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报告已经打完,那伙子人终于如愿以偿,开始坐等这份报告的威力,并且笑看事情该怎么发酵。
第二天丁卓依旧让管家开车去接邱容。
邱容一上车就发现丁卓神情异样,揣测他妈妈应该也是看了视频,跟他说了一些话。
他静静坐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丁卓开的口:“抱歉,今天没有给你带早餐。”
“没关系。”
“一会儿路边买点吃的…”
“不用…”
空气停顿,丁卓不敢去看邱容。
管家透过后视镜,观察他们俩,阵阵担忧。
不仅担忧他俩之间的友谊,还担忧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影响到他和邱母的相处机会。
但是不好开口,因为他与此事无关,即帮不了忙,也没有资格帮忙。
“暑假…你怎么安排?”
丁卓望着窗外,开口询问。
“做题、复习…帮妈妈做事。”
“想去露营吗?”
“就我们俩吗?”
“不然你还想有谁?”
丁卓终于正眼看向他,盯他半天,先注视眼睛,再注视那张嘴,看得邱容不知道怎么回望他,紧张眨了眨眼,正要低头,脸被捧了起来,嘴被紧紧包裹住,但是那包裹不热,有些冰凉。
“大…哥…”
邱容更加紧张,眼珠微颤,还不忘望向前方开车的管家,有所挣扎。
丁卓不管,亲完嘴去亲脸,亲完脸去亲脖子,手还扯着邱容衣服,像是在发泄情绪。
邱容推了推他:“快到学校了…”
丁卓收了手:“你准备好,露营那天,我们把这事儿做了!”
“?”车停在学校门口,邱容怔了怔,“妈妈说这样还太早了,我们…”
“你听你妈妈的话?你听你妈妈的话还是听我的话?”
邱容不说话,丁卓不耐烦:“要是我也听我妈妈的话,我们就再也不要见了。”
“这是什么意思?”邱容错愕。
“她说我不可能跟你有什么结果。”丁卓开门准备下车,转头最后说了一句,“准备好听见没,我要让她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邱容见丁卓下车,依旧茫茫然,望了管家一眼,有些求助的意味:“袁叔叔…”
“小卓妈妈…是跟他说了很久的话,但是我不在场,所以不知道具体内容。”
邱容下车,跟在丁卓身后,手握得紧,觉得事情发生得有些突然,而且招架不住。这种事他不止网上搜来看过,还在梦里梦到过。
不仅在他家书房,俩人倒在五彩的乐高积木里,还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风风火火地相拥,再紧紧张张地占有。
所以那天他问,“看看梦里有没有我。”他脸唰地就能红到底。
但是梦是梦,梦和现实是两回事。
梦里你能飞、能去地心冒险,现实你只能稳稳待在地上,静静去看方寸的天空。
就像他妈妈说的,现在还太早,不知道这种事情发生过后会有什么后果。
丁妈妈不同意他跟自己有所发展很正常,可为什么会说要让她看看他能不能做到?意思是她妈妈赌他不可能和男的…
上课铃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邱容努力不让自己乱想,专心听讲,余光却瞥见丁卓一直望着窗户外,还捂着嘴,表情难受。
他想问他几句话,依旧没能问出口。
之后邱容陷入了苦恼,中午睡不着觉了,回家帮他妈妈做事心不在焉了,去实验楼下和猫咪一起吃小鱼干儿也是一副失魂的状态。
小鱼干儿一直嚼在嘴里,忘记往下咽,一旁猫咪吃完提醒他,才反应过来,随后把自己嘴里吃剩的小鱼干儿给了它们。
他的苦恼就是——自己要为那天的到来,准备些什么东西啊…
……
霍言看到这儿,忍俊不禁,准备什么?这还真是个问题。
想起有一次回家,因为白天公司群里一小伙子发的一张美女cos图,大伙儿还欣赏了半天。
兴致一来,就朝林雨菲扑过去,本来就是抱着去床上三两分钟脱衣服就能进行的事,却被林雨菲拦下说:等等,我准备一下。
他就躺床上疑惑,要准备什么?结果从浴室出来,什么也没变化。他就更疑惑了,问她:这么半天,你准备了什么?
她睨他一眼说了句:讨厌!
哎…
尽管“讨厌”这俩字是经常从女人嘴里听到,但是它代表的内容可又大又广。
他现在理解的就有:你明知故问了、你坏心思多了、你怎么什么都不懂了、你怎么不懂还装懂了、你怎么这样对我了,等等等等…
林雨菲那天到底准备了什么?他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所以,丁卓到底要邱容准备什么?而邱容知不知道自己要准备什么?
霍言摸了摸下巴,瞥林小渊一眼,他让邱容准备什么?
