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按流明说的这地方还多了个规则怪谈的性质。
正在几人围坐在一起,试图根据流明的经历再探寻几条规则怪谈的规则时,忽的听到有人敲门。
落小梅正全心投入在规则之中,忽的听到这么一声,脸色着实难看。
她寻思她的运气也没有背到这程度吧,刚晓得这里是规则怪谈就有规则找上门来了?
她颤颤巍巍地问另几个人:“你们……还有朋友没来的吗?”
几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规则怪谈,所以倒没有落小梅反应的那么大。
敲门声不急不缓,落在落小梅心里却是声如擂鼓。
张少轩很是奇怪:“为何没人开门呢?”
说着他便主动起身,落小梅挽留不及,只能顺手将剩下的人扯在身边,以便在开门杀的瞬间带人跑路。
谁知没听到张少轩的惨叫声,反而听他十分欣喜:“呀,小红姑娘,你怎的也来这里了?”
然后他便热情地邀她进来,回头却见落小梅满脸肃穆地拉着两人,非常纳闷:“你们这是……”
落小梅盯着所谓小红看了许久,确认她没有变异的趋向。
而且张少轩那熟稔样子,应当是认识的,初步断定这人应该也不是什么诡异所化。
她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招呼:“是认识的啊,那也过来坐吧。”
小红福了一礼:“妾身红绡,各位道长聚集在此,可是要讨伐那寺内妖物?妾身幼年被拐,倒是确有一些了解。还望能帮上各位道长。”
流明皱了皱眉。
当时商队忽然遭袭,主子的马车是最先出事的,是以他倒是不太清楚她的样貌。
不过既然她说是自小被拐,想必也是这城中土著。
他有些头疼。
怎么就不能多来几个玩家呢?像这种能力都没有的本土土著出事还需他们的保护。
那小道士也就算了,至少也是有些能力的,放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到时候寺庙一旦倾倒必然兵荒马乱,她如何能逃的出去?
而落小梅听了她的话则是眼睛一亮:“你知道内幕?那太好了,快来快来。”
流明忽然就怀疑,他来找落小梅他们汇合是不是做错了。
这看起来,真不像是能打那么多怪物的厉害人物啊。
落小梅很是看不惯红绡低眉顺眼的样子,直接拉她坐在旁边:“这里又不是你府上,你那么拘谨干什么呢。”
红绡只是微微一笑,倒是并没有对落小梅的举动发表什么看法,而是缓声道:“这座城,实为诅咒之城。本来城中百姓安居乐业,不知外界也无欲念。谁料多年前来了个妖道士,见城中百姓淳朴,便起了恶心,欲拿他们炼蛊。他太会装模作样,当时竟忽悠了不少百姓为他献祭。可惜他修炼的术法不知是从哪里偷来的,并不全面,蛊未成型,反倒是那些主动献祭的城民招了反噬……”
流明皱眉:“我们并不欲知晓此城过往经历,你只需告诉我们你有何法打破禁锢便可了。”
落小梅急忙捂住他的嘴,转而对红绡微笑:“你不用理他,招了反噬后呢?又怎么了?”
她故事正听得津津有味呢,半路腰斩太特么难受了。
流明扒拉了半天没扒下落小梅堵嘴的爪子,只能眼神示意。
落小梅这才放了手,他气呼呼看她一眼,又见她满眼亮光盯着那女子,忍不住再度怀疑他找这人到底靠不靠谱。
明明还身处在妖物的地盘呢,她不关心解决办法,倒是对听故事很感兴趣。
算了,反正还得两日才开寺门,要对付妖物也只有那两天时间,她既然都能把那一大群的小怪清了,许是藏着什么底牌,才能如此淡定。
流明不说话了,红绡继续接着之前的话:“失控之后,整座城招了反噬,他们的魂魄困于城中,规则颠倒,他们的身体不知为何与城中动物发生置换。不等他们反应,那些动物许是意识到它们想要为人的存在,便需得让人类彻底无反抗之力,便大肆捕杀当时流窜城中的畜物。城民的魂魄填满了城外的妄川。
然而,便是捕杀了城中之人,他们却依旧无法离开这座被诅咒的城池。后来还是窃了那道士身份的一只黑狗告诉他们,他们可以拿一个外乡人来换他们的自由,彻底的拥有人身。而我,则是老爷选好作为替身的人牲。”
落小梅托腮沉思:没想到当初那只狗竟然也说了些真话啊。
等等,若是被黑狗窃了身份,那原本的妖道士去哪里了?
