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演了一段路,等彻底看不到那栋房子,随长安抽出手,离开了他的臂弯。
周如溯手一空,心也有些寂寞,直勾勾凝视随长安。
随长安巧妙避开他的眼睛,绕过他迈步离开:“谢谢。”
周如溯不死心地跟上去:“学长,你去哪儿呀?”
随长安没有看他,也没有像上次一样说“别追我”类似的话,似乎是默许了他可以跟着。
周如溯一路跟到了随长安家——和他在附近租的小屋差不多,但比他那干净很多,私人用品很少,书全都堆在角落里,摞成高高的山坡。
周如溯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我能进去吗?”
随长安没说话,用行动阻隔了他的想法。
幽静漆黑的楼道里,周如溯看着乌黑色的门,一时间愣住了,满脸的难以置信,没等惊讶装变成失落的情绪,门再度打开,一大片光倾泻而出。
“进。”
随长安说完就走。
周如溯在短短几秒内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脸上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落,心里已经开始放烟花。
随长安这个举动好像是腹黑,但一般的腹黑都会在戏弄成功时或多或少露出愉悦的神色,他脸上和眼里还是一成不变的平静。
周如溯走进屋子,反手关上门,看到随长安站在柜子前,边解袖扣边注视他,心瞬间乱了,从眼底泄露出渴求的光芒,竖着尾巴凑了过去。
“学长……”
他撑着柜面圈住随长安,撒娇似的喊了一声。
随长安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在如今近距离内对视也没有半点情绪,手上的动作在继续,将袖口往上折了两道,正经得比后面的柜子还像木头做的。
周如溯偏偏最喜欢他这副模样,鼓起勇气说:“给我一次机会吧,学长,我绝对会听话。”
随长安仍然无动于衷。
在周如溯对随长安的认知里,不拒绝就是答应,所以他内心万般惊喜,闭上眼慢慢靠近,试探性地碰了碰随长安的嘴唇。
再看随长安的眼睛,似乎变成了另一种色彩,深邃的黑透射涣散的光芒,像在沉思,却始终注视他,追随他的眼眸转动。
周如溯被撩拨得心都在颤,用力抱紧随长安,嘴唇向前含住他的下唇,舌尖穿梭松懈的唇齿,轻易缠起另一绵软,缓缓搅动滚烫的涎水。
随长安没有回应他的热吻,却也没有拒绝,任由他胡搅蛮缠,感觉到他下方的异常,同样没有推开他。
随长安的纵容显然给了周如溯更大的鼓舞,让他觉得就算今晚发生了什么,随长安也不会拒绝。可不管是趁人之危也好,满足一己私欲也罢,他不会这么做。
周如溯松开随长安,缓了几口气,往右走了几步,握上门把,依依不舍地看着他:“学长……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我出去冷静一会儿。”
他好像想多了,随长安根本没打算管他。
周如溯带上门出去,对面着墙蹲下,额头抵上冰冷的墙壁降温,一边窃喜一边担忧,怕今晚只是个春天的梦,明天就会消散。
可这高兴是切切实实的,随长安的容许也是真的,比起担心明天会不会被甩,今天让随长安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等他再进门时,随长安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看电脑,床上叠着一套同款睡衣。
周如溯反应过来这屋子只有一张床,他今晚可以和随长安睡一起,还能穿他的睡衣,顿时乐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凑过去抱着他亲了一口:“谢谢学长!”
这回随长安终于出声了:“嗯。”
“哈哈,哈哈,哈哈……”
周如溯傻笑着拿起睡衣进了卫生间。
用随长安的沐浴露洗完澡,周如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净化了,只不过随长安平时应该没有带人回来的习惯,没有准备另一套洗漱用品,他只能用水杯简单漱口,感觉嘴里还有一丝酒味。
回到卧室,随长安已经关灯睡觉了,高高瘦瘦一个人平躺在床的边角,看起来有点可怜。
周如溯关上外面的灯和门,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躺了一会儿,还是耐不住心痒,挪过去抱住随长安往中间拖,顺口胡诌:“学长,我睡相不好,你睡旁边会盖不到被子的。”
随长安没反应。
周如溯听他的呼吸就知道他还没睡,于是挑起话题:“学长,你困吗?”
“你喝了酒会觉得头晕吗?反胃吗?要喝水吗?”
“学长,我没穿内裤。”
“我不是流氓啊……我总不能洗完澡还穿脏内裤吧,你只给我准备了睡衣呀。”
“学长,你是不是性冷淡呀?”
“学长,你什么时候能喜欢上我啊?单相思好难受。”
“学长,我想和你Make love。咳咳,开玩笑的,你别给我打上轻浮男的标签哦。”
“可我真的好想……”
“你睡着了吗?”
“学长~”
“学长~”
“你会不会觉得叫学长太疏远了呀?”
“既然我们都这~么熟了,不叫学长也可以吧?你喜欢我叫你学长吗?”
“嗯……我想想,随长安,长安,教授他们经常这么叫你,我要换个特别一点的,嗯……安安?小安?好奇怪哦,你觉得奇怪吗?要不我再想想……”
“小随?小随怎么样?小随听起来很可爱啊,那我以后就叫你小随了,这是我对你的专属昵称,你可千万不能不应我啊。”
周如溯自言自语说了半天,只有这句得到了回复。
“嗯。”
随长安应了一声,然后自己也念了一遍:“小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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