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
子弹划过,正中眉心。
陈岁倏地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后渐渐松了口气,是梦。
然后开始找“砰砰砰”的源头。
他垂眼:“为什么装睡?”
姜樱主动把厚重的被子往头上拉扯,嘟念道:“感觉你的失眠好像更严重了,就没想惊扰.....”
陈岁有片刻失神,另一只手还搭在她腰间,温度逐渐上升,喉结不自觉滚动。
离得这么近。
稍微低头,鼻尖就能埋进她颈窝里。
比起姜樱加速的心跳。
他才乱得一团糟。
两人视线相撞,陈岁赶紧把手缩回来:“抱歉,我很久没睡这么沉了。”
“高粱饴管用么?”姜樱小心翼翼地问。
陈岁瞬间就将记忆定格在开满梅花立于雪中的心理咨询楼,不苟言笑的女孩正双手捧着糖往他怀里塞。
命运真会捉弄人。
陈岁眼里闪过善意,回答道:“算是一种慰藉吧。”
他抓起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入夜后,给了个让姜樱继续配合的眼神,没过多久,屋内传来娇喘。
足足七天,陈岁才从二楼走出来探听了些关于苏珏的事儿。
“给出去的条线怎么样了?”
“半死不活,只有您出面,要货的甲方才不会为难。”
“嗯。”
陈岁重新推门进屋。
两人默契对视,又要演戏了。
“今天正好有空,带你见识见识世面去。”
“是要放过我么……”
“真扫兴,都这么久了还认不清形势?”陈岁食指剐蹭太阳穴,“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把想要的东西输到手机便签里。”
姜樱摇摇头。
“忌口呢?”
“没有……”
“上面的嘴比下面的嘴更好养活。”陈岁伸手夺过姜樱吃了一半的高粱饴软糖,鼻尖红痣格外张扬。
她耳垂快要滴血了。
“脸皮也薄,不禁说。”陈岁嗤笑,“好好准备一下,过会儿带你出去买东西。”
“我能出寨??”姜樱以为要在演戏期间当真正的金丝雀,震惊之余看向脚腕处单独绑了枚电子镣铐还在闪着红光,“三当家又在戏弄我……它会显示位置,即便跑也没有用。”
因为困住她的笼子远不指这间屋子。
“医生就是聪明和我们这些粗人没法比。”
他边调侃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女士衣服递过去:“换上。”
转身进了浴室,给她留下空间。
“我好了。”
“那就走啊,难不成想留在屋里继续挨......”
那个脏污的字眼被姜樱用手指堵住。
两人彼此投入对方视野,互相成为眼中的剪影。
陈岁心口躁动,他把头偏开,眼前的女人一身缅甸裙式,纵然入乡随俗,也盖不住靓丽的浓颜。
五年前的小白花变成了带刺的红玫瑰,紧握住时炙热似深海,稍稍用力,也能瞬间被摧毁。
现在如同以前,都那么的,娇柔弱小易折断。
离开寨子,系上安全绑带开始往山下滑落,经过那道腐臭的沟壑,姜樱还是闭上了眼睛,搂住了唯一的依靠。
“等会儿带你去个稀罕地儿。”陈岁雅痞模样,手指捏着她的腰,“现在可不要乱讲话喔。”
姜樱点头,知道隔墙有耳。
当初周使跑了,苏珏消息灵通,她不信除了屋内的监听器,屋外没有放耳朵。
“这个音量说话,‘尾巴’听不见。”陈岁演示。
“咱们真去采买东西?”
“不然呢。”
“我以为……”姜樱欲言又止,“要采买很多东西么?”
“嗯。至少需要两周的,确保姜医生饿不死。”
“好像说的你不吃一样。”
陈岁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吹走爬到姜樱耳垂上的小虫:“接下来,你要展现出真的爱上我,把回家念头彻底打消的精湛演技。”
“得有个契机吧?”
“到时候你会知道该怎么做。”
陈岁把姜樱带到‘停车场’,钻入苏珏的越野车,放弃常开的那辆:“没监听器,放心说。”
“我见过别的盗猎者团伙,他们不会把自己搞在无人区里。”
“深入虎穴焉得虎子,有时候呀,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边易守难攻,群林环绕,是个很不错的躲避之处,而且离野生动物出没地儿非常近。”
姜樱觉得矛盾:“‘停车场’至少落两架直升飞机!容纳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完全可以攻山。”
“地形复杂,寨子位于高位,雇佣兵里有狙击手,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
“不占优势。”
陈岁坦言:“建成寨子和石板路都是我提议的,为了地形图和更容易掌控,在确保自我生命安全的同时融入进去,成为盗猎者一员,方便报点和传送消息。”
“你能告诉我这些……是因为快收网了,对么?”
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
她明白。
沉默就是答案。
越野车途径木姐,很多竹笆房里挂着出售牛羊肉的牌子。
陈岁猛踩油门把采买的事情抛之脑后,丝毫没有任何留恋。
她面露疑惑:“我们要去哪里?”
“地狱。”陈岁目光刚毅,开口即平静。
姜樱依稀觉得,他的心情.....实则很糟糕。
差不多四十分钟的路程,一座座寺院古刹重峦叠嶂,越行驶越叫人起鸡皮疙瘩。
“太多了。”姜樱被无数尊法相所震撼,“呃,说不出的感觉,有点打怵,是因为物极必反么?”
陈岁狠狠说道:“因为罪孽深重。”
他关了车门,拉着姜樱走入庙宇。
旁边的售票员取走钱币,然后边递东西边比划:“免费的。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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