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话,他又亲过来。
这次亲的太缠绵,桑葚大脑都发空了,眼皮透着暖灯的朦胧,下意识地只会跟他一起走。
他的吻温柔的过了火,像八月的他,舌尖与她的舌尖混在一块儿,缠绕紧吮,不急不躁,连她的上颚,脸颊的软肉,舌下和嘴唇边缘都没有放过。
不知道别人湿吻是什么情况,桑葚空白的厉害,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沉溺在他的吻之中,哪都湿了,浑身都是失去力气,细碎的声冒出嘴边。
吻顺着唇沿至脖侧,她不自觉地嗯了一声,他掐住她的腰,手换了位置。
吻不停,手不止。
桑葚整个人的都被顺毛了,他在她快到顶端时,低声贴着她唇说:“小崽,我希望你一辈子快快乐乐,平安健康,你知道的对吧。”
他不安啊,也在担忧,害怕。
可他明明事事周全,明明事事以她为先,明明他撑起了她的一片天。
他真傻,傻的忘了是她拽着他一块跳了下去。
…
半小时的澡,洗了两个多小时。他炙热的掌心揉着她的臀肉,她的烟疤、腰侧。
那年轻宽阔的肩膀在别人还是玩乐的年纪为她遮风挡雨,站在前方,成为她唯一的港湾。
说起来可笑,真正摔碎她的是他的妈妈。
最后他把她捡起来,东一块西一块,小心翼翼地拼凑起来,然后像对待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儿一样抱在怀里,谁也不能碰一下。
出了浴室,她□□地瘫在床上。
他捞起被子给她盖上,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窗外的阳光悄悄照进来,桑葚在噪音和飞起来的发丝里静静地望着他。
她和他好像两个可怜的人,被巫女下了诅咒,分则死,合则生。
如果她闭上眼,可以假装他不是谁的儿子,她不是谁的女儿。两个人可以毫无顾忌地相爱,昏天昏地的做.爱。一旦睁开眼,她和她妈妈是被抛弃的人,而他是始作俑者的儿子。
这是多么狗血戏剧的烂故事啊。
可是即便如此又怎么样。
他赋予她不该有的苦难,他也赔上了他的一切。
桑葚用手指勾他的头发,停留在他的眼睛上,滑过他的鼻梁。
她想——桑葚和陈惑可以是爱人,恋人,情人,亲人,也可以是仇人。
哪怕他是仇人,仍然是要和她一起成为变态、神经病,在痛苦中堕落,在无望中沉溺,在黑暗中钻进对方的身体。
所以,恨意也是一种依恋不是吗,也可以代表相爱不是吗。
…
吃了午饭,桑葚等陈惑去公司,换身衣服,在手机上叫了辆Taxi,向司机报出了一个与现在居住的小区是完全相反方向的小区名。
到了北门C座,她坐上电梯,径直去了顶层20楼。
熟练地输入密码,推开门,闷热中一股长久未通风的味道扑面而来。
灰扑扑的光线,桑葚在门口站了几秒。
有段日子没来人了,装修还算得上温馨。
1502的电脑能力有限,吴宗那边她得在出国前给他弄好。
这套房三室一厅,其中一室被她改造成工作区。
桑葚关上门,打开客厅的窗户通风,然后输密码开锁第一间房,按开电闸。
房间窗帘拉得严实,一台电脑,五个显示屏。
她打开主机,插入U盘,面无表情地盯着代码,手指敲键盘的速度特别快。
往那一坐就是大半天,到傍晚六点,陈惑给她打电话问在哪。
她刚给吴宗传过去数据,收到尾款。
桑葚边打开收到的邮件里的加密文件,整理好进加设了防侵病毒的文件夹中,边低声说:“我在书店逛了逛,正要回去,晚饭我想吃火锅。”
那边说了声好,挂断电话。
桑葚盯着手机屏幕发呆,等彻底暗了,才起身关掉电闸去了主卧。
主卧是最大的一间房,她手指抚过床的床头,眼神不见一点光亮。
窗外的天很黯淡,房间几乎没有任何光线。
她静默地坐了会儿,拎起包离开。下车后去附近的书店买了几本书,提着往家走。
到家门口,她没有按密码,而是按响门铃。
陈惑打开门,手上淋着水对她溅过去,站在那瞅着她乐:“你是不是有点der?”
玄关被厨房的香气熏得柔和。
陈惑围着她买的粉兔子围裙,嘴角翘着,看她的眼神温柔带笑。
桑葚眸底有些发热,忍了忍,若无其事地把书袋子扔给他,跳过去紧搂着他的脖子,声音紧贴他的耳垂,“你想死是不是。”
这才是桑葚,犟种一个,一点点不乐意就跳起来骂他。
“你舍得啊?”陈惑单手抱住她,拉上门,放下手里的书袋,等她蹬掉鞋子,把人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手指蹭了蹭她的嘴唇,“再有十分钟开饭,你好好坐着。”
他又去门口拎了拖鞋放在地上,让她先穿上。
桑葚盯了他两秒,理直气壮地冲他抬抬腿,“走累了。”
“皮痒了?”他冷笑一声,拍拍她的腿,半跪下去,上手给她按摩。
手劲还挺大。
“那你还按,”桑葚怼了他一句。
陈惑捏住她的鼻子,“你哥我心地善良行不行?”
桑葚躲不开,干脆脱了鞋踩在他身上。陈惑眯了眯眸子,“你哪学的这些?”
她诚实地回答:“看片。”
陈惑一阵头疼,想抽她的手极力按耐下来,抓住不安生的脚踝拿开,一言不发地起身,去洗完手继续切水果。
桑葚慢慢趴在桌子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厨房忙忙碌碌的挺拔背影。
等到证据完整的那天,等到举报木词怜的那天。
陈惑和她大概差不多也到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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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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