她只觉大事不妙,想到那黄狗对城池的恶念,还有对镇物的执着,以及按他的说法他是他们之前一波的玩家,那他怎么会那么熟悉城里的布局?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那狗不能就是那个妖道士吧?那他怎么又说是玩家,是有什么窃取记忆的法门,还是有个先人选择入了邪道了?
要是前者还好,那到底是个土著,寻找当地官府求拜当地神仙总是有能收他的,但那要是个玩家那可咋搞哦,大家底牌都一样,背景也一样,最主要他还学了土著的法术,这可就不好弄了。
这秘境限制又不深,啥人都能进来,她自然不能保证她遇到的都是好人,这世上总是不差恶人的,罔顾生灵的多了去了,更别说玩家还自带技能。
她忍不住看了张少轩一眼:唉,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把老祖摇来,摇来了呢,又能不能帮他们的忙,神仙不管凡间事,更别说他们还是外来者,当地规则都不把他们当生灵,他们也不能强求本地神明帮忙吧。
这一想,好不公平啊,他们唯一能仰仗的是自己进来时配发给他们的技能,但是他们要对付的都是土著,便是修邪道的也是能借天地之力的,他们的技能又没法借。
所以果然还是交点儿本地朋友吧,入乡随俗,肯定还是本土学习的能力更能适应环境。
可是想到张少轩观里那一箱子古籍,她只觉头疼的要命,当真是看不了一点儿。
算了,既然张少轩那有书,指不定别的地方也有东西,她总能找着自己看的下去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那狗除了知道的事情有点儿多,倒是没出现其他的动静,甚至要进府也只能忽悠他们把它带进去,那理当是有些限制的。
而且当初他们进了城也只遇到过那一只狗,按玄云延所说,后来她被困梦境那段时间那狗还招来了些其他的动物,所以城中并不是没有,只不过它们应当是受了什么限制进不去。
红绡说:“据我此前打探到的一些消息,祭品是所有人都可以来进献的,但唯有带祭物寻上门来求换身份的人才可以进入那座祭台。那黑狗妖太过谨慎,只肯守在那祭台方圆。我自愿做你们的祭物让你们见到他,只求你们毁了那里,解除此方禁制。他们为了镇妖祖祖辈辈守在这里,不该死后都不得解脱。”
玄云延对此却是有些不理解了:“若按你所说,你是无辜被困在这里,那你应当对这城没有好感才对,为何会想给他们解脱?”
红绡垂眸:“困我之人并非城民,不过是窃了人皮的野兽。真正的城民早在引那妖道士入城后便覆灭了。抓替身的是兽,并非是人,便是城民愚昧引狼入室,到底他们祖辈为了城池付出所有,我也该给他们体面。”
不知何时,原本被封在玉牌中的祝生也出来了。他周身的气息明明灭灭,看着她,感慨:“我要是有你这样的通透就好了,也不至于数年被困于一隅,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可怜我家中老母,数年不知独子所踪,而今我虽脱困,却也没法去见她。”
落小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女子难道不只是个普通侍女吗,为何她方才那一番话那么有……神性呢?
而且好像自从他们见了她,她性子一直都是这么淡淡的,连一点儿波动都没有,便是提到自己被当替身祭献都没有太大的波动。
她好像真的觉得自己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世上真有这么圣母的人吗?
见众人依旧没有反应,红绡掏出一物:“以此物为证,几位可愿信我?”
顿时在场的玩家都瞪大了眼:无他,这东西和他们人手一只的仪刻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清透了点儿。
流明失声:“玩家?!”
红绡也未隐藏,伸手将仪刻上的东西拖到半空,开了公放模式。
其中,技能一栏明明白白写着:净化。
其下还有任务栏。
晋阶任务:普渡沉溺于痛苦中的魂魄
奖励:彻底开放所有权限给使用者,此后便可打破被限制的人生
她说:“这便是我的私心。我想彻底脱离被控制的人生,所以这也是我的任务,我也只是想求个帮助罢了。
大家这才放了心。
毕竟,一个人若是什么都不求却愿意救素不相识的人,谁知道是不是有更大的图谋。
反之她既然也是为了某些目的才会做这些事,那就被放在了明面上,总比什么都不求的安全了许多。
不过落小梅也是没想到,这游戏竟然还有这样的玩法,既然NPC也可以因为某些因缘巧合变成玩家,那岂不是说他们也会触发某些规则化身NPC?
这个诡境背后的主人玩的很大啊。
这也给她提供了新的思路。
指不定那个妖道也是有类似的机遇,这倒是能解释通他身上一堆的违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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