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光剩下的酒,用餐巾擦了擦嘴,径直离开了座位。阿斯托利亚被丢在桌子旁,完全弄糊涂了。
她认为,这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建议。她给了他想要的东西。她自己的母亲允许她的父亲向其他女人敞开怀抱——只要不闹到《预言家日报》上。
众所周知,在她参加的纯血统派对上,有多名男性包养情妇,也有不少贵妇拥有稳定的情人玩乐。
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她早就知晓并承认了——尤其对于一桩政治联姻来说。
她早有准备,对丈夫的眼睛和凝视不会完全属于自己一个人。她的丈夫姓马尔福,即使在战后,他依旧有这个资本。
晚上,利亚回到他们的房间,但发现另一半床上是空的。通常情况下,阿斯托利亚不会质问他。婚前她就思考着,当丈夫出于某种原因对她不满意,很可能就会睡觉,闭上眼睛,甚至跑到外面去睡。
鉴于德拉科.马尔福干不出赶自己的妻子离开婚房这件事,他当然顶多只能选择自己离开。
但这是她第一次感到恼火,甚至愤怒。她知道,到了早晨,他那双银灰色的眼睛会轻蔑地看着她,或是像从前一样若无其事地指着吐司问:“草莓果酱?”
但这是不公平的——她明明是一个完美妻子的典范。他的行为却常常让她觉得,自己正与此相反。
气血上涌之下,她冲进了他经常躲在里面的图书馆。她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但她的腿很快就这么把她带去了。
她跳动的心脏似乎泵出了足够的血液,她唯一能感到放松的方法,就是疯狂地移动……
书架上孤零零的一支蜡烛,照亮了那道模糊的身影。当他感觉到房间里的空气发生了变化时,他抬头看着她,他的脸第一次被她注意到新的表情——极度惊讶。
“我感觉到你在生我的气。”她说,好像她是揭示世界秘密的诺查丹玛斯。
“祝贺你!”他讽刺地回应。匆匆忙忙地合上书:“而且,现在我想你应该感觉到……我想让你离开这个房间。”
“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否则我偏不走。”她用与平时不同的声音问道。她感到尴尬与后悔,但还是倔强地抿住了嘴。
“别管我,阿斯托利亚。”他说,灰眸有些难堪地移开了。
她感到一阵疼痛涌上心头,她一贯善于忍受的、那张脆弱到令人疼惜,永远亲切耐心的脸蛋,也倏地垮了。
“别管你?我一直在努力成为你的完美妻子,”她愤怒地靠近丈夫英挺的身躯:“从我签署那份文件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保持着顺从和得体的形象。这对你来说——还不够吗?”
他的眼睛清晰呈现出金发少女疲惫的模样。这一刻,就好像她的情绪是能量振动的粒子一样,他也突然从平静变为愤怒。
“可我并不想让你成为一个顺从而安静的人……我想要……一个妻子!”他用拳头猛打桌子,导致桌子的抽屉被打开。他走近她,凝视着她那双蔚蓝色的瞳孔。
现在他们离得很近。
“告诉我,你害怕我吗?被这个可怜的印记恶心了吗?”男人指着手臂上逐渐消失的蛇印问道:“难道我的过去已不堪到如此地步?难道我必须每天晚上都像在塔尔塔罗斯的深坑里一样,继续忍受那种……无望的折磨吗?听到那些被我抛弃的人的呼喊。”
德拉科.马尔福的脸上充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激烈情绪,他看起来真的很生气。
“当然不是。”她吃惊地说。她上下打量着他。她不知道这些想法是从何而来的。
“那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他勉强克制着,气喘吁吁地问道。
顿了顿,就好像在呼吸最后一口气般继续,“为什么你从不碰我……甚至不承认我?”
