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女人笑了两声，招呼着摄影师走进一些，仔细拍了一下这张黄符。
年轻女人买下了这张符，给了方竹五十块钱。
方竹乐呵地收下，看向后面的几个摄影师，“你们身上也有，要来一张不？”
摄影师后退两步，都没买。她们是来打工的，不是来花钱的。
年轻女人说：“照顾你生意，骗我一个就行了，就别再骗别人了。”
方竹也没在意年轻女人说她骗人的事，只是把五十块钱掏出来，“那要把钱要回去吗？”
年轻女人笑着摆手，“没事，不差这点钱。我们这边正在录制综艺，需要找一个帮助对象，可以让我来帮助你吗？”
“当然可以。”方竹开始把自己的摊子收起来，“那能再给我十块钱吗？我坐车回家。”
现场直播的综艺，屏幕外面的观众笑得可欢了，就连后面摄影师没忍住笑了一下，但是女人脸上表情有点难绷。
年轻女人：“是这样的，我们这个综艺叫做‘路过人间’，现在的任务是找到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并且帮助她三天时间，所以你看……”
女人说着，上下打量着方竹。
方竹穿了一件白衬衫，一条宽松的黑色膝上短裤，看上去素的不行，就连长发也只是用一根筷子盘起的。
“……这三天时间里，我带你在小镇上玩一玩？”
方竹本身也没什么事做的，倒是也无所谓，她掏出手机，准备给方歌发消息，“可以，那我跟家里人说一声。”
语音刚落，消息还没发出去，方竹便看到了后面路过的方歌，并且大喊了一声。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方歌转头看到这个眼熟的人，满脸都是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我出来逛逛，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车费回家了。”方竹一边解释，一边呲着大牙乐。
“那你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你，或者给我发消息也行啊。”
方竹仿佛只听到了后半句，“我给你发消息了，你没回我。”
“我……”方歌拿了手机一看，在转头一看方竹，随意盘腿坐在地上，“你……”
最后叹了口气。
现场几个人的反应还算正常，但是屏幕外面的观众不淡定了。
“这人是谁啊？看起来和方歌很熟络。”
“不认识。”
“不认识。”
“不是，这是不是有点像那个谁啊？”
“谁？”
随后一个视频链接出现在弹幕上，观众顺着链接看到了那条视频。
不一会儿，弹幕上的画风又变了。
“这真的是方竹吗？连回家的车费都没有吗？”
“不会真的像传闻中说的，方歌占了所有的家产吧。”
“不会吧，我们方歌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你没听见方歌说吗，她完全可以打电话让司机来接她回去，可她就是没有。”
“再说了，谁随便溜达会刚好出现在综艺的录制地啊。”
看热闹不嫌事的观众已经在弹幕上吵了起来。
而至于方竹为什么不直接打司机电话，原因是之前一直都忘记存司机的电话了。
方歌已经在打电话准备让司机来把方竹接回去。
但是被方竹叫停，“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
方歌手上一顿，沉默片刻后，转头看向摄像机，大概意思是在询问导演。
导播处的副导演拿起话筒，就对摄影师的耳返喊话：“什么方竹圆竹，我还三角竹呢，不行。”
摄影师转达：“导演说不行。”
年轻女人站起来了，准备离开。
“方竹？”导播处一直在看手机的导演听到副导演的话，忽然双眼放光，立马坐直，伸手用手指戳了一下副导演的头，“你还真一点功课都不做啊。”
说完，导演立马对着跟摄影师说可以。
副导演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要让这么一个素人跟着。
导演解释，最开始邀请方歌原因就是因为方歌刚拍了剧，还有真假千金的事，有话题度。
现在真假千金的都在这里，热搜都送到面前来了，不要白不要。
摄影师将导演的话转达后，方竹顺利留下。
不过，就算导演说不行，方竹也会想办法跟着的。
年轻女人走了，方竹跟在方歌身旁，一起往她们居住的地方去。
方歌瞥了一眼方竹，没说话。
她大概猜到了网上会有些什么评论，都是网友的夸大其词。
但是，方竹，让她有些看不懂，她不能明白方竹这样做的用意，或者说方竹确实有想要借着她进军娱乐圈的打算。
突然，方歌耳后闪过一阵风，是方竹在她身后凭空猛抓了一把。
她转头，对上方竹傻笑的表情。
方竹：“有个蚊子，有个蚊子。”
