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林疏棠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身上套。
秦言看着她像只仓鼠似的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套外套的样子,肩膀还在微微发颤,眼底的笑意藏不住,连带着声音都染上点戏谑的尾音:“林警官这是要离家出走?
“对,我要离家出走!对了!还有啊…我都不想说你,前几年你买的那50多盒指t,你当时说什么来着?说“以防万一”?!”
秦言忍不住笑出声:“那不是都用完了吗?”
“秦言!”林疏棠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好好好!”秦言赶紧从沙发上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没穿鞋,光脚踩在地板上,微凉的触感让她皱了皱眉,但手上的力道没松。
“回来。”
林疏棠挣扎了几下,因为太累了没挣开。
秦言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那点坚持忽然就塌了。
她叹了口气,伸手把人往回捞,用了点力,林疏棠踉跄着跌进她怀里。
“好了,不闹了。”秦言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放得很柔,“歇几天?嗯?”
林疏棠在她怀里僵了几秒,然后闷闷地说:“三个月。”
秦言:“……”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交缠。
“说话呀!”林疏棠在她怀里拱了拱,语气带着点不耐烦。
秦言苦笑:“太久了,一个月。”
“一个月?”林疏棠从她怀里抬起头,皱着眉打量她,“你确定?”
秦言点头,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脸颊:“一个月,不能再少了。”
林疏棠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叹了口气,伸手环住她的腰:“行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秦言低笑出声,抱着她往床边走。
林疏棠的身体很沉,大概是真的累坏了,靠在她身上几乎没什么力气。
秦言把人轻轻放在床上时,林疏棠已经半眯着眼,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
她替她脱了鞋,又拽过薄被盖到腰间,指尖划过T恤下摆露出的那截腰,温热的,带着点瘦劲。
“饿不饿?”秦言俯身问,声音压得很轻。
林疏棠摇摇头,往被子里缩了缩,伸手抓住她的衣角,像只没安全感的猫。
“别走。”
秦言失笑,顺势在床边坐下,另一只手被她拽着塞进被子里,掌心立刻被她温热的手包裹住。
林疏棠的手指蜷着,还带着点现场的凉意,却攥得很紧。
“不走。”秦言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我去给你倒杯温水,马上回来。”
林疏棠这才松了点劲,却还是没完全放开,指尖勾着她的指缝。
等秦言端着水杯回来,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眉头却微微皱着,像是在梦里还在跟谁较劲。
她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俯身想抽回手,林疏棠却突然往她这边翻了个身,胳膊直接搭在她腿上,嘴里嘟囔了句什么,听不清,尾音却软乎乎的。
秦言低头看了她半晌,眼底的笑意漫开来,带着点无奈的纵容。
她替她把额前的碎发拨开,指尖碰过她眼下的青黑,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窗外的月光又移了移,落在床尾那件沾着泥土的外套上。
秦言起身,拿着外套走到阳台,借着月光轻轻拍掉上面的灰。
等她晾好外套回到卧室,林疏棠已经换了个姿势,蜷成一团,像只被惊扰的猫。
秦言关了灯,轻轻躺在她身边,刚要盖被,就被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抓住,往怀里带了带。
“一个月啊。”林疏棠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在黑暗里有点闷,“不许耍赖皮。”
秦言低笑,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敲了敲,像在盖章:“不耍赖皮。”
她能感觉到林疏棠的呼吸渐渐平稳,抓着她的手也松了些,却还是没放。
秦言侧过身,借着月光看她的睡颜,忽然觉得,就算真的半个月,好像也没那么难熬,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就好。
夜渐渐深了,只有床头柜上的水杯,还映着点月光,安安静静的。
一个月后。
时间像指间的沙,簌簌地就漏到了头。
最后这天晚上,林疏棠难得没加班,窝在沙发里抱着平板看悬疑剧,屏幕上正演到凶手藏在门后,她一边攥着抱枕皱着眉,一边无意识地咬着下唇。
“还看?”
秦言走过去,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林疏棠颈窝,惹得她瑟缩了一下,视线却没从屏幕上挪开。
“看完这集就睡。”
林疏棠头也没抬,指尖在屏幕边缘敲了敲,“马上就揭秘了,我猜是那个保姆干的。”
秦言没说话,只是挨着她坐下,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平板放到一边。
“哎——”林疏棠刚要抗议,就被秦言圈住了腰。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廓,带着沐浴露的清香,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急切。
“林警官~”秦言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尾音微微发颤,“你看今天的日历了吗?”
林疏棠愣了愣,脑子里还全是剧情细节,反应慢半拍:“日历?怎么了?”
秦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眼底的光在灯光下亮得惊人,像蓄了半个月的潮水,终于要漫过堤岸。
“一个月,到今天结束了。”
林疏棠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颊“腾”地一下就热了。
她看着秦言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还有点让她心慌的渴望。
“我…”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秦言轻轻咬住了唇角。
很轻的一下,像羽毛拂过,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这一个月,我可乖得很。”
秦言松开她,指尖摩挲着她的唇,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又有点邀功,“你说的,不耍赖。”
林疏棠的心跳得像擂鼓,她能感觉到秦言的手在她腰间慢慢收紧,体温透过薄薄的家居服传过来,烫得她想躲。
“我知道……”她的声音有点虚,眼神飘向别处,“但我今天有点累……”
“不累的。”秦言打断她,低头在她颈侧轻轻蹭着,像只撒娇的猫,“我会很轻的。”
温热的吻落在锁骨上,林疏棠的身体瞬间绷紧,又很快软了下来。
这一个月里,秦言确实像个守约的孩子,最多就是睡前抱得紧一点,连过分的玩笑都没开,可她眼底的期待,林疏棠不是没看见。
尤其是刚才那句“我会很轻的”,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让她心里那点犹豫瞬间就塌了。
“那……”林疏棠的声音细若蚊蚋,“就一次。”
秦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她低笑一声,拦腰把人抱起来往卧室走。
林疏棠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脖子,脸颊贴在她温热的颈窝,闻着那熟悉的清香,心里忽然就安定下来。
“秦医生。”她闷声说,“你好像……很着急?”
秦言低头看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藏不住:“嗯,馋了一个月的“糖”了。”
林疏棠没明白:“什么糖?”
秦言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俯身吻住她的唇,辗转厮磨间,声音含糊却清晰:“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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