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摆平
张刘二人在府里争执不休，府门外乱作一团。
这么多人在逼仄的巷子里拿李云华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进一批李云华便打退一批，可她毕竟体力有限，喘息之际她吹了一声口哨，顿时屋顶上便聚满了黑衣人。
李云华也未曾想到颜白青派了这般多的亲卫保护自己，早知人手如此之多她也不必打来打去了，她随意道：“你们上吧，我累了。”
黑衣人对士卒未下死手，只打伤击退，李云华休息片刻便沿着屋顶飞入府里，她一脚踹开房门，剑指刘遂，说也不说就杀了。
张清吓傻了，呆愣愣地说不出话来，眼里尽是恐惧之色。
不多时，黑衣人也跟了进来，张清吓得跪倒在地，一味地磕头求饶。
黑衣人进来，说明外间的局势已然被掌控，张清再无抵抗之力。
李云华用剑架着张清的脖子道：“你的家眷在哪？如今瘟疫肆虐，你不知道他们贸然离开会危害到其他州县的百姓吗？”
张清忙回答：“我…我…我知道，可我不想他们死。”
“你不让他们死让别人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您不要误会。”
“人在哪？”李云华握剑使力已割破张清的皮肉。
“求求你了，放过他们吧！”
“张清，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若不说，待我找到后便把他们埋在城外的尸坑里等死！”李云华说得不紧不慢。
“不要…不要…求求你了…”张清连连磕头。
“来人，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李云华懒得和他多说，吩咐道。
“是。”黑衣人配合应下。
“不要…我说…”张清拉扯住李云华的衣角道。
“张清，你罪孽深重，我不想用什么手段逼迫你，你若从实回答，我饶你一命。”李云华踢开张清的手。
“好…好…我说…我说。”张清知道瞒不住，便和盘托出：“他们在我的私宅暗室里，本来这次分了粮换了钱我就和他们一起走的，可买粮人迟迟不曾出现，事情便耽搁了。”
“谁是买粮人？”李云华丟了剑，拍拍手就近寻把椅子坐下。
“我不知道他是谁，每次来都带着面具，而且次次压价，拿到粮后才让我自己去拿钱，拿钱的地方又空无一人，只有几张银票。”
李云华沉思如若拿到银票，看看是哪个钱庄的，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便问：“在哪拿钱？”
“在城郊有一家医馆，医馆后边有条断头路，那路的后边树林里有一间空屋子。”
“这次的粮你出了吗？”
“已经出了。”
“给的什么价？”
“一石一两。”
“哼…如此贱卖军粮，仅这一条都够你死十回了。”李云华气得踹了张清一脚道：“什么时候出的？”
“昨日。”
“发霉的粮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都是积粮，年久的，泡水的，参一些好的再派给底下人，等他们吃到霉粮时也不会怀疑。”
“逡州离北境不远，天气多干燥和闷热，下雨天不多，粮食囤放得更久，你这些积粮得好多年前的吧？”
“是…是…”张清知道瞒不住，羞着脸低着头应着。
“你们本都是李将军下令处死的人，谁保的你们？”
“这个…”张清不愿说，想了又想才支支吾吾答话。
李云华两手放在扶手边，背靠着椅子道：“没事，你可以不说，待我查出，再凌迟你！”
“别别别，我说…”张清心中惧怕道：“李将军是要将我等处死，但他手下副将行刑时密谈我等，并助我等密逃而出，待将军死后，他又扶持我等主掌军中大事，这人曾在禁军待过，名唤裴旻。”
“是他！”李云华蹙眉。
“姑娘认得那人？”
“你们先将一干人等看好，再把暗室里的人控制住，我亲自去城郊会一会他。”李云华不回答他，只吩咐道。
“您的意思是卖粮人就是裴旻？”黑衣人询问。
“**不离十，捉到他便能捉到幕后之人，亦能查出他们把买走的粮藏运在何处？往后朝廷不会再供粮镇北军了，这一批粮必须得撑到我们寻得救疫之法。”李云华说完已起身预备着出门寻访。
“好，我这便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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