虽然方竹的检查报告显示大脑和神经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她突然又觉得，方竹这么傻，应该想不了这么多吧。
傻瓜方竹不知道方歌在想什么，她表面笑着，藏在身后的手却在暗暗用力。
刚才方歌一来，方竹就看到她缠在她身后那只鬼。
那鬼明显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是依附在方歌身上。
然而却被方竹一把抓住，然后从方歌身上薅了下来，这下才恢复了神智。
方竹刚才还在想，这群人到底去过什么地方，身上全是阴气，没想到问题是出在了方歌身上。
不过，为什么这只鬼为什么偏偏缠上了方歌，方竹还没搞懂。
而且方歌身上的阴气比别人的都要多，让大夏天里，大家都在穿短袖短裤的时候，方歌穿着长裤还配了外套。
两人思索间，已经到了居住所。
方竹：“听说刚才你们要去帮助别人，你找到人了吗？”
“嗯，”方歌点头，坐在床沿，“去一家花店，帮助老板把花枝修剪和包装一下。”
方竹拖了一个长长的哦，也坐在了沙发上，“那你们今天还去了什么地方没？”
“刚来的时候去过山腰的寺庙，之后一直在这个小镇上，过几天要过江，去对面的乡镇。”方歌说，“我不知道导演打算怎么安排你，一会儿我问一下。”
方竹点点头。
方歌：“还有，你来的突然，没有给你准备住的地方，沙发和床你看你要睡哪个吧，或者去外面再找一个住所也可以。”
方竹看了一下身后的床，感觉挤一下的话，三个人应该都能睡下。
方歌也注意到了方竹的目光，大概也猜到了方竹在想什么，说：“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这样啊，那我睡沙发吧。”方竹对此接受良好。
晚上，先前在方竹那里买了黄符的年轻女人一直在外面寻找帮助对象，极近天黑，选了一家活比较轻松的，卖手链的店，她才终于回来。
刚在大厅坐下，她就打开手机看，全是让她心满意足的弹幕。
原本看着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该找谁，看到方竹的时候，就知道了。
带上方竹，不仅可以膈应方歌，可以用她和方歌的话题来博眼球。
就算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也不亏。
“都怪方歌来抢人，害得林云找人找到现在。”
“我也是，好心疼。”
“都在外面走一天了。”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方歌感觉在针对我们林云。”
“前面的姐妹，你不是一个人。”
方歌不想再看这些评论，放下手机，拢了拢被子，看向刚才方竹坐的沙发，又拿起手机给导演发消息。
刚溜出门的方竹，把鬼从自己刚做没多久的储物器里面放了出来。
一放出来，那鬼就准备跑，方竹眼疾手快的把她抓住。
“你认识江寻吗？”方竹看着这只鬼的衣服和自己前几天遇到的那只一样，如此发问。
听见方竹这样问，那鬼也没再挣扎了，“认识，但不熟。”
“那看来你也是玄门里的了，你是死了？怎么没去地府？”阴气这么重，方竹实在看不出有灵魂出窍的可能。
但是对面的回答和江寻是一样的，甚至死亡时间都一样。
她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黑白无常来带自己进地府。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她人也死了？”方竹问。
那鬼点头，“我们组织了一次试炼，全都是门内翘楚，你刚才说的江寻也在，不过江寻和我们走散了。我死之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有几个和我一起倒了下去。”
“那她们去哪了？”
人死的时候，魂魄从身体里出来的那时间，是没有记忆的，而且在这段时间，阴气还没聚沉，同行的人也看不见她们。
方竹挥手开了个鬼门，将她送进去。
“你能开鬼门？”
“……嗯。”方竹迟疑了一下，这很特别吗？
“你可以去总坛找盟主，她最惜才了，肯定会好好培养你的。我们这次试炼，就是她联合各家组织的。”
方竹敷衍地点头，将她送走，转头就回了居住所。
她可不想去什么总坛被培养成什么天才翘楚。
“天才”这两个字，暗自就包含了拯救世界，为她人奉献的意思在里面，她可不想再这样了。
方竹回到住所，正好赶上饭点。十分自然地跑去方歌身边坐下。
在这本书里，方歌是主角，只要她不像原本小说那样做，应该就不会出太大问题，她大概率可以混吃等死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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