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哥,我心口也好疼啊!”
听到此话,宋栾毫不犹豫的将人抱紧,抱进了总裁办公室。
苏素捂着心口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听到反锁声落下,世界瞬间只剩他们。
宋栾背靠着办公室门,胸口起伏,黑色衬衫上的咖啡渍已经半干。
他知道苏素是装的,抽出一张湿巾,擦手指,动作粗暴的指背被搓得发红。
“门已经关上了,你还躺着干嘛?过来给我擦手,我嫌脏。”
宋栾坐在办公座椅上把湿巾丢进垃圾桶,发出了“咚”一声闷响。
苏素坐起身子走过去,目光掠过他锁骨的咖啡印,又掠过他眼底的红血丝。
“宋总,你嫌脏的——是我,还是她?”
宋栾闻言低笑一声,喉结滚动,像是吞咽了一把玻璃碴。
下一秒,他忽然逼近苏素,狠狠地将穿着月白西装的人抱紧。
他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黑色衬衫里,又怕她像雪落在烧红的铁上融化。
他急切的亲吻落在苏素的唇边上,带着咖啡的苦与烟草的辣。
苏素毫不犹豫的巴掌打在了他脸上,在空荡的办公室里炸成回声。
宋栾偏着头,舌尖顶了顶腮,眼底却浮起了一层近乎病态的亮。
“你打我?”他笑了,笑着质问:“合同你不要了?”
宋栾拿着拟定好的文件夹甩到桌面,纸页散开,像是一地被折翼的白鸽。
“求我,求我我就答应签约,苏二小姐应该明白我的想法。
只要你答应我,我甚至可以把【云岚】给你,连带我这条命。”
苏素垂眼,指尖抚过自己被吻花的口红,像是拂去一粒灰。
“宋栾。”她声音很轻,却像刀片贴着他耳廓:“你一点没变——无耻得理直气壮。”
瞧着那道月白色西装在门缝里一闪,像是一道被掐灭的月光消失了。
宋栾背靠着办公椅,一寸一寸滑坐下去,黑色衬衫彻底皱成一团。
他抬手捂住眼睛,指缝间有水迹,不知是咖啡、还是别的……
秋风从 33 层的窗缝灌进来,吹得合同“哗啦”作响,一页页翻过他的心思。
——
黑夜降临,雨水像是一层坠落的纱,罩住了整座城市。
苏素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下车,走在回家路上。
她没有打伞,月白西装早被浇成深色,固执的走着。
她的发梢贴在颈侧,水珠顺着锁骨往胸口滑去。
她很冰凉,却不及此刻电话里那道父亲的声音冷言。
“苏家要给方家违约金,你现在回来复婚,可以好商量。”
苏景南的嗓音透过电流,像钝刀锯骨,一字一顿。
她握紧手机,指节被雨水泡得发白,言语却很是坚持。
“爸,钱真的那么重要?为什么你非要对方家赶尽杀绝?”
绿灯跳红,汽车溅起水墙“哗”地拍在她的小腿上,西装裤脚贴在她的肤上。
“你要是不回来,我苏景南不认你这个女儿,也不会让你大哥、二姐帮你。”
“我发过誓,我会自己还钱。方家要讨,让他们直接找我。
君衡哥已经知道你的算盘,我不会再替你做事,再苦我自己。”
电话挂断了,前一秒她还听见父亲茶杯盖磕在瓷托上,清脆得像落闸。
这会儿黑色屏幕已经暗下去,世界都只剩下了雨声。
苏素抬头,霓虹被水晕开,像一幅泡烂的旧油画。
她忽然想起了方君恒的新婚夜的逼迫,以及自己为了宋栾的轻生之举!
——
两年前苏方两家联姻,苏家卧室红绸尚未撤去……
方君恒推开门时,苏素紧张的将剪刀塞到了枕头下方。
在她被方君恒压进喜被的时候,绣着并蒂莲的缎面刺得她的皮肤生疼。
方君恒强吻她,带着酒味与报复的齿尖磕在她的唇角。
那晚的她感觉了血珠瞬间冒出来,腥甜,就像是他们之间的结局。
“方太太。”他喘息着撕着苏素的旗袍盘扣,笑道:“今晚你得学会忠夫。”
苏素安静着不挣扎,直到摸到枕头下方的雕花剪刀。
她方才推开半醉半醒的方君恒,将锋口对准自己颈动脉。
“君恒哥哥,我不爱你,我是不会跟你做真夫妻的。
你如果非要碰我,我只能死给你看,让你得不到我!”
她的血液已经率先渗出一点儿,像是试色的朱砂似的。
方君恒站在她身前的动作顿住,眸色深得能吞人:“是为了宋栾?”
她那一夜笑着,眼泪滚下脸庞,自信的说:“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
下一秒,她的剪刀被方君恒争夺着,她因此用力,在手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血顺着她的腕骨滴在洁白的地床上,绽成了一串鲜艳的湿红梅。
方君恒盯着那些血红,彻底对她失去了所有兴致,陷入了担心。
他转身出去找药箱,直到离婚时他才告诉苏素,他根本不算是男人!
届时的淋浴开到最大,热水砸在背脊,她却抖得像置身冰窖。
雾气涌上来,镜面瞬间模糊,苏素抬手,抹开一片白雾。
她的指尖沿着纹身【SL】抚摸,一下又一下,直到皮肤泛白的发红。
水迹顺着掌纹滴落,在脚下汇成小小的、滚烫的湖水。
她忽然笑出声,心碎的说:“宋栾。”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好像……没那么爱你了。”
这句话说出口,她关掉花洒,世界瞬间安静,只剩下了水珠从发梢滴落。
嗒、嗒、嗒……像是给某段旧时光钉上最后一颗钉子。
她突然发现,放弃宋栾不是山洪海啸,而是一寸寸的去收回自己的爱。
从此,她的潮汐由她自己掌控,她的风雨也不再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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