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晚。”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好像听谁说过。
小路上,付席梧谈到当初问他名字的时候,他死活不肯说,最后才从别处拼凑出他的全名。
一年前下山的路上,起先付席梧礼貌性地问他叫什么,本想着再进一步加个微信啥的谈谈,但他闭口不言,她也不好再找话题聊。
以至于在解救小鸟之前,他们好比两条平行线,互不相交。
付席梧将小鸟递给他手里,他的目光清澈真诚,黏在它身上不放,她远远地观望着,拿起相机找好角度,咔嚓一张便是之后获奖的邂逅之作。
照片里,金色的阳光透过交错杂生的枝蔓网,撒下些许光箔落在小鸟的白金羽毛上,面前的男人视线兀的转向相机,小鸟也跟随他目光看向她。
一人一鸟,便出现在她的照片里。
后来回到山下,付席梧想跟他商量肖像权的使用权等相关事宜,但他忙于接电话,抽不开身回答她的问题。
最后她无意从电话里头听出一个名字,心里默念几个不确定的音,断断续续地默念几遍。
大部队汇合时,付席梧返身结巴地喊出他的名字,同时报出自己的名字:“段……昼迟,我叫付席梧,替我照看那只小鸟,我以后回来要检查的。”
他最终点头同意,说了声再见。这张照片获奖以及被诬蔑都是后话。
夜深人静,他俩一前一后走,付席梧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有时踩中他的影子,跺了跺地,发出浑重的声响,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段昼迟站在她的角度出发,此刻正理解她的处境和难处,对他身后人的小举动浑然不觉。
“你的名字是哪几个字?”付席梧又起了个话题,带有好奇心问他。
“片段段,尺旦昼,延迟迟,段昼迟。”段昼迟剖析自己的名字,干净利索。
“段尺尺?”付席梧的总结能力属实让人堪忧,关键是她还不自知。
段昼迟听到她口中的名字,不禁停下脚步转身看她,表现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段昼迟,尺尺。”付席梧看着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似乎在挑战他的底线。
“支付付,草席席,木吾梧,付席梧。”付席梧对着他的模板了剖析自己的名字。
名字到底是称呼罢了,随便他俩自行发挥。
不一会儿走进他家院子里,付席梧停驻不前,试探性地问他:“我睡哪里?”
段昼迟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既然是工作关系,须得公事公办公差,但面上不露声色:“你之前不是说打地铺就行?”
付席梧后悔当初的权宜之计,随口说的客套话他还当真了。
“我看我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好,就之前的那间挺好的,我睡的很舒服。”
段昼迟没告诉她那间原本是他小时候住的房间。
“嗯,早点睡。”段昼迟先一步上楼,只留下一句话。
“晚安,尺尺。”不知道他听到没。
付席梧回到房间,恨不得马上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谈迎。
谈迎:「听你这语气,你俩进展到哪一步了?」
付席梧:「纹丝不动,他太高冷了。工作上我俩合拍,但其他的不好说。」
付席梧回忆刚才的举动,他看起来开不起玩笑,一句话就能把话聊死。
谈迎:「那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付席梧:「试什么?自取其辱吗?」
果然她俩也不在一个频道上。
结束之际,谈迎劝她多多实践,身体力行地感受一下。
付席梧最后才听出她的话外音,大脑放空,翻个身睡着了。
梦里啥都有,但梦也要分场合。
“尺尺?”睡前,段昼迟轻笑一声,随后合上眼。
这天仍是一夜未眠,似乎有她在的每一晚,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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