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看到这里,很是满意,看来让他改个好结局,他就真的在往好结局写,不错不错,等见了面,好好嘉奖。
对了,怎么个嘉奖法?
霍言抬眼看了看天,先得道个歉,不,是两个歉。
一个是自己忘记他的事,不过他那么通情达理,说了原因应该不会怪自己。
那第二个就不好说了,当时问了自己那么多次,让带他回家,不是装没听到就是顾左右而言他,最后还残忍拒绝。
对了,得买点儿小鱼干儿。
还得想些代表诚意的道歉词组。
想着想着,嘴角浮起笑,看了眼时间,再翻了翻纸张,快看完了,看完再直接开车过去,还来得及。
综上所述,丁母这个波折已过。
现在就是第二个波折,秦方瑶了。
秦方瑶胜算不大,在于她们本来就是以利益为由谈的朋友,她虽然喜欢丁卓,但也知道丁卓不喜欢她。
现在而言,丁母这个后盾似乎也变薄了。
对于让丁卓走到正道上来的计划漠不关心,完全沉浸在要怎么把小时候围着她转不停,现在视她如陌生人的儿子变回来的计划里。
我们先不说丁母的期盼可不可能成功,根据目前的消息来看,她似乎和邱母成了朋友,她需要邱母给她出谋划策,还喜欢跟邱母待一起分享养儿子心得。
这给丁母带来了两个好处。
一是这么多年有了个知心好友。
不再只为工作只为金钱而驱使自己,有人认真听你说话,还会在你想起以前悲伤事情的时候给你个拥抱。
闲散下来后,发觉日子很舒坦。
二是邱容偶尔回家来,还会带着丁卓。
一群人一张小桌上吃饭,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饭的感触。
以前吃的,叫做营养物质,现在吃的,是生活。
丁母放心,照这样下去,你可爱的儿子迟早会回来,只要你不觉得这种日子过久了厌烦,又跑到名利当中去。
至于秦方瑶,自然不会轻易退缩,可后盾都快消失不见了,她还能得到什么支持?
丁母说:你如果有手段能把他俩搞散,我就还是原来那句话,你是我儿媳,你父母,是我亲家。
丁母这一招真是绝。
属实是,坐山观虎斗,不,还不是两只虎,是秦方瑶自己个儿一厢情愿。
她就看结果做事,成了,如她本来所愿,还不会影响她和邱母之间的友谊,不影响她刚和丁卓修复的那么一点点亲情。
不成,她也就接受这个结果,接纳邱容为她的儿媳,不,是多了一个儿子。
秦方瑶现在孤立无援,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他那天去找邱容,说了些自己都觉得无法站住脚的话。
说什么:丁卓跟你在一起遭人白眼了。
丁卓招人白眼?他那个位置,谁白眼他,就算白眼,他在乎吗!他不白人家就已经不错了。
再说什么:他现在可是掌管一个公司的老总,你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该缠着他了。
这个需要她关心?人邱容有没有自知之明跟她有什么关系,搞搞清楚,是丁卓围着他转,不是人邱容没事儿往丁卓旁边拱。
最后还说什么:你爱他就该为了他好,离开他。
这个更是让她自己都无言往下说了,好不好她说了算?离开他就好?人现在好得很,好得都不知道身边还有个她了。
邱容就听她说,完了以后困惑。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她,一点点按照她说的话回?还是直接说出自己的心意?
最后邱容只说了句:“秦小姐,你跟丁卓,是不是不结婚了?”
秦方瑶有些愤慨:“他跟你说的?”
邱容摇头:“不然,你找我来说这些做什么?你们要是还结婚,就根本用不着我离开他,他自己就会不再来找我才对。”
秦方瑶自己丢自己的脸,羞红了脸。
最后计上心头,问他:“你想知道他会不会为了你,抛弃他拥有的东西吗?”
邱容又摇头:“不想知道,他抛弃不抛弃,跟我现在的生活没有关联。”
秦方瑶拍了拍桌子:“那你不想知道,他背着你,会不会跟别人有一腿?”
邱容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秦方瑶见他在意,满意一笑:“明天,去他家,躲衣柜里,看着就是!”
说完气愤离开咖啡厅,快速走远,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绝望。
还有最后一步,孤立无援,只能走这一步。
邱容在第二天约定的时间到了丁卓家门口,和秦方瑶进了丁卓的屋子。
邱容纳闷问她:“你有他房子的钥匙?”
秦方瑶得势一笑:“都谈婚论嫁了,这不是自然的吗?你来,说明你在意,对不对?”
