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看完,心想:确实,也就是那会儿最美好了,除了把学习搞好以外,做什么都是无忧的。
不去感叹社会太难,不去害怕未来会失望。做了错事,最多就被父母鞭打一顿,出社会了,来自社会的鞭打,可就难受多了。
他跟他朋友也是这样的理想,在有限的规则里,做自己想做的。
想起老师常常说一种谎话。
初中的时候说:你们努力加油考上高中,日子就好过了。
高中的时候说:你们努力考上大学,日子就好过了。
还好,大学的老师不喜欢说这些鸡汤,他反而说:你们不好好珍惜你们的大学时光,以后出社会会后悔的!
但是大家都有所自觉,因为都得担心出社会找不到工作,所以大学就是一边儿享用最后的青春,一边儿担心未来的种种。
高中啊…
霍言瞧了眼认真写故事的林小渊。
如果按照他的经历,初中过后就没了自由,怎么写出这些东西来的?
不过现在看来,此人身体受限,脑子却没有。
他写高中生活写成这样,不知道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还是方永源给他讲的,再是电视剧里看的?
林小渊感知到他的目光,抬头回应,笑出一种灿烂,又是一阵花香。
霍言回了个笑,接着看吧,故事还很长。
一个在纸上慢慢讲,一个在纸上慢慢看…
………
对于那些事不关己却喜欢凑热闹的,丁卓就很好的发挥了以前的小霸王行为。
欺负一般人,他最拿手。
面上笑嘻嘻,不是往你桌上丢垃圾,就是往你头上扔蚂蚁。
在路上假装走路撞人啦,踩人啦,还说:呀,对不起,撞到你了?顺手在你脸上抹一把泥土。
你会经常发现你的东西不见了,哪里不见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小东西不见了都还好说,课本作业不见了,就得留校受罚。
你还会经常在去上学的路上遇见麻烦事儿,不是被脏水浇湿,就是踩着一坨狗屎。
去学校迟到太多次,家长被请到了学校,你还不好说是谁干的,因为这些事情,都是不同的人做的。
尽管你知道你惹了谁,但就是哑巴吃黄连,后悔自己凑热闹没凑对,只能灰溜溜地跑到丁卓面前,主动承认错误,写好道歉信,此事才算完。
邱容在抽屉里发现好多道歉信的时候,才知道丁卓为了这事情奔波那么久。
他不好意思地说:“大哥,给你添麻烦了。”
丁卓愣了愣:“什么麻烦?”
“因为我的事,是不是浪费你好多时间?”
“那是因为你吗?”
“不是吗?”
“哎…是是…”
丁卓感叹他脑子不会拐弯,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真的让人着急。
这些个事情,全是因为他对他太好,导致有些人不爽,那些不爽的人找来平时恨他的,恨他的又招来一群爱凑热的,搞这么一出出莫名其妙的事。
不过算了,反正事情解决了。
邱容以为是自己惹了什么人,一直在琢磨。
琢磨了一个星期,才想起,是不是上次在实验室楼下,因为一个人欺负了一只跟他一起晒太阳的猫咪,他上前理论,还打了一架。
好在那人也很弱,邱容没有吃亏。
只是那人骂骂咧咧走的时候,面貌不祥,眼神却很凶恨,估计想等机会报复回来,所以只能是他了。
邱容猜得也没错,那人属于是和丁卓没有仇怨,但和自己有仇怨,可丁卓不知道啊,就被丁卓划在了管闲事那一堆里。
于是那人遭遇了课桌有多脚虫,路上被泼脏水、自行车轮胎被划破等等等…
邱容以为那些道歉信里,估摸着就是他带头的,也就顺理成章地认为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
不过他没有把这件事情说给丁卓听,怕他责怪自己一时冲动惹那么多麻烦出来。
可是后来想想,那人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让自己名声臭了?还是想让自己以为自己受到了伤害,伤心难过呢?
他完全没有想到,目的是为了让他和丁卓之间有裂缝。
反而那天看见丁卓一脸担心地跑来救自己,进来那一瞬间,那英勇的身姿,帅气的脸庞。
眼睛里开始冒着星星。
啊…原来英雄救美,真的那么让人心动啊…
以为事情就此平息,那就低估了人的仇恨和报复心。
还有就是——这是故事,波折太少,故事总是太无聊。
平常生活的人们不喜欢波折多,但是喜欢看别人波折多。
所以,新的波折,又悄悄地在各个角落里开始酝酿。
这次事件,丁卓只教训了男的,女的他都没有去教训教训,并不是因为他怜香惜玉,实在是觉得看不上。
他以为这种事,只有男人干得出来,女人,最多聊个八卦,难成大事。
所以,低估女人的后果,他又得尝尝看了。
计划三出炉,暗箭伤人之——打小报告!
打小报告,就必须是报告给有能力阻止或者惩戒他俩的人才行。
那么就是——学校领导和各自的家长。
这个计划相对于之前的,要复杂得多。毕竟人要成长,得吸取经验教训,得把错补上。
她们的计划第一步——得先有一个小报告可打。
小报告内容就是:丁卓和邱容不是普通的大哥小弟的关系,不是知己好友的关系,是恋爱关系。他们不仅有过亲吻,还有了肌肤之亲。
光是这个标签就能让学校和他们各自的家长重视,然后出手干预。
谁会允许自己的学校有此不伦不类的事情发生?又有谁喜欢自己的孩子变成异类?