他说着尖锐的控诉,语气却近乎恳求。
冷灰色的双眸里反射着烛光,与跃动的金色融合在一起。他的脸以前总是像雕像一样静止不动,但现在,她感觉到了他的温度——
他正在呼吸。他就在这里。
在她的面前站着,注视着。
她温柔地握住他的手,用手指勾画出他的脸部轮廓。他的呼吸急促,她意识到她的呼吸急促。她身上的某种东西迫使她用前额抵住他的胸部。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感到很欣慰。
“我不知道。”她沉在他的怀里说,这是她离他最近的一次,“但这不是因为这个印记。”她找出他手臂上的黑色印记,抓住他的手指。“我一直觉得,如果你的魔杖选择我走这条路,我也会这么做。”
他松了一口气,似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而是把她紧紧地抱在胸口站着。他们站了似乎是永恒的。他的拥抱是温暖和安慰。
过了一会儿,他拉着她的手,紧紧地握在心里,用前所未有的温柔看着她。他抬起她的脸,紧扣着她的下巴,黑暗地凝视着她。
“我不想要情.妇,不想要任何人——阿斯托利亚,我想要你。”
阿斯托利亚并没有假装理解或完全装傻,事实上她并不完全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因为在他说完之后,她身上闪耀着一丝快乐。听到他的话,她感到既高兴又……无所适从。
就像一个刚刚收到甜食的小孩。而小孩子常常不被父母允许吃那么多甜食。
她只是试探性得选择微笑。
那天晚上他们睡得很近。每当他的手指擦到她的身体时,她都会下意识的感动紧张,甚至想要蜷缩起来。
然而,小马尔福先生似乎并没有感到新婚妻子这样的克制,他把她裹在胸口,属于成年男巫的气息完全吞没了她。
第二天,他们之间的事情平息了,没有了昨晚的紧张,相反,他们两人之间似乎陷入了新的紧张。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害羞。
第二天早上,当她醒来,太阳第一次照到她的眼睛时,她醒来时,德拉科·马尔福毫不掩饰地注意到了她。
他灰色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带着趣味得看着她,好像她是他珍贵图书馆里的一本书籍。
他已经醒了,但似乎他的首要任务就是盯着她的睡姿,简直目不转睛。她被这种注意激怒了,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早上好,瞌睡虫。”又过了会儿,他含糊地说,把她漂亮的金发弄乱,然后下床。
那天,德拉科的律师召集他参加一个关于遗产的会议。他亲吻了她的手背,向她道别,当他这样做的时候,她感到浑身发抖。
阿斯托利亚不确定这是什么。这是一种新奇的感觉,但她发现自己内心深处有些……欣喜。
他走后,她在脑海中回放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意识到他说过他不需要情.妇。当她意识到他们很快就要真正完成婚姻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以为德拉科觉得她不够合适,但事实似乎恰恰相反。
一阵焦虑涌上心头,她只在宿舍里读过或听到过女孩们对这一行为的窃窃私语。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胜任这个角色。她决定他们今晚做。她希望让他也能感到高兴。
小马尔福夫人急忙跑到衣柜前,注意到橱柜,她想起了母亲为她准备的结婚嫁妆。里面是睡衣,她穿着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的身体看起来更柔软了,苍白的皮肤似乎被缎面材料的红色照亮了。她决定躺在他们的床上等他。为此紧张得吃不下饭。但在屏息等待的过程中,很快就睡着了。
很快,一个温柔的触摸唤醒了她。
“阿斯托利亚,你在干什么?”德拉科看着她那几乎没穿衣服的样子问道。
她在睡梦中醒来,看到他俊朗的脸庞,微笑着。
“我们必须完成婚姻,不是吗?”她凝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
德拉科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扶她站起来。他看着她,把她金色头发的卷须塞在耳朵后面。
“我们不必这么做。”他轻声说道。
阿斯托利亚抿了抿唇瓣,是不是又改变主意了?她表示同意,有些迷惘。
看到她眼中的忧虑,他握着她的手,轻轻地紧握着。灰眸静静地盯着她,好像她是他唯一想看到的景象。
“昨天你告诉我,你不知道为什么……”他严肃地说,“为什么你很难主动碰我或看着我,好吧,我不想让你明白为什么你不能做,亲爱的利亚。”
她困惑地看着他。他继续以更大的热情和强度,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他盯着她看,好像她是他所有问题的答案。
“好吧,现在我想让你开始发现为什么,为什么你很快就会想碰我,为什么你会想看着我,为什么……如果哪一天你真的愿意的话。”
他说了很长一段话,眼睛上下打量着她,这让阿斯托利亚都有些糊涂了。
“为什么你浑身都在颤抖,却还会愿意为我做这些呢?”他默默地看着她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的睡衣带子有些松开了,德拉科温柔地抓住它们,重新系好。
这个奇特的瞬间阿斯托利亚对他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感情,她以一种无与伦比的举动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的嘴唇轻轻往前碰了碰,吻了他。
不是一触即离。他融化在吻中,轻轻地抱着她,手臂支撑着她轻盈的身体。
当他们分开时,她呼出了一口气。白皙的面容因为缺氧透着绯红,像缓慢成熟的青苹果,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我好像开始明白为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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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心灵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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