往下看……
邱容在脑子里搜索了以前看过的片子里需要的东西,他在本子上还记着笔记,一边记一边脸红,因为脑子会联想。
想入非非可是人刻在基因里的,是每个人的出厂设置。
尽管想入非非的内容不尽相同,但是只要有那么一个开头,那脑子就开始奔腾,面向宇宙。
就像往一杯水里扔一泡腾片,滋啦滋啦…
冒不完的泡泡。
需要准备的清单如下:洗干净的自己、润滑剂、安全套、湿纸巾、绳子…
这条绳子还是上次在KTV亲吻过后留下来的,邱容捡了回家,当作纪念。
他在想,他是不是喜欢这种调调,于是也把这个写进了清单里。
最后他还带着点儿歉疚,心里向邱母道了个歉,没有听她的话。
他虽然也知道这件事不该这么早发生,但是丁卓想,他也就想。后果什么的,他还没能去想,或者说,想象不到。
就这样,准备就绪后,邱容和丁卓相伴去了夏令营。
其实说是夏令营,就是10来个人一起去山林里看萤火虫,并且讲述萤火虫的相关知识,再抓几只回家,可以做标本,也可以装进瓶子里。
说白了,就是个旅行团。
他们白天到那里野炊,一起烧烤喝酒,再聚集在一起玩会儿游戏,接着就是俩俩合作在山林里找藏好的宝藏。
俩人尽管心里都各自想着晚上那时刻来临的种种,紧张兮兮,却也还是在这些玩闹的氛围里玩儿了个尽兴,特别是邱容。
他和丁卓冒险在山林的各个地方,根据线索找宝藏,一人手里一根竹子当拐杖,既可以爬山用,又可以挖宝藏用。
他们还拿来当了各自的武器,上演了剑客比武,一个说:看我的晃剑式。一个说:看我的花花剑雨。
看谁出剑快,看谁能在对方手臂上打几下。配上:piu——piu——piu——的声效。
中剑之人再学着吐点儿血,装作失败说:大侠好武艺,再下甘拜下风,望饶命,饶命。
纵声欢笑出来的笑声在山林里环转,俩人玩儿得满头大汗,站在小溪中间的一块大石头上,望向水流奔向的远方。
邱容欢喜笑说:“上一回在山中小屋我们上演的是影子历险记,现在我们是真人历险记。”
丁卓手掣着那根竹子,指着远处,跟他一块儿演:“没错,这次,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哈哈…”邱容把竹子举起,“大哥,我们是在山间小溪,现在是白天,哪来的星辰,哪来的大海?”
“笨蛋。”丁卓轻轻在他头上一敲,“影子历险记什么都没有都能去往那么多地方,现在有树有云有高山留下来的水,还不能发挥发挥你的想象了?”
“是是…大哥说的是。”
此时风在山林里穿梭,树叶哗哗啦啦响动,风的温度随着太阳的沉降变得冷了些许,不知道是猫头鹰的叫声还是其它鸟儿的叫声从森林深处传递出来。
俩人额头的汗珠渐渐消散,刚刚的畅快淋漓也就渐渐消散。
他们望向远处,溪流降森林分割开,成为一条水路,流向的远方,暮色苍然。
邱容在丁卓身旁,汨汨溪水声相伴,说了句:“大哥,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大哥。”
丁卓转头心暖一笑:“知道,一日为大哥,终身是大哥,你说过。”
“嗯…”邱容略微低头,后又将头抬起,发丝被风吹乱,心想:就算到离别的那一天,大哥也在心里,谁也代替不了。
他将这句话留在了心里,抬眼去看暗下去的青色天空。
丁卓理了理他被吹乱的头发:“走吧,该回营地了。”
待大家都回到了营地,把找到的宝藏交出,看看谁得了第一,拿了奖金和奖牌。
邱容和丁卓没能拿到,因为他们光顾着玩乐,完全忘了宝藏的存在。
就如他们先前所说:能经历那么些冒险,谁还在乎宝藏。
颁完奖,大家就该出发去看萤火虫。
手里拿着手电筒,跟着带队的人,成一纵小队,走在了漆黑的山林里,远远看过去,就像是发着白光的多脚虫。
等多脚虫爬到了指定地点,多脚虫发光的地方就统一灭了,大家凝神,去等待萤火虫的成片飞舞。
一只、两只飞来,屁股闪着荧光。
之后一群一群飞来,聚在一起飞舞,如果把眼睛眯起,还能看见它们飞舞在空中留下的痕迹,犹如流星乱行在漆黑的夜空。夜空是快画布,而萤火虫是无数的画笔。
萤火虫聚在一起,本来没有节奏的闪亮,慢慢变成了同一个节拍明灭。
亮起来时,将组成多脚虫的各位欣喜的脸照得通明,眼睛里闪着同样的黄绿色光芒。
灭下去时,整个山林都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
一明,一暗,两个世界。
带队的人开始慢慢讲解萤火虫的种种,但是大家没有心思去听,全都在看萤火虫的屁股闪啊闪,再看它们怎么吸引雌性前来□□。
有人悄声讨论:
“雌性萤火虫不会飞,飞的都是雄性,亮光就是在求爱呢。”
“好像雌性的屁股要比雄性的更亮些啊。”
“9点以后都找着对象开始□□,我们现在看到还在飞的,全是单身狗。”
“大多数萤火虫一生只□□一次,真所谓是‘一生只为你点亮一次’。”
“它们能活多久?”
“大概五天左右。”
“那真的是很短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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