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丰戎没有过类似经验,可也知道生育过与没生育过的Omega腔体是不一样的。
一瞬间,丰戎脸上像是被人狠狠掴了一把掌,屈辱、愤怒、失望等等情绪令这个年轻骄傲的Alpha险些失控掐死面前这个旧情人。
也让她意识到自己今晚的一系列行为有多愚蠢,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瞧瞧,人兰诺蹬了她之后孩子都有了,她却还搁这旧情难忘呢。
丰戎双眼激红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烧起来。
闻言,前一刻还深陷在情潮里难以自拔的兰诺,下一瞬便堕入了无间地狱。
泛着潮红暧色的脸迅速失去血色,白得可怕。
他不顾自己姿态的狼狈泥泞,转过身便想去抱丰戎。
可对方径直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面上满是懊悔与厌恶:“别碰我,恶心!”
兰诺心肉一绞,泪水又涟涟地落了下来。
整个人如尊木雕般跪坐在床上,眼底溢满了无措与哀伤。
他唇瓣无意识地翕动着,想要解释又无从开口。
兰诺想直接对丰戎承认,自己确实生育过,还是她的孩子,现在两岁了。
可对方会相信吗?
即便丰戎信了,又能怎么样,她现在恐怕早就和棠青殊结了婚。
自己和夭夭,只会拖累她......
兰诺攥紧了手下的床单,决绝又痛苦地想,他不能再害丰戎一次了。
几个深呼吸后,丰戎也迅速恢复了冷静。
她望着床上面对自己的质问,只会沉默流泪的青年,磋着牙尖嗤了声。
“既然结婚生了孩子,就乖乖在家做贤夫良父。”
见兰诺泪眼朦胧地望了过来,丰戎挑眉:“怎么,你那个Alpha伴侣这么不中用吗?”
“还是你自己耐不住寂寞主动跑来做的鸭?”
无论是哪一条,丰戎都想杀人。
她额角青筋突突跳了两下,咬牙切声:“兰诺,你可真有能耐!”
撂下这句,丰戎转身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床上的兰诺才一点点抬起头,流泪的眼睛近乎贪婪地盯视着磨砂玻璃上投映出的模糊人影,一眨不眨。
三年未见,丰戎好像又长高不少,也更俊美了。
他好想她,从被迫离开的那一刻起便想她想得发疯。
当初偷拿她的那几件衣服,如今早没了她身上的气味。
每次发情期,他嗅着那衣服上越来越浅的味道,都惶恐绝望地恨不得直接死过去!
若不是后来发现有了夭夭,他怕不是......
兰诺一边流泪,一边难过地想。
怎么会这样呢?
他和丰戎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
十五分钟后,丰戎穿着浴袍走了出来,瞧见兰诺虽然穿好了衣服但仍垂着头安静地跪坐在床上,定定看了两秒后,一转身坐到了对面沙发上。
昔日无比亲密的两个人就这么相顾无言,房间一时间陷入了极致的静谧,就连门外吵闹的音乐与人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一起消失了。
丰戎其实有些意外,她想着依兰诺的性格,对方会趁她洗澡的时候逃之夭夭。
毕竟他以前那么娇气,受不得半点委屈。
所以就连洗澡的时候也一直留心着门口的动静。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对方竟然没走。
片刻后,瞧见兰诺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丰戎耐心告罄,冷瞥向他:“不说就永远别说!”
兰诺吓得肩膀一抖,随后才鼓起勇气,抬起湿红的柳眼看向她:“丰戎,你、你借我些钱好不好?”
见他在原地等自己这么久又犹豫半天,最终目的竟是找自己借钱,丰戎立刻给气笑了。
她扯唇,想再毫不留情地讥兰诺几句,可瞧见对方那哭得已经肿起来的双眼,烦躁地咬牙又忍下了。
丰戎从风衣口袋中摸出一根雪茄,点燃深吸了一口,浓烈的尼古丁短暂压制住了她体内冲撞不休的凶戾情绪:“你要多少?”
兰诺皱眉看着丰戎手指间夹着的那根雪茄,想问她什么时候又开始的吸烟,以前不是答应过自己已经戒掉了吗?
可一想到二人如今的关系,他又有什么立场什么身份管束她?
毕竟丰戎以前明明白白地说过,她只听自己伴侣的建议,别的谁也不听。
丰戎现在的伴侣,是棠青殊,不是他这个前男友。
兰诺压下满腹的心酸,咬唇报了个数:“五十万......”
