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就微微低头,温热的唇轻轻碰了碰林疏棠的唇角。
林疏棠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往后躲了躲,脸颊却“腾”地烧起来。
抽油烟机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厨房里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和窗外隐约传来的车流声。
“你…你这是哪儿学的歪理。”
林疏棠的声音有点发飘,眼神却没躲开。
反而直直地看着秦言眼里的自己那里映着厨房暖黄的灯光,映着她泛红的脸颊,映着满室的烟火气。
秦言没说话,只是把槲寄生又举高了些,确保那抹绿色稳稳悬在两人头顶。
她这次没再碰唇角,而是轻轻吻了吻林疏棠的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才停在唇上,温柔地辗转。
“不是歪理。”
秦言抵着她的唇瓣低笑,呼吸里带着笑意,“是想找个借口,多亲你几次。”
林疏棠被她逗得笑出声,伸手搂住她的腰。
槲寄生的小果子轻轻蹭过她的头发,有点痒,像秦言指尖偶尔划过她脊背的触感。
“那也不用找借口啊。”林疏棠的声音闷闷的,埋在她颈窝蹭了蹭。
“你想亲就亲。”
秦言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让林疏棠的心跳更乱了。
她重新抬起头主动凑近,这次的吻带着点笨拙的急切,像要把刚才没说出口的温柔都补回来。
槲寄生的叶片在两人之间轻轻晃动,红果偶尔掉落一两颗,滚落在厨房的地砖上,像谁心跳漏拍的声音。
林疏棠的指尖陷进秦言后背的衣料里,鼻尖萦绕着饭菜香和她身上的清香。
晚饭的香气渐渐沉淀在空气里,林疏棠洗完碗出来,看见秦言正对着航空箱逗猫。
她从玄关的柜子里拿出个包装得方方正正的盒子,走到秦言身后轻轻蒙住她的眼睛。
“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秦言笑着捉住她的手腕,指尖能摸到她掌心的薄茧。
林疏棠松开手,把盒子递过去,“打开看看。”
秦言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个白瓷杯,杯身素净,只在侧面印着个扭扭的字母“Q”,像随手画的简笔画,却透着股认真的笨拙。
“这是…?”秦言拿起杯子,指尖抚过那个“Q”,忽然想起什么,眼底亮了亮。
“你名字的首字母。”她顿了顿,看着秦言手里的杯子,补充道:“白瓷的,好打理,你泡咖啡泡牛奶都能用。”
秦言捧着杯子没说话,指尖反复摩挲着杯壁,那点温热的触感好像顺着皮肤钻进心里,暖得发胀。
“林警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送礼物?”她抬头时眼里带着笑,却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湿意。
林疏棠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往旁边挪了挪,脚尖蹭了蹭地砖:“网上说…送杯子是“一辈子”的意思。”
声音刚落,就被秦言拽进怀里。
她把杯子小心地放在茶几上,手臂收得很紧,下巴抵在林疏棠发顶,呼吸带着点微颤。
“那我收了。”秦言的声音闷闷的,“收了这个杯子,就得赖着你一辈子了。”
林疏棠笑着回抱住她,鼻尖蹭过她的颈窝。
“赖多久都行。”
所谓的习俗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举着槲寄生的人是你,站在我对面的人是你,愿意把所有温柔都藏在一个吻里的人,也是你。
(小番外)
周末。
光透过薄窗帘洒在客厅的地毯上,给蜷在上面的德文猫镀了层金边。
秦言刚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本医学专著,走到沙发边弯腰,指尖轻轻点了点小猫圆滚滚的脊背:“糖糖,过来。”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几乎同时动了。
小猫“喵呜”一声,甩着毛茸茸的尾巴从地毯上爬起来,踩着小碎步往秦言脚边蹭,脑袋在她裤腿上轻轻拱着要摸。
而刚从卧室换完衣服出来的林疏棠,也下意识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秦言,眼底还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
“嗯?”
秦言看着眼前一高一矮两个“应声虫”,忍不住低笑出声。
她先俯身抱起脚边的小猫,指尖挠了挠它的下巴,看着它舒服得眯起眼睛,才抬眼看向林疏棠,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我叫猫呢,林警官怎么也回头了?”
林疏棠的耳根瞬间泛起薄红,走过去伸手戳了戳小猫的脑袋,又瞪了秦言一眼:“还不是你取的名字!”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捏了捏小猫的耳朵,声音软了下来,“跟我名字谐音,我哪知道你叫的是哪个。”
秦言抱着小猫往沙发上坐,顺势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等林疏棠坐下后,故意晃了晃怀里的猫,眼底满是狡黠的笑意。
“这不好吗?我一叫糖糖,就有两只小猫回头。”
林疏棠的脸“唰”地一下更红了,连带着耳尖都红得快要滴血。
她伸手作势要去抢秦言怀里的猫,指尖却在碰到小猫软乎乎的耳朵时顿住,转而轻轻掐了把秦言的胳膊,力道不重,更像是在撒娇:“谁跟你一样幼稚。”
秦言顺势往旁边躲了躲,怀里的糖糖被惊动,“喵”了一声,爪子搭在秦言的手腕上,歪着头看林疏棠,像是在帮腔。
秦言笑得更欢,把脸埋在小猫毛茸茸的背上,闷声道:“明明是林警官自己对号入座,怎么还怪我幼稚?”
“我没有!”林疏棠反驳,却没了刚才的气势,她别过脸,目光落在窗外的阳光上,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过了几秒,她又转回来,伸手从秦言怀里抱过糖糖,让它窝在自己腿上,指尖轻轻梳理着它卷曲的毛发。
秦言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林疏棠和她腿上的猫。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