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容:“是啊,你去找欣茹玩吧。”
阮栀刚想说欣茹今天出镇子了,可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让她选择了隐瞒:“好呀。”
她从庭院里拿了个篮子,转身就向山上走去。越往山上走,山下的喧响就越小,整个绿色的环境都充满了静谧。
突然,远处走来的一个老太太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老太太穿得贵气,气质更是脱俗不凡,她的手挎着一个黑色皮质的手提包,在走近阮栀时一双乌黑的眼睛细细打量着。
阮栀被看得有些不自然,握着篮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一点。
是那个弹钢琴男生的奶奶。
眼看着两人擦肩而过,老奶奶越走越远,阮栀才慢慢松了口气。
“老奶奶走了,那是不是...”
她看着眼前的别墅,心里的想法突然就坚定了起来:我只是去学钢琴的,没错只是学钢琴。
阮栀慢慢从后门走进了别墅,刚走近就听到了琴房里传出了好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她爬上窗台偷偷向里面看去,却见到谭世深正在接受采访。
怕打扰到他们,阮栀慢慢走了下去,坐在了后门的花坛边等着。
百无聊赖的阮栀不知道等了多久,那群人总算是出来了,为首的人刚走到花坛边就开始吐槽:“什么神童?现在劲敌都出现了,还假装淡定。”
“就是假清高,这种有钱人家都是这样。”一旁扛着设备的人附和道。
“你们说什么呢!”
阮栀从花坛茂密植物的另一边站了起来:“采访的时候满脸奉承谄媚,现在素材到手了就在这看不起人,你们要是真这么看不上他,完全可以不来采访啊!明明什么都比不上人家,还在这背后说人家坏话,你们可真是过分!”
那采访的记者被阮栀说得满脸通红恼羞成怒,他刚想开口反驳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章记者,我想以后我不会再接受你的采访了。”谭世深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怒意,有的只是震人的威慑。
章记者听到,脸色瞬间就变了:“世深啊...”
谭世深:“出去吧,离开谭家。”
逐客令一下,那群人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阮栀见他这样,心里疑惑得不行:“你都不生气的吗?”
“没什么好生气的,他们凭借着自己的阅历来看待我,那是他们内心黑暗,并不代表我就是这样的人,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生气呢。”谭世深笑了笑,柔声说出内心想法。
阮栀:“话是这样说...”
“不过...”谭世深垂眸看向阮栀,笑眼盈盈“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一面?”
听到这话,阮栀害羞的低下了头:“我...我这不是打抱不平嘛。”
“谢谢你。”
少年容颜俊美,弯起的嘴角像新月一般,一双眉眼里满是温柔。
.
记忆中温柔的眼眸,在此刻却怎么也没办法,跟办公桌前的人重合在一起。
正在发怒的人,总算发现了站在门口的阮栀,他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谭世深把视线移回到电脑屏幕上,冷声道:“三天内,把方案改好,递上来。”
说完,他伸手把电脑合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谭世深眼眸的温柔重新回来了,在看到阮栀手上的药箱,他说出的话有些迟疑“你,怎么拿着药箱?”
阮栀收回心绪,慢慢走了进去:“那个赵腾,是你赶走的吗?”
看到她果然知道了,谭世深有些无措:“我知道你能处理好,我只是...不想在家里见到那样的人。”
“谢谢你。”阮栀抬眼看向他“过来吧,我帮你涂药。”
见她没生气,谭世深心里紧绷的弦缓缓松了下来。
药膏涂在伤口上,丝丝疼痛却化成甜蜜入了他的心中,他侧着头紧紧地注视着眼前的人。
“阿深。”
阮栀突然开口,让谭世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眼底一颤缓缓开口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阿深。”阮栀重复了一遍,而后抬头看向他“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不要乱生气,生气伤的是自己的身体,怎么现在...”
谭世深眼底的颤动微滞,他移开了视线,声音低沉地打断她的话:“我没事,我身体好得很。”
阮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直到包扎好她都没有再多说一句。
屋内光线亮堂,纤细的指尖快速收拾着桌上残局,收拾好垃圾盖上了医疗箱。
“明天,我处理好事情就会搬过来。”
说完,她拿起药箱,转身离开了书房。
看着阮栀的背影,谭世深皱紧了眉头,犹豫再三他还是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帮我联系一下邵医生。”
电话那头的卢远凡沉默了一会,而后问道:“谭总,您又不舒服了吗?”