五十万,刚好能凑够夭夭的手术费,不用再一直拖着受苦了。
“十万。”
丰戎斩钉截铁地开口。
一想到兰诺要钱或许是为了养他那个不争气的伴侣,丰戎心里就更是火大。
她原以为三年前兰诺甩了自己是抱到了更粗的大腿,毕竟当时母亲意外离世,她为了争夺集团一把手的位置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被家族长老和死对头联合起来打压,就连生命都受到了威胁、朝不保夕,兰诺怕死选择和她划清界限可以理解。
但丰戎不能接受兰诺和自己分手是因为劈腿了个人渣,甚至还有可能为对方生了孩子。
从小到大,丰戎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于是,她紧接着又添了句:“你也就值这么多了。”
说完,丰戎眼睁睁地看着兰诺眼圈的红意又深了几分,几乎到了沁血的地步。
她心中立刻升腾起报复的快感,那快感之强烈,甚至就连随之而来的茫然与烦躁都了压在了下面。
丰戎不再看他,而是又抽了口烟,拿出自己的终端,语气随意又散慢。
“联系方式说一下,等会儿我让何焰转......”
“不用。”
兰诺抽了下鼻子,嗫嗫道:“联邦卡就行......”
如果是终端转入的话,平台会收百分之五的手续费,现在一分联邦币对兰诺来讲,都格外的珍贵。
闻言,丰戎一下攥紧了手中的终端,致使屏幕都隐隐有些变形,频闪出道道彩条来,就连面上的神情也不知不觉变得更加阴沉。
等兰诺战战兢兢地报完卡号,她冷哼一声站起身:“等着吧。”
说罢,起身便要走。
兰渃见状急急忙道:“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丰戎闻言冷笑着投他一眼:“尽快是多快,打算一晚上陪十个客人吗?”
兰诺像是迎头遭到了重击,纤瘦的身体承受不住似地前后晃了晃,脸色惨白无比,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掉。
丰戎此人就是这样,你一旦让她不高兴、觉得被侮辱,她就会想方设法、千倍百倍地报复回去。
年轻Alpha见状轻挑地开口:“对自己的*好些吧,兰诺。”
说罢,丰戎摔门走了出去。
床上的兰诺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一眨眼,泪珠便又接二连三地落了下来。
兰诺委屈又痛苦地蹙紧了一双秀眉,泪水再一次打湿了他的脸庞。
昔日爱人那一句句伤人的话,像把烧红的烙铁,将兰诺柔软敏感的心脏戳刺得血肉模糊。
正因为尝过丰戎的爱与无微不至的呵护,所以当对方展露出绝情又冷漠的一面时,才那么令他难以接受。
这三年来,无数的挫折与苦难都没能将兰诺压垮,而丰戎仅凭借着几句不客气的话,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轻易将他给击溃了。
青年捂紧了唇,一时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知过了多久,兰诺才脱离般地倒在了床上。
他微张着唇,如条被扔上岸不得不接受残酷命运的鱼般死寂地躺着,任凭流泪过度的眼睛被头顶暧昧的红光刺得酸痛。
忽然,兰诺似是感受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缓缓侧过脸。
很快,他便发觉,鼻尖萦绕的那一点信息素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兰诺望着眼前曾被丰戎单膝压过,此刻轻到几乎快要看不出来的被单印痕。
许久后,才咬唇小心翼翼地将脸埋了上去,挺翘的鼻尖抵进被褥,深深地嗅闻。
霎时间,一股独属于丰戎的信息素——傍晚吹着凉风的海面,宁静又清爽的味道充盈进兰诺的肺腑,并以强悍的力道横扫了他所有的难过与悲伤。
是的,丰戎一个外表与性格都这么霸道强横的Alpha,信息素竟然是让人闻了治愈又舒心的海风香。
兰诺像是劫后余生般,不断啄吻着那一小片布料,眼泪更是如小溪般淙淙往下淌。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正当兰诺为这一发现哽咽不已时,房间门忽地又被人自外打开了。
私设一下:我流AO做快乐事时,A会释放信息素来安抚伴侣的情绪,也有助兴的功效,同时O也可以通过信息素来感知到A当时的感觉与情绪,有点类似神交?但因为这种方式对A来说很消耗精神和体力,加上傲慢的心理大多数A并不会选择这么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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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军火商肌肉酷姐X娇蠢家道中落少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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