检讨以前失败的种种,得出一个结论——小报告不仅要说得真实、详尽,最好有证据,照片、录像、证人,缺一不可。
于是,在丁卓篮球比赛那天,蓄谋已久的计划,悄悄开始上演。
丁卓那天跟北高的打比赛,北高有一个他的竞争者,长得差不多,家世差不多,也是北高年级第一。
俩人早就看对方不顺眼,原来同性相斥不光是女生之间,毕竟孔雀开屏可是雄性的专属。
所以那天的比赛打得格外的激烈。
南高加油!南高加油!
北高雄起!北高雄起!
邱容坐在台阶上静静为他加油,并且看阿呸他们在下面打鼓、摇旗、呐喊,听拉拉队的欢呼、女生的嘶吼、男生的叫喊。
要是没有丁卓在球场上与其他人激烈地碰撞,焦灼地抢球,快速地运球上篮,得分。
他是绝对不喜欢那么多声音同时混杂着敲击自己耳膜的。
上帝造人,分别造了喜欢热闹和喜欢清静的,互不打扰最好。
这就是此时邱容对于周遭的感受。
他举不起手去挥舞,张不起嗓子去加油,只能真挚地望着丁卓,希望他赢得比赛。
只是他现在不知道,十几分钟以后,在丁卓最后一球赢得比赛全场高喊欢呼的同时,会被一棒子敲晕,倒在了台阶上。
“yeah——!!”
高声的欢呼响彻在整个球场。
邱容前面庆祝的人站起身,不止挥舞手臂,还挥舞身子,主要就是为后面拖拽已经昏迷邱容的几人打掩护。
这样就算丁卓看过来,也只会认为是人太多,邱容被暂时掩在了人群里。
等热闹过后,丁卓再次看过去,台阶上已经空无一人。
走过去再看,台阶上贴了纸条。
「邱容在我们手里,要救他,请出校门等候,记得一人前来。」
阿呸在一旁似乎比丁卓还要生气,大骂:“妈的!就说上次那么轻易放过他们是不对的。”
“不是他们。”
丁卓拿纸在鼻子下闻了闻,思量那么几秒,就转身打算去校门口赴约。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阿呸跟了过去。
“他们不敢,”丁卓快速往前走,“是另外的人,”见他跟了来,吩咐他,“你不要跟来,躲远一点,看我周围有没有人躲着鬼鬼祟祟观察,如果我也出什么事,就报警。”
“知道了。”
丁卓到校门口四处观望,最后一小孩儿吃着冰淇淋递给他一张纸说:“有人要我给你的。”
丁卓问:“是谁给你的?”
那小孩儿说:“前面街口,说是给校门口最高的。”
丁卓又问:“男的女的?”
小孩儿回:“是个姐姐。”
原来如此…
丁卓打开纸条:山中木屋。
山中木屋?妈的!那么多山中木屋,也不写清楚点儿。
随后开始分析,又是团伙作案,还大部分是女生。
两张纸上字体清秀,纸上还有化妆品气味。
但是几个女生谋划这一出应该做不到。
到现在,还是在低估女人的能力,要吃大亏。
女人顶半边天不知道?女人没计谋?没力量?那是男人自以为是的想法。
最重要的一点,女人漂亮,就可以利用不同的男人。
这是一种天然的优势,就像男人总说自己是下半身动物一样,这是真理。
丁卓回想,中途打球还能看见他,这么短的时间,从学校到所谓的山中木屋…
是南山?
南山有十几个木屋,是当时一家酒店打着呼吸森林负氧离子的广告吸引人上去玩儿修建的,由于周围风景一般,经营不善,现在变成了好些人探险的地方。
把人绑上去?还让自己单刀赴会?
要么就是有一帮人做了陷阱在那等着自己过去,目的是揍自己一顿。要么,就是想把俩人关在一起虐待,看他俩笑话。
丁卓打的去了南山,往那片山中木屋走。
山中木屋修得错落,一间到另一间隔得还挺远。
他本打算一间一间找,想起这起事件是女人干的,那应该就不会是山顶的那一间,但是关第一间又显得太笨,肯定就是中间的那几间,又近,又显得自己聪明。
于是真的在中间的一间木屋发现了邱容。
邱容昏迷在木屋中间,木屋以前是酒店,所以有些残存的家具,比如床垫、还有坏了的台灯、破了的窗帘等等…
丁卓刚进那木屋,外面门就被锁上了,他立马望了眼窗户,已经用板子订上,拿脚踹那木门,外面传来敲击声。
是要把木门也订上?这是…要让他俩在木屋里饿死?
啊…这么狠吗?
丁卓此时后悔——原来女人才是最可怕的生物。
哎…幼稚鬼,还是在小看女人。
目的当然不是饿死你们了,当女人那么笨吗?后面还有更大更睿智的坑等着你踩呐…
……
霍言觉得这内容哪里怪怪的,是不是写太多对女人有的没的看法,总说吃亏、吃大亏。
而且这些看法貌似不是主角的视角啊…
难不成,林小渊无意写出了自己的经历?
写来表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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