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心中的巨蟒

林小渊歪着个头:“为什么要跪下?”

“服从命令。”

“哦…”林小渊缓缓跪下,往后坐在了自己小腿肚上,仰头看他,“我跪下了,听话吗?”

霍言此时心跳异常,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处,不是在压制,而是在享受。

对了,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心跳,自以为是害怕,其实喜欢得要死。

手缓缓离开那狂跳的速度,伸手轻抬他下巴,右手拿着那口红,缓缓往他嘴上抹,抹得慢,抹出些记忆。

他以前就喜欢给林雨菲抹口红,抹得非常细致,但是林雨菲不喜欢他给他抹口红的神情,她说他眼神里有不明的情愫。

他问她是什么情愫,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这种眼神让她害怕。

害怕?

为什么害怕?

他当时一头雾水,现在想来,他当时眼神里的东西,应该不是抹口红这件事,而是抹了口红以后,想要啃咬吃掉那粘满口红的嘴的那份狂热和恐怖。

抹口红的手停了,林小渊那张紫色泛白的嘴又变成了一诱人的樱桃,似乎一咬下去就会迸发出多汁的汁液,甜腻又润口,还带着点儿微酸。

是了,在火车上脑子里就那么想过——吃了它!核都不带吐的。

现在…

霍言双手箍住林小渊的头,猛地往自己这边送,将那饱满多汁的水果吃进了嘴里。

吃的时候还睁着眼去看被吃的人是何种表情。

是惊慌失措,还是不可思议?还是怨愤不已?他甚至能接受有人遭受了这种待遇,反应过来后打自己一巴掌。

别人给不了他这种感受,林小渊能给,就冲他一副等着被人虐待的面貌和神情。

不过霍言看见的不是惊慌不是怨愤,而是弯弯的眉眼,一脸的心甘情愿。

这让他的心跳更加亢奋,吻得更用力,吃得更贪婪。

他不仅吃出了他想要的快意,还有他喜欢的喘息,闻着他身上自身散发的花香,牙齿似乎都不受控制,咬在了唇角。

林小渊似是出不开气,喘得厉害,还因为疼痛呜呜地叫了几声。

霍言放开他的脸,等他呼吸。

盯着那张蹂躏过的嘴,口红已经糊了一嘴,因为自己的放肆和用力,红肿又在他嘴上增添了一抹糟蹋过后的痕迹,再加上被咬出的那一抹血。

这些复杂的红色,使得他心跳缓缓恢复了平静,是一种满足后的平静。

像是浪潮打击在礁石上,一轮红色血月照射下来的红光,将溅起的白色浪花也染了红,最后随着浪花渐逝,回归初始。

伸手轻捏他下巴,大指姆在他唇上压、揉、碾,像是要把蹂躏的痕迹和那口红和血融合,让那些红色混杂在一起,变成一幅完美的作品。

等他呼吸慢慢顺畅问他:“喜欢吗?”

林小渊笑得更是开心,肿了的嘴嘟着,在他手指经过自己唇尖的时候伸出那粉舌,卷了他手指、卷了口红、卷了血,兴奋说:“喜欢。”

“?!”

霍言心滴哒那么一跳,又跳出一种狂热,他垂眸,似乎对着那阵心跳在说话,随后暗自问它:怎么,还不够吗?

“还不够吗?”

“?”

林小渊咧着嘴,问霍言:“你心跳,好快。”伸手去解开自己的衣服:“你还可以做得更过分的。”

“用不着。”霍言立马恢复到以前的面目,“我不是方永源。”

“那…”林小渊伸手攀上他大腿,手指慢慢走到腰际,我还可以做得更好,只要你喜欢。”

“够了。”霍言一把抓住他的手,“我说了算,知道吗?”

“知道,”林小渊收了手,换了一种清新自然的笑,“那我可以睡觉了吗?”

“嗯…”

待林小渊爬上床睡了过去,霍言依旧坐在床沿发愣。

还是忍不住尝试了啊…

被火车上那一幕刺激到以后就一直在想会不会有机会在他嘴上做这么一次。

忍耐他其实很在行。

但就像是天注定,在这种时候给了他一个机会。

人醉了,口红就在一旁,这不能不说是故意要让自己这么去做。

他起身拿烟盒,点烟抽了几口,一直注视着睡熟的林小渊。

还在醉吗?第二天起来知不知道自己遭受了什么待遇?坐过去,伸手在他脸上轻柔捏了捏。

心里问:就这么喜欢别人这么对待你吗?任何人都可以?刚跟我认识几天就这么迫不及待,到底是酒精让你没了防备,还是本性如此?

