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程祈你是我黑暗的世界里唯一的眷恋

我叫春栀,是一名有着重度自残倾向的抑郁症患者,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把我丢给了奶奶再未回来过,上学时因着我无父无母学校里的人总是以此来孤立我,言语辱骂说我是扫把星是个不幸的存在我的父母才会离婚不要我。

那时的我跟奶奶过的特别苦,每次被人打的脏兮兮回家我还得撒谎瞒奶奶不让她担心,一放学我就跑去人多的地方捡瓶子,后来长大点了就去做兼职干苦工只为能帮年迈的奶奶补贴家用。

成年后因为家里没钱我辍了学早早出社会打工,初经人事我吃了不少苦头,唯一的慰藉是在我最难熬的时候遇到了程祈是他手把手教会了我,如何在这个人心复杂的社会上生存并一点点往上爬,在我好不容易熬到看见点盼头的时候奶奶去世了,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奶奶的葬礼除了我没有一个人来,她死后就跟生前一样孤寥一身,倾盆大雨中我直直的站在墓碑前,整个人透着股浓重的阴沉,不知过了多久落在我身上的雨好像停了,可滴答滴答的雨声依旧环绕在耳边。

我抽回神侧头一看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人,他手里握着的伞笼罩住我避免落下的雨继续打湿我。

我看着他抿了抿唇欲开口说些什么时,他突然上前紧紧的抱住了我,任凭我身上厚重的湿意一点点浸透他的衣襟,充满他气息的滚烫温度瞬间将我包裹住,他低下头靠在我耳边微颤的嗓音透露出一丝心疼

“春栀跟了我吧。”

“我给你一个家属于我们两个的家。”

“有我在你以后都不会再颠沛流离没人爱。”

“我会永远永远陪着你。”

第一次有人说爱我想给我一个家,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点开心又有些惆怅,于是我忘了回答被情绪牵动的只顾着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他也没强硬的要求我必须答应,突然松开我用指腹轻轻刮去我眼婕上的泪,牵起我的手送我回了家还给我煮上一杯姜茶才离开。

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入相处后加一番犹豫,我还是答应了他的追求,因为我发现早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就喜欢上了他,在一起后他给足了我安全感,出门在外会主动给我报备,怕我一个人在家从来不在外留宿不管多晚,他都会回家因为他知道我还在等他。

5.8挺平常的日子,在那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晌午,我整个人再次被抑郁症的情绪爬满,脑子里全是极端的念头,我整个人开始变的沉重。

我跌跌撞撞的跑回卧室,从角落柜子的抽屉里翻出一堆药瓶,拧开倒了一大把在手上然后将其吞咽下,干涩的药片划过喉咙火辣辣的疼,口腔里弥漫着苦涩的味道,胃部痉挛的感觉我不自觉弓着身子干呕。

胃部的不适感有所缓解后,我整个人虚脱的靠着柜子,眼眶里溢满了生理泪水,我看着没拉窗帘有些昏暗的房间思绪飘忽走神着。

其实跟他在一起我也没少听见,他身边的朋友介意我的过去甚至唆使他分手的事,开始我当做没听见不在意可实际我还是做不到真的不在意,背着他偷偷哭了很多次。

这次发病我更加坚定了要跟他分手的想法,我这样的人配不上那样优秀热烈的如骄阳般天之骄子的他,跟他在一起我只会成为他累赘的污点。

我托起沉重的身子,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星期前从网上买的修眉刀片,抵在手腕处准备重重的划开,以此来结束我坎坷又短暂的一生时,手机忽然来了电话。

手机铃声短暂拉回我一丝清醒的理智,我放下要死的念头扶着柜子从地上站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拿起手机,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备注来电显示。

我随意的擦了把脸吸了吸鼻子,清了下嗓子才接通电话,他磁性低沉的嗓音自听筒里传来

“乖乖,我马上就下班回去了。”

“你现在想想一会吃什么我下班回去顺带去买菜。”

“我跟你说我最近的厨艺可是有长进了。”

“你想好了把菜单发给我。”

听着他似平常那般问我吃什么,又要下厨给我做饭情绪瞬间绷不住,我含糊的回答他搪塞过去后,马上挂了电话生怕晚一秒他会听见我的哭声,然后担心的马上跑回来。

放下手机后手里的修眉刀片失力的掉在了地板上,我陡然瘫坐在地掩面痛哭起来,。

那天的最后我放弃了自杀的念头,用冷水洗了把脸后,将角落柜子里的药跟刀片都装进垃圾袋里扔了。

他回来后我佯装出无事发生的模样,在他做饭的过程中偷偷站在他身后环住他的腰从背后拥抱他。

他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放下手里的铲子,转过身抱住我抬手轻轻揉了下我的头,温声问

“今天怎么了?”

“不开心吗?”

我摇了摇头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浅笑

“没什么。”

“就是忽然想抱抱你。”

他闻言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将我推出厨房

“一会吃完饭再抱。”

“厨房油烟重对你皮肤不好。”

于是吃完饭后,他似黏在我身上一般抱着怎么都不肯松手。

两年后我们结婚了,婚礼那天宣誓誓言前,我站在他身旁刻意压低嗓音在他耳边问

“其实两年前的5.8号那天我本来要自杀的可你忽然打来电话没头没尾给我说了些家常后我就放弃了你知道吗?”

他转过头深情的望着我的双眸,一脸柔情的说

“知道。”

“那天在公司心脏忽然没来由的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一瞬间仿佛有股浓重的阴霾涌上心头特别的闷窒息的喘不过气很心慌。”

“我马上就想到了你然后抓起手机给你打去电话迫切的想听你的声音。”

说到这他突然停顿了下,腔调里带了丝不正经说

“我很庆幸那天的自己给你打了电话。”

“不然现在我就没老婆了。”

我闻言嗤笑出声,原来他远比我想象中爱的深沉。

插曲过后回归正题,司仪振振有词的宣读着誓词,话落问题抛向我

“春栀小姐你愿意嫁给程祈先生为妻与他共白首不相离吗?”

我与他对视而后轻轻一笑,语气里满是幸福的喜悦

“我非常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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