邱容低头,确实,他在意。
他在意丁卓是不是心里只有他,还在意他跟别人也那么相拥。
这就是他想的,灵魂相融。
彼此干净,心意存粹。
他不能接纳他除了自己,还同时拥有别人,并且也能从别人身上得到同样的愉悦。
如果要拥有别人,最好跟自己说清楚,关系解除就是。
邱容按照秦方瑶的安排躲进衣柜,秦方瑶等他蜷缩坐好,俯视他冷着语气说:“就通过缝里看看,今天要是我成功了,你就离开他,如果我失败了,我就再不打扰。”
邱容在她关上衣柜门以后就后悔了。
这么做,是不是说明自己还不够信任他?看了眼手上的指环,都刻了永生永世,足以代表他的心意了。
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他抬眼去看周围,里面全是丁卓的衣服,都是平常在他身上闻到的味道。
要不…还是算了。
邱容伸手准备推开衣柜,却听见了丁卓回家的声音,似乎多了一个人,好像是喝醉了被带回来。
他说今天有个饭局,应该喝了不少,推衣柜的手立马收回来,现在出去,更是说不清楚。
丁卓虽然喝醉了,意识却还是清醒。
酒桌要领,酒罐子说自己喝不得,喝不得说自己喝酒过敏。
他酒量不错,却从来只醉7分,只是一醉,腿上没力。
被人扶进门,见秦方瑶站门口等他,奇怪问她:“你怎么在这里?钥匙还没还呢。”
秦方瑶上前搀扶他,声音娇柔:“就是来还的嘛,不过怀念一下在这里待过的日子,不为过吧。”
丁卓把外套一脱:“怀念?怀念什么?就好像你在这里有什么美好记忆似的。”
秦方瑶脸色微变,倒了水,悄悄然往里面儿撒了点儿东西,递过去,假装叹息:“哎…在你看来不美好,在我看来可是难得的记忆。我爱你,你知道的。”
丁卓接过水站沙发旁咕嘟一喝:“爱我?你确定?不是为了你家里有个帮扶?”
秦方瑶见他喝得一滴不剩,谄笑:“不管你信不信,我到哪儿都说我爱你。”
丁卓把水杯递还给他:“说吧,今天来什么事,真的为还钥匙?”
邱容在衣柜里,话听得不清楚,而且他发现,他透过衣柜缝隙,看见的是脚斗柜,想要看到床尾,那衣柜缝得再推开大一点儿。
他轻轻去推,看能看见什么,这一动作虽然轻,却被机敏的丁卓看在了眼里,心里马上有了防备。
看向秦方瑶,见她裙子肩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肩膀,里面还什么都没穿,后察觉自己身体异样,知道自己这是被设计了。
斜着去看卧室的衣柜,那门又轻轻关上,但是那推门的手,那指环还不经意闪了闪,丁卓嘴角带了笑。
什么鬼,躲里面干嘛?躲里面就躲里面吧,还被人发现。
丁卓听秦方瑶委屈地哭诉自己爱而不得的痛苦,看那以前对他来说算是诱人的身材无意间做着扭动。
忍住笑说:“你这是,要打个分手炮呢。”
秦方瑶一怔,见他面目多是取笑,心想:难不成药下少了?
邱容把下巴搁膝盖上,很想回家。
丁卓忍住自己的燥热,神情变得严肃。
“方瑶,你不该打这种主意。如果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爱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你怕以后你们家产业链没有依靠,我可以给你个定心丸,我以后生意上能帮上忙的,绝不推脱。”
秦方瑶被这么一说,还能说什么,只绝望地看向地上,最后苦笑问:“一丁点儿,都没喜欢过我?”
丁卓于心不忍,但依旧坚决:“你知道我的答案。”
邱容听见秦方瑶出门关门的声音,缓缓闭眼,似乎放下心。
一旦放下心来,昨天熬夜加班缺的觉就适时的,该找补回来,于是安心靠在衣柜板子上打算睡个觉。
等晚些时候丁卓熟睡了,再悄悄跑出去,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丁卓起身去喝水,稀释刚刚秦方瑶给他下的药,之后坐沙发上开始想事情。
猜猜他在想什么?
当然是等会儿怎么惩罚邱容了!
怎么跟秦方瑶搞一块儿去了?让躲衣柜就乖乖躲进去,不信我也就算了,还那么听话。不是告诉过你,只能听大哥的话吗!
准备好后去开衣柜门,见他睡得香且沉,笑出声:“你可真行啊,装睡还是真睡?”
捏了捏他的脸又笑一声:“还真睡着了,怎么到哪儿都能睡呢。”
丁卓来了兴致,也跑进去蜷缩在另一边。
还好他衣柜大,不然非得把衣柜挤破。
邱容感受到了阵阵鼻息,怀疑自己处在陌生的地方,惊吓般睁开眼,已经被丁卓吻在了衣柜板上。
“……”
“怎么?躲衣柜里看我被人下药还不来救我,真忍心呢。”
“下药?”邱容后知后觉,“啊,她…”
嘴又被挤压,被轻咬,忍着点痛,表情很是愧疚。
“现在怎么办?”丁卓伸手捏他胸口,“药用还在,解药走了。”
“对不起,不信任你,”邱容态度诚恳,“任你处置就是。”
那天邱容得到的惩罚可想而之。
如果按照办公司三部曲的模式来写,那家居模式,应该是这样的:
衣柜一次。虽然憋屈,能想象是什么姿势吗?神人才能摆出来的姿势。还会有一种做贼的感觉,加上四周的衣物摇晃,衣柜门一关。
一句话围绕在耳旁:我们都是坏孩子,我们该被打屁股!
淋浴间一次。有流水的陪伴,喘息声和热水声,完美呼应。呼出的气体一个包裹一个,再被笼罩的热气包裹,完美。
沙发上一次,姿势可以多变,就看邱容还能不能行,毕竟缺觉。但是睡过去也能被丁卓一个吻咬醒,接着被惩罚。
哎…屋子太大,邱容这样子下去,是要晕,不是要睡,所以还是放过他吧。
毕竟餐桌啦,橱柜啦,门廊啦,地毯啦,阳台啦,最后再搬到床上,那明天上不了班了,可能住院都有可能。
暂且饶过他吧,爱的东西要懂得珍惜,玩儿坏了可怎么办?
日子还长着呐。
……
霍言在下面评语: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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