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这件事件出发,我想我知道该从什么地方破局了。”
夏谂此言一出重新燃起了他人斗志,等他接下来的话。
“在这场名为「狼人杀」的游戏,又或者说是场闹剧里,由我、秦安和温述扮演的【狼人】,苏木、洛舟和温初扮演【神明】,剩下四个人是【平民】。”
“这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狼人审判」。”
对啊,这与那个故事里的「狼人审判」有什么区别?
“至始至终我们都搞错了一件事,自我进入万古录开始便被眼前棋盘的棋子所吸引,再来,根据房间内的身份牌确认这是一场「狼人杀」的游戏,可其实正如舫晟酲的那句话。”
【神魔存世,可见众生;眼入戏子,不过尘埃;人生如戏,戏终人亡;戏若得神,戏得永存。】
他仰头而视,“神魔存在于世间,纵观世间百态,入目可览万物,人在他们眼里脆弱无比,一碰即亡。”
“这是舫晟酲从神魔观世的角度告诉我们自己现在的局面在祂们眼里是多么的可笑,为了活下去毫不留情地选择杀死自己的同类,祂们默不出声,只是默默欣赏这场戏剧。”
“难道话里的神魔,指的就是这面玻璃上两个一黑一白的人吗?”温初环着双手搓手臂,感觉有点冷。
“是,但也可能指明现实世界里的某些人。”苏木道,“那后面两句话呢?”
“后面两句话的重点在于一个‘戏’字,人生如戏,戏终人亡很好理解不过多说,而最后一句戏若得神,我认为这里的戏不是指人的一生,而是前文中眼入戏子的戏的意思,是在指我们人类。”
“若人类一昧的跟着被安排好的剧情走,最后就是被提着线操控着一路表演到人生戏剧的落幕。”夏谂话锋一转,“可若是如同戏子的人类拥有了自己的神志,构造出独立自主的意识,便能脱离任‘神魔’摆弄的局面。”
“只有那时,人才是自由的,也得到真正的‘永生’。”
这就是作为善念一方,舫晟酲留给他们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我们从来都不是神魔的任何一方,只不过被一张叫做身份牌的东西误解为自己是死亡的杀手,亦或是庇佑世人的神明,可当我们放下身份牌脱离戏剧的编排后才反应过来。
我们并非神明,我们只是人类。
我们所有人本身就是【平民】,只是被扣上一顶名为“神魔”的帽子,却忘了自己的身份,借着别人的能力杀害自己的朋友。
这么说来为什么「女娲补天」图不是人首蛇身,因为现在的人类始终不肯赋予神凌驾于人之上的权威,这便是扑克给出的提醒。
这一刻,这场闹剧总算是刹住了车。
一套推理下来,就连最冷静的淮衡都听得直冒冷汗,“对啊,我们从来都不是神明和狼人,我们本身就是平民……”
我们本身都是人类。
温初倒在椅上,只觉得这个世界真是恐怖,利用人性勾起黑暗面的恐怖。
江砚洛舟和秦安三人抱团取暖,秉着人多恐惧感减少的原则凑在一起。
只有坐着听完夏谂全部分析后的苏木思绪飘远。
他想到一句话,很适合这个世界,但想不起来是从哪里看来的。
【你心里有什么,你看到的就是什么。】
当你入戏太深,拿起尖刀刺向同类,落下笔锋投出死亡一票的时候,你的心里就已经被黑暗面的魔彻底占居。
而在你看清一切,放下屠刀的那刻,那才真正撇弃虚假的身份,成为真正的自己。
现在想来,为什么每天神魔都会泛起笑意。
那是祂们在嘲笑,在讥讽。
只有平民在看到他们自相残杀的局面时潸然泪下。
戏昧。
一座由神魔用于欣赏人类一生的自以为是与愚昧而打造的戏台。
在这座舞台上,人类举刀互相残杀,戏台上没有鲜血将以染红,可最后,连空气都是如此窒息。
虽已经破解舫晟酲留下的提示,但他们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走出一条不会再有人死亡的道路。
若真的只有在神魔的其中一方赢下之后才能打开棋盘拿到钥匙离开。
钥匙……
等等,既然能用身份让他们沉入“戏剧”,那这把钥匙,会不会也是用来迷惑他们心智的一种。
毕竟,可从没有那条规则说过赢了就能拿到钥匙啊。
“可是夏哥,不死人我们就拿不到钥匙,没有钥匙就不能开门离开啊。”秦安挠了挠头不解疑问。
夏谂也沉默不语,这就是他想不通的地方,难不成还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
不对,以及推理出这一切都是神魔设下的陷阱,那么作为【平民】的一种的舫晟酲既然留给他们线索,就一定会有一条生路。
夏谂细想,自己到底还忽略了什么?
戏昧的含义已经被推理出来,神的棋盘也只是单纯的国际象棋盘,只是华丽些罢了。
按照以往的线索来看,【戏昧】和【神的棋盘】中一定有一个是万古录最重要的提示。
戏昧……神的棋盘……
提示……万古录……
等等!
是万古录!
他们想要离开万古录就需要找到万古录的本体,而不是拿到钥匙去开门!
以往的万古录可从来都没有钥匙这一说!
想清楚一切的夏谂惊出一身冷汗。
“不要钥匙。”
“为什么?”他的声音很小,只有旁边的苏木听清。
“没有规则说赢下就能拿到钥匙,也没有规则说门后是出路,但……”
“有一条线索是一定的,我们只有找到万古录才能离开。”
众人脸色大变,苏木等人骤然清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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