亦或者是,经过方永源的饲养,已经习惯了,没了反而不自在?

抽完烟,侧躺在他一旁,盯着那张嘴和脸,开始放空大脑。

他心里有一处隐秘的角落,谁也不知道。

他发现这个角落秘密的机缘,是他第二个女朋友引出来的,之后它就像一头蟒蛇,盘踞在他心底最深处。

大二的时候,在一次学生会组织迎新生晚会认识的一个姑娘。

认识三周就确定了关系,随后就出去约会,酒店也是尝试了多种。

认识一周年的那天,她做了好些准备,将整个酒店的房间布置了一下。

是一片鲜红色。

床单、窗帘、灯光、油画,全是不一样的红,笼罩在整个房间,再加上她准备的玫瑰花瓣、她穿的情趣睡衣、一旁的红酒,还有桌上的蛋糕,全是红。

他喝了好些酒,沉浸在一片醉意当中。

甚至感觉自己轻飘飘浮在一片鲜红的海上,他觉得自己的血液正流淌在那一片猩红之中,或者说那一片流动的猩红正透过他的毛孔,慢慢渗透到了自己的血脉里。

霍言与其说是被那姑娘的婀娜身姿所惑,还不如说是被那一片朦朦胧胧的红色所惑。

心底里某些东西正打着颤,被牵引着往外走,想要冲破好几道门,跑出来。

他知道那种东西不好,所以一直竭力压制,却在近距离看那姑娘特意画的鲜红嘴唇的时候,清楚地听见它们的破门而出。

“哐!”

第一扇让他开始控制不住对那张嘴从吻变成了咬,换来一闷声叫喊,他不管不顾。

“哐!!”

第二扇让他直接将她的双手桎梏在她头顶,猛地开始疯狂,压在自己身下的身子越是挣扎,他越是勇猛。

“哐!!!”

第三扇门被冲破开,让他在疯狂里,不仅感受到了自己那些被关起来的东西破门而出的快感,还更加肆无忌惮地增加了成倍的力量。

那姑娘事后打了他一巴掌,预示着他们这段关系的结束。

尽管他后来道了歉,表示以后也再也不会这么对她,但那姑娘已经对他产生恐惧。

因为他的做法对于她来说,是种可怕的施暴。

自此,那些红色的诱惑,就如冬眠的蟒蛇,盘踞在他心底里最隐秘的角落,被他继续锁在三道门里,并且上了锁。

后来不管是跟谁,甚至相处六年的林雨菲,那锁都坚固耐用,有时候会听见锁的乱颤,却始终冲破不了,再也没有跑出来过。

他拿手去擦了擦林小渊嘴角的血,随后在指尖上摩挲,悄声问:“是你让这条巨蟒跑了出来,你手上拥有的不止是一把开锁钥匙。”

你到底是谁,真的叫林小渊?真的是方永源的宠物?你的出现,真的是个偶然?真的只是把我当作替身吗…

眼皮变得沉重,困意模糊了视线,眼睛一闭一合。

在迷糊的视线里,那张熟睡的脸似是慢慢睁开了眼睛,眼角散着笑,露出虎牙,渐渐向他靠近,话语轻柔,犹如一阵清风呼在他耳畔。

在他睡过去的那一瞬间,那声音说:

“都到这一步了,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之后一只冰冷的手在他脸上游走攀爬,食指中指交换,从下巴走到了额角,从额角走到了鼻尖,那声音又拂了过来:

“15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严重吗?怎么…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

第二天闹铃响了好几声,霍言一惊,快速起身下床,收拾东西准备走。

反应过来床上还有一个人,上前去叫:“起床了。”

见他慵懒着不起,推了推他的肩膀:“在不起一会儿赶不上火车了!”

林小渊换了个姿势继续躺,霍言无语,上前捏他脸:“起床!”

“哦…”林小渊不得不起身,揉了揉眼,四周看了看,笑问他:“呀,是大床房诶!”

下床收拾东西,边收拾边问:“我们…翻滚了吗?”

“以你的经验,你觉得我们翻滚了没有?”霍言已经将东西快速收拾好,拿了早餐卷,心想:来不及吃了。转身喊他:“快走。”

新小渊抱着花盆,挎好帆布包跟上说:“感觉没有翻滚,我身体都不痛…”跑了两步,“不过为什么嘴有点儿疼?”

“你喝醉了,洗澡磕的。”

“哦…看来酒真的是坏东西,不仅让人失忆,还会让人受伤。”

“知道就好。”

霍言招手拦了出租车,俩人上车往火车站赶,时间刚刚好,刚上车不到十分钟火车就出发,继续驶向他们的目的地——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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