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结局,霍言呼出一口气。
后马上想,自己这边可怎么办?把林小渊带回去以后放在哪里?
自己这边儿可不会像丁卓那般直接不管他妈妈的心情。
毕竟他自己个儿的妈妈也是爱他,虽然爱的方式他不是很认可。
啊…
他有了个主意,要不,给他妈妈找个真爱吧。
记得小区有个叔叔好像很关心她,经常嘘寒问暖,但是保持绅士风度,还很懂道理。
嗯,是个方法。
他看了眼时间,发现看完这本故事,比自己预想的要花得久,得赶紧出发了。
霍言开车一路,心焦难耐。
傍晚时分到达了自己16岁离开后再没回来的地方,没顾得上吃晚饭,就径直去找自己以前的家。
这房子卖给了自己的一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他父亲去世,他妈妈回来处理事的时候还在这住了两天。
自己当然不能去借住了,要么直接找着林小渊今天就带回去,要么就住酒店,毕竟还得道歉,林小渊也不一定会原谅自己立马跟着走。
买好小鱼干儿,找着张爷爷家,就扣响了那大门。
这片住宅很老很旧,都是四层高的楼房,顺着街道排排坐。
一楼都带个花园,自家以前在花园里除了放置一些杂物,就是有套桌椅可以时常在上面吃饭,做作业,还和他爸爸与下象棋。
对了,蹦床,当时他爸爸给他安置的,自己倒是蹦跶几下就没兴趣了。
小渊…
他是不是很喜欢?所以在酒店的时候让自己一起去乐。
回忆不起,就不强求了。
不过敲半天门,没人开啊。
张爷爷不在,林小渊也不在吗?
四周望了望,绕到窗户边,趴玻璃上,用手挡着光,可劲儿往里看。
老式装潢,一整套的红木家具。
这是客厅,没人,去到另一扇窗户,是张爷爷吧,躺床上一动不动。
什么味道?煤气?
“?!”
不会是?
林小渊说的话再次响起:他想念他的老伴儿,老说要跟着一起走。
遭了,这怎么就被自己赶上了?
防盗窗挡着进不去,找着一块石头把玻璃一敲,果然,里面的煤气味道全从那窟窿散出来,呛霍言一嘴,咳嗽几声。
打急救电话,等待救援。
霍言跟着120去到医院之前,在房间里到处找人,没找着。
去哪儿了?应该是一直待在张爷爷家才对啊。
张爷爷被救回来,霍言只能守在床边等他醒来,才好问林小渊的下落。
两天,霍言除了去看张爷爷屋子林小渊有没有回去,还充当了张爷爷的儿子,不,孙子,忙里忙外。
别的病床都感叹张爷爷命好,被照顾得那么细致。
能不好吗?他可是现在唯一知道林小渊在哪儿的人了。
张爷爷一睁眼,霍言就立马问:“小渊呢?”
张爷爷睁眼半天,确认自己刚刚还躺床上等待死亡好去见自己老伴儿,这是又给救回来了?去看救自己的人,充满怨念。
听他问林小渊?
仔细去看眼前人,半晌才说:“啊…你是小言。”
“是!是我。张爷爷,小渊怎么不在你家里?他应该住你家里,给我寄来的东西地址写的就是你家。”
“你来晚了。”
“?!”
霍言心里生出一大石头,砸向最深处。
“你记起来了?关于小渊和你的事?”张爷爷问他,“小渊等你那么多年,一听到你消息,就要去找你,为了找你,做了不少功课啊,好些还是我帮的忙。你爸爸去世的时候你妈妈回来,说你傻,跑去参加前女友的婚礼…”
“什么意思?什么叫来晚了?”
霍言没听见张爷爷后面说的话,全是失落和不甘心。
“回山林里了,他本来就来自那里。”
“山林?他怎么不等我。”
“等你还少?他去年夏天回来,说你不捡他回去,说计划失败了。我就问他了,那现在是回山林吗?回的话我也好计划去找我老伴儿了。结果他又说再等一个夏天,他得把答应你的事做完。”
“意思是,”霍言不敢去信,“把故事邮寄给我的那天,他走了?”
“是啊,我还说我去送送他,他说不用,自己抱着花就走了,估计,自己把花儿种回去了,所以说你来晚了。哎…你也来得太巧,我这死没死成,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啊,对你来说知道小渊走了好还是不好?对于我来说,我又得计划死一次…”
“张爷爷,你知道他去了哪片山林吗?”
“难不成你要去找他?”
“我肯定是要去找他的。”
“可他属于山林。”
“不…他是我的,我的花儿。”
由此,霍言上演了一出,寻花记。
寻的是长在山林里被自然灵力滋润变成的花灵。
一张稚嫩的脸,充满灵力清秀的双眼,肤白如雪,一副穿透力极强的歌喉,还有那魅人或甜或邪的笑,笑起来露出的可爱虎牙。
即使忘了以前,后来的林小渊,也是爱不释手。
万里挑一的好花灵,就那么被霍言用小鱼干儿诱惑强行扛回了家,还好为人师地教人家做人的技巧。并且说:那是我的花儿!
