心里悄悄笑了笑,黎望还是那么可爱,像小时候一样。
黎望没感觉到手上的暖气,故意往陶愿脸上凑:“陶愿?怎么了?”
距离有点近,虽然他们坐在后排的角落里,不是很引人注目,但陶愿仍旧感受到了周围的目光。
甚至还有女生在小声交谈,听起来有些兴奋。
黎望能清楚地看见陶愿的睫毛,又细又长的,嘴唇也亮晶晶的,水润润的,这个距离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的小茸毛。
陶愿磕磕巴巴地回答,“没事,看表演吧。”
黎望心里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
台上又换了下一位表演,黎望在台上看见了早上的那位女生,看来八班是选了她来单独表演。
言芷妮的声线比较软,很温柔,很好听,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
高德辉在一边还在感叹:“不愧是班花,绝!班花什么时候来要我微信啊。”
“你想多了。”王和宇冷冷地嘲讽回去。
陈君泽也跟着说:“你不是喜欢何敏敏吗?这么容易变心啊?”
“当然没有!”高德辉反驳道,“我只是观赏,单纯觉得她好看而已!”
陶愿听到了,不禁噗嗤笑了一声,对黎望说:“高德辉都追何敏敏一个学期了,还能这么死心塌地,也是没谁了。”
高德辉耳朵尖,立马对陶愿说:“班长!你不要以为你是班长我就不敢对你生气!敏敏和我就差最后一步就能在一起了!别瞎说!”
他气鼓鼓的样子逗得王和宇狂笑不止。
“抱歉抱歉。”陶愿没有带一点感情的道歉让高德辉更生气了。
黎望动了动胳膊,一不小心贴上了陶愿的胳膊,两人的体温相互传递着,他愣住了,见对方也没有要躲的意思,就没有调整姿势。
黎望是个胆小鬼,偷偷地接触让我感受到了与你的心腔共鸣,我们如同乐谱上的音符,震动的时候有了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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