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楚晟燊不吃不喝在雪州找了整整两天,他走过了无数的大街小巷,遇到人就问有没有见过邹昱,只要是找到关于邹昱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楚晟燊就抽丝剥茧的去查,一次次的错认,又一次次推翻所有的线索再来,在不断寻找的过程中,遇到的人,只要是有几分像邹昱,都足以让楚晟燊慌了神。
找到最后,无计可施的楚晟燊一个头一个头的磕进了寺庙里,他吃斋念佛,烧高香,佛前一跪,就不知道时辰。
三天后
天气回暖了一点,邹昱趁着自己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便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出门去。
在去拿身份证的这一路上,邹昱看着这座城市的冰雪融化了些,他便把脖子上的围巾给扯开,可猛的一阵,冷风就从车窗外灌了进来,邹昱苦笑,看来这座城市的风,依旧不解风情。
路面湿滑,今天发生了多起交通事故,没想到,这来回一趟竟就到了傍晚。
何雅琴又打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帮邹昱定好了明天返程的机票,邹昱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再在这里停留,但他透过窗子,看向外面,那熟悉的咖啡馆和依旧屹立着的雪山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沉默片刻间,邹昱还是选择再次叫停了师傅。
咖啡馆生意越发的不景气,这才没多晚看起来就已经被早早的关了门,邹昱站在门外,顿了一会,又侧过头去看向雪山。
他恍惚间注意到,好像有一张熟悉的面孔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风雪让邹昱视线变的模糊,他为了能看清楚,上前了几步,待看清时,邹昱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是楚晟燊的人形立牌,上面写着【我在雪山顶等你】
一下子,邹昱的整个身子就麻了,他脑袋一片空白的就往雪山上去,像是身体本能的反应,邹昱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很快,但他这次心中所感的不是恐慌,而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急切,远方的山顶,邹昱抬头望去,眼中闪烁着泪光,心里浮现的却是楚晟燊的模样。
那上山的路,邹昱不知道自己脚下打滑了多少次,但他依旧小跑着往前,那喘不过来气的感觉让邹昱感到真实,那心脏的抽痛没再让他感到恐惧,他庆幸这再也不是梦。
到了半山腰,邹昱捂着心脏,痛到满头大汗,他依旧不愿放弃,但他的脚上像是被绑上了大石头,每一次的抬起都觉得无比的费力,而每一次的放下,都颤抖发软到根本站不稳。
“我不能死在这。”邹昱扶着石梯上的围栏,一瞬,整个人不受控的摔坐下去,他缓了缓,强忍着尾骨传来的剧痛,颤巍巍从大衣外套里拿出了药,没水,邹昱就捧地上雪,把它在嘴里含化了,连着药一起吞下去。
……
天色变得更晚了,雪山的寒冷让邹昱的眉毛挂上了雪即将要凝结成了冰,他痛到无法蜷缩起身子,只能感觉到越来越冷,邹昱知道自己到不了雪山顶了,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拿起了手机,再次拨打了那个电话,如今不再是提醒无法接通,而是直接变成了空号,邹昱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他眼神空洞的抬头看着雪山顶,他恨自己这幅残破的身体。
——
“你不会还在寺庙吧?”助理打了电话给楚晟燊。
“师父说再点四天的祈愿灯,就能心想事成。”
“楚晟燊,你尽快回来吧,出事了,姚锦和你经纪人出狱,她们告了你。”听到这楚晟燊,整个人愣住了,他拼命想逃掉的那个片沼泽,原来还一直在他的脚下。
电话挂断后,楚晟燊的内心再也没有办法平静下来,所有的事情都压的他无力反抗,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清晨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的事?”楚晟燊照常从清晨开始就来烧香拜佛,只是今天奇怪的是,为什么今天所有人都在谈论着同一件事。
“听说了,出那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昨天那救护车响了一晚上。”此时,一旁的两个香客就在讨论着。
“话说,那个人为什么要在雪山自杀?”
“不是自杀吧?他不是自己打的救护车?再说谁脑子有病要大费周章的跑去雪山自杀?我听说是心脏病突发了。”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楚晟燊不想听也听进去了几句。
“不对,有心脏病怎么还会大晚上的去爬雪山,你没听说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手里还拿着身份证,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自杀。”香客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楚晟燊被吵到心中更是无法平静,他打算起身离开了。
“我听说那人姓邹,怎么还会有这个姓?肯定不是本地人。”其中一人表现的无比惋惜,他像在为邹昱差点就要身死异乡而悲痛。
这时,半起身的楚晟燊顿住了,可马上他又似发了疯的上前揪住那人,情绪失控的大声吼道:“叫什么名字?你们刚刚说的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
“你这个人有病吧?”那人推不开楚晟燊。
“你告诉我!我求求你告诉我。”楚晟燊完全处于失控的状态,眼见他就要给那人跪下。
“我就知道一个姓,我怎么知道他叫什么?”香客推开楚晟燊,连连后退了几步,见他血红着眼,身体向前扑空,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在哪?!”楚晟燊抓住了一旁的香案,才没有倒下去,他还想上前抓住那人问清楚。
“雪州第一人民医院。”香客怕了,看着楚晟燊疯魔的样子,只是匆匆留下一句话,就跑的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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