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停放着沙发,一整面的书墙,在拐角处有一架钢琴,上面积满了灰尘,钢琴的旁边还有翻开的乐谱,好像是主人在翻看钢琴的时候突然从这里离开,从此再也没回来。
身后木制的门吱呀地响,风透过缝隙进入客厅,乐谱被翻动,停在了某一页。
看样子这里从主人离开后就没再进人了。
陈柏犹豫着是要继续往楼上走还是就此打住,明天天亮再来看。转头看见了一面镜子。
看样子,这面镜子应该是被裁成两半了,一道裂纹从上而下笔直的延申。两块镜子拼在一起,映照着钢琴。
陈柏努努嘴,走到沙发前,掀开沙发罩盖在了镜子上。喃喃道:谁搞的?这么无聊!
打开手机,显示无信号。陈柏索性跟这死磕了。将背包丢到沙发上,
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打开背包,还好出门时多带了些吃的。
在车站买了些吃食。
疲惫感袭来,陈柏阖上双眼,却怎么都睡不着。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
而后,将背包里的拐杖掏出来,拐杖是折叠的,伸开的时候很长,用来抵门刚好。
天色晨晨暗下,蝉鸣声起起伏伏,在这夜晚的悠长旋律中,陈柏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天色好像变亮了,昨晚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原想着通通风,后面忘记这件事了。寒意在黑夜中侵入身体,陈柏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是早上的七点钟。
“是个阴天。”陈柏撇撇嘴,将依旧没什么希望的手机塞回兜里。
再一次打量这个房间,并没什么特别的。目光逡巡了一圈,陈柏的注意力落到了那面镜子上,起身将镜子上的罩子拿下,两块镜子还想昨天所见的那样完整密合的立在那里。
陈柏弯下身,看见镜子里乱糟糟的发型,抬手捋了两下。将沙发罩重新盖回去。
转过拐角,看见了螺旋式的楼梯,梯阶上落满了灰尘,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脚踩上去吱呀乱响,霎时,空气中尘埃弥漫,呛得陈柏连连咳嗽。
“……咳咳,这灰尘这么厚,那帮人是想让我密室探险吗?!”
兜里又没带纸巾手帕之类的东西,陈柏回头,看着弥漫的尘埃。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走到一半折返也不是个好办法,那就只能加速冲上楼了。”
大步跨三个阶梯,终于来到了二楼。用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门内是一件客厅连带着几个房间。这客厅的布局和楼下大相径庭。多了几抹亮眼的颜色。橘黄色的沙发,透明的茶几,两排木制的书架。
格外醒目的的,是左手边墙壁上的那幅画。那是一幅关于蓝色大海的画。
陈柏走进,看到这幅画,似乎闻到了潮湿的气味,他在画上搜寻着,果不其然,在右下角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落款——L
“就猜到是你。”
陈柏转身,发现自己正对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口,于是迈步走去。
房间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真是奇怪,一楼锁得那么严实,二楼竟然一个上锁的都没有。”
开了门之后,陈柏就明白为什么了。
这间房间的确没有上锁,但里面的也是的的确确什么都没有。
一个实在意义的空房间。
开了其他几间房间,无一例外都是如此。
陈柏又回到了那幅画前,拿起手机拍了两张照。
一张是正面照,一张则是聚焦在落款的侧面照。
之后,将画取了下来。抱在胸前,朝门口走去。
在二楼的这段时间里,楼梯上的灰尘也落了下去,陈柏站在楼梯口,悄悄地带上门,蹑手蹑脚地下楼,呼吸自是比上楼时要轻松一些。
他将画放在沙发旁,走到前门,拿起抵门的拐杖塞回包里,把门打开。接着回去把包背上,将兜里的手机塞进包的背侧,抱起画走到外侧墙壁上,立在那里。给房间上了锁,将钥匙放回花圃里。做完这一切,抱起画一刻也不停留的走了。
走到离小区不远的马路上,陈柏将画放在地上,打开手机,有了一些微弱的信号。不过这信号时有时无的,花了他十分钟才终于打到了车,
陈柏找了个有信号的地方打了车,在车到来之前,最后一眼看了那栋房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下了车,走在路上,路人纷纷侧目,有些加紧步伐。
陈柏纳闷,驻足细听,路人的嘀嘀咕咕传入耳中。
“哎……这人真是。”
“吁,不要看,我们快走。”
陈柏纳闷道,“这个年代抱着一幅画是什么很稀奇的事吗?”
虽然这样,很快他意识到画的里侧是朝向自己的,那么他们在看什么呢?
将画反过来,背面是一团的黑色,深深浅浅的,幽灵般缠在画上。
陈柏吓了一跳,将外套脱下,包住画像。
看到不再有人朝这边看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细风微雨,却也打湿了衣衫和裸露在外的皮肤,陈柏蒙蒙地打了个哈欠,快步躲进了驶来的出租车里。车里很温暖,温暖的让人觉得刚才都是错觉。
但怀中之物却不容忽视。
一切幸与不幸都在这里诞生。他低头,看着怀中之物,轻声言:也会在这里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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