“最近...有点失控。”谭世深看着自己的手,语气犹豫。
卢远凡:“是,我马上联系。”
挂断电话的谭世深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仰头时一片空白映入眼帘,医院慌乱一片的场景历历在目。
他抬手用手背遮住了眼睛,表带之下一道道早已结痂的痕迹隐隐漏出。
一连两天,谭世深在谭宅像是失去踪迹一样,阮栀顾着忙手下的事情,也没有太注意到。
直到一个星期期限一到,方管家带人来帮忙搬东西,她才知道谭世深出国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阮栀开口问道。
方管家:“谭少应该今晚的飞机回来,回来时应该已经晚了,少夫人收拾好东西就先睡吧。”
“好。”阮栀点了点头应道。
她的东西很少,两个人搬了一趟就搬好了。
宿舍里的一群人在听到管家叫阮栀少夫人,都惊地不敢说话,躲在背后窃窃私语。
阮栀不理会那些人说什么,只是笑着跟相熟的同寝员工打了声招呼,就跟着管家离开了宿舍。
跟在管家的身后,阮栀左拐右拐又上了楼梯,才到了房间。
刚入房门,阮栀就被这房间给震惊到了。
一个房间居然可以这么大!
入门右边是宽大的床和挂着流苏窗帘的落地窗,左边是浴室再深入进去一个巨大的衣帽间呈现在她的面前。
而房间正中间摆放着酒柜,书桌等陈设。
阮栀放下东西跟着管家逛了一圈,熟悉了各种开关才回到了入口处。
方管家:“少夫人,您继续收拾吧,我就不打扰了。”
阮栀:“好,谢谢你。”
她刚想收拾东西,就被那扇对着宿舍的窗给吸引住了。阮栀放下手上的东西缓步走了过去,突然墙面没干的地方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伸手摸了摸,心里满是疑惑:这里是重新修过墙面吗?
正疑惑着,阮栀低头一看,才发现珙桐树在窗口的下面。
她瞬间顿悟,怪不得那天会被发现,原来自己就在人眼皮子底下偷偷研究。
“算了,收拾东西吧。”
她没有多想,立刻就开干。
可收拾到衣服这一步,阮栀看着衣柜里挂着的定制西装犯了难。
思前想后了好一会,她才决定把自己带来的几件皱巴巴的衣服挂在了衣柜的小角落里。
收拾好后,阮栀拍了拍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心里很是满意。
可刚往后退了两步,她的后腰就撞上了展示柜。
阮栀回头看去,再次被震惊。
原本关闭的展示柜灯光被她无意间碰开了,一大柜子的名表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阮栀一边说着‘我的天呐’,一边打开了展柜,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其中一块表。
那表设计奢华,表盘内深蓝色的钻石在灯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线,表带更是摸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这样的一款手表,即便是阮栀不识货也能看出它价值连城。
她生怕自己又背债,连忙把东西放了回去。
又收拾了好一会,阮栀才洗了澡上床盖上了被子。
看着房间指针的位置,她暗自喃喃道:“这么晚还不回来,应该是不回来了吧。”
阮栀认床,可睡着有谭世深身上味道的被子,她竟然很快就昏昏欲睡了起来,在指针指到零点时彻底睡沉了。
指针又缓缓走过一圈,卧室的门终于是被打开了。
修长的身影缓缓走去卧室,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睡过去的人,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心里的紧张害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谭世深慢步走到床边,用力把手搓暖后,才敢去碰那柔软的脸颊。
修长的指节缓缓划过那片柔软,心中一个渴望的声音响起: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只要有你陪着就好...
谭世深脱下了西装放在了一旁挂衣木架上,拿了换洗衣物走进了浴室。
黑暗中,阮栀缓缓睁开了眼睛,在谭世深入门的那一刻她就醒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发烫的地方,心脏的跳动在此刻怎么都压不住。
好不容易心跳平静了下来,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她的心又开始荡漾了起来。
不行不行,赶紧睡!
阮栀紧闭双眼,强迫自己睡下。
可直到身后传来上床的动静,她的脑子依旧是清醒得不行。
谭世深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阮栀心里的弦,可就在她紧张到不行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轻声一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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