最后却忘了他。
尽管原因可以理解,但是苦苦让人等了足足14年。
人寻他来,见面不识,还说人是舔狗、犯贱,受虐狂。
明明不由自主爱上,还因为一些世俗眼光拒绝人的表白。
“霍言…你带我回家,我就告诉你实话。”
当时如果带回家放家里,哪需要后面这些事。
该啊,该!
霍言扶着还是没力的张爷爷一起,从医院回到了家。
张爷爷见状,也不知是不是找着一种离别前的消遣,开始使唤他:“那里扫一扫,把那东西递给我,还有,我饿了。”
霍言任劳任怨,就为了让张爷爷告知林小渊把自己种回了哪里。
张爷爷有意为难,并且还颇有怨言:“你这些家务做的太差了,和小渊比起来天差地别。”
霍言白眼翻一个,嘴上不敢说,心里不爽:敢情小渊在你这里尽过些苦日子了。
张爷爷人精,看出他心里所想,嘲笑他:“怎么了,觉得我对小渊不好?那怪我吗?不得怪你把他给我的?说什么:张爷爷,麻烦你帮我照顾这盆花,过几天就来带它回家。结果呢?害小渊等你那么久,还害我照顾他那么久。想死不能死,等小渊走了我要死了。你小子又来阻止,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是是,感谢您帮我照顾小渊那么久,可我不是忘了他,是摔下去摔坏了脑子。失忆了嘛。”
“屁哦——”张爷爷嘲笑声开始加重,“那小渊找你去,你怎么说?小渊当时多沮丧啊,说:张爷爷,霍言说他不是不愿意,而是不可以。那现在怎么又可以了?”
“张爷爷,你等我把小渊找回来再骂成不成?我就坐这儿让你骂一天,你快说小渊去了哪片山林。”
“我骂你一天?怎么?我是骂人狂魔吗?急了吧,就让你急。”
霍言真的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个老头儿,除了好吃好喝供着,只能等他那黄色参差不齐还缺了一半儿的牙口能忽然张开说:就在哪里哪里,你去找吧。
他做饭不好吃就去外面买好吃的,打扫不干净就喊清洁阿姨来打扫,本来还想给老头儿买几套新衣服。
又想:一个想死之人,穿新衣干嘛?不得说自己碍事吗。
谨慎,谨慎。
这期间,老头儿讲诉了他和他老伴儿的感情深厚,他儿子的无能,他孙子的凄惨。
这些霍言听得着急,一肚子苦水,脸上还得随老头儿情绪而转换。
老头儿见霍言听话,就顺嘴告诉他好些关于林小渊在他家里的事情。
事情连起来,大概如下:
当年霍母和霍父吵得厉害,霍母脾气本来就大,那时候到达了顶峰。
就像霍母说的:那时候离崩溃,就差那么点点。
所以家里该摔的东西都摔了,捧着那盆茉莉花的正要摔的时候,是霍言和他爸爸冲上去抢夺了过来。
霍言立马就抱着花到张爷爷家求助,说等过几天他妈妈冷静了就回来拿。
后来嘛,没回来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了。
张爷爷知道林小渊是花灵以后,也不惊讶。
他说他小时候也遇见过一个精灵,不过不是人形,是个圆球,还一起玩了好几天。
他能穿透它的身体,并且它随着自己的身形变化,就像穿了一层流动的衣服。
张爷爷把林小渊当孙子照顾,孙子嘛,该打打,该骂骂,就跟张小华一起,但是张小华打得再多一样不听话,而林小渊基本不会被打不会被骂,很是乖巧。
只是经常会问:霍言去哪儿了?怎么还没来找我。
张小华就会说:要什么霍言啊,我陪你玩儿不好吗?
林小渊坚定地说:你没霍言好。
张小华出车祸去世,那就只有林小渊对他好了。
不过,林小渊每当夏天出现以后,总不能老待家里闲着,外面的世界也需要看一看。
张爷爷就让林小渊用了张小华的身份证,还让他就在图书馆工作。
林小渊除了霍言教他的知识,其它的就是自己在图书馆学的,种类庞杂。
霍言在想:图书馆,搞半天所谓方永源的书房,是图书馆啊。
老头儿还说:“我知道一款肥料,好好给茉莉花施肥,花期长久,养护得好,小渊可以在你身边待得更久。”
这内容,霍言一听,两眼放光。
老头再说:“还有,你给花修个温室,冬天也能偶尔开几朵花,会突然出现给你个惊喜。”
霍言再一听,对着老头儿无限崇拜:“张爷爷!您就是个神仙!”
直到第三天,老头儿才开口,大发慈悲之样,端坐在红木沙发上。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吧,林小渊就在原来你捡他的那山林里。”
霍言一听,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自己居然没意识到!觉得自己蠢到家,还陪老头儿扯那么久,浪费多少时间。
不好发怒,因为是自己蠢,怪不得别人。
于是把还在擦桌子的抹布一丢,拿着小鱼干儿就往那片山林里跑。
老头儿在后面说他:“做事没规矩!做事要有始有终,桌子先擦完!”
霍言已经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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