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瞎子才往嫩牛五方的群里发了消息、正式官宣自己还魂。仨大老爷们儿抗着捧花锦旗横幅走进来的时候,当事人非常后悔半小时前的决定。
锦旗上写着“借尸还魂,再续前缘”,横幅上是“南瞎北哑,天作之合”。
除了吴邪跟胖子别人想不出来这么土的玩意儿。
“我们打了个赌,猜你俩准备过几天二人世界再通知我们。算你有良心。”
胖爷如是说,顺手把锦旗递到眼镜手里、又从兜里摸出来卷胶带要贴横幅。
“我他妈现在真的后悔应该出院那天再跟你们说!”
“那你该庆幸没有。”
吴邪走过来,十分自然地拿起一个橘子剥开、掰了一半儿递给小花。
“花总说了,你要是敢到出院那天再告诉我们,住院以来的所有账单你就自己付。”
可能瞎爷吃瘪的场面太罕见,连万年面瘫脸的哑巴张都笑了下。
“我操!小哥刚是笑了吧!是吧!我操爱情的力量可真他妈伟大啊妈的!”
胖子一通惊呼,直感慨爱情真他妈甜自己真他妈苦闷油瓶真他妈好看,烦得解总大手一挥给他转了笔账:
“报个什么相亲的旅游团去吧,邂逅夕阳恋。”
王胖子看了看屋里站着的坐着的、吃橘子的削苹果的,悟了、油然而生有一种举世皆浊我独醒的悲壮感。
“能不能多转点儿?我报个欧洲游。实不相瞒,我最近喜欢金发碧眼的大长腿。”
解总要摆席庆祝黑瞎子捡回来一条命,黑瞎子十分没眼色拒绝了喊法餐日料的俩傻狗、直言要吃火锅。
“九宫格。”
哑巴果断拒绝,直到仨灯泡都走了他俩还没争出个结果。
“这样吧,来打一架。”
黑瞎子说。他体格一向好到变态,连医生都说没问题了、这人就死心眼儿、非喊他天天清汤寡水。
哑巴似乎很意外,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瞬间就有斗志了。
“你不就担心我恢复没嘛说好了你又不信,来打一架、我赢……算了,我输得不惨就算恢复,行吧?”
哑巴还在琢磨怎么反驳他,那人没啥轻重的拳头就呼过来了。又快又狠,毫不留情。他偏头躲开,眼睛里带了点儿自己都没发现的无奈、惯孩子那种。瞎子装瞎子看不见,又冲他扫了一腿。哑巴也认真起来,收着力给他喂招。
是恢复了不少,□□成是有的。张起灵一直吊着的心终于落地,渐渐放开了跟他闹腾。屋本来不小,架不住俩身高腿长的神仙打架。瞎子脚底下被滚落的苹果一绊,整个人就丢了重心往后倒。疼到是不疼,有人眼疾手快护着他的腰背卸掉了冲撞力,就是他俩现在这姿势实在不雅。一个压在一个身上、下面那个上半身贴着沙发面下半身挂在沙发边儿,还因为刚那一下摔下意识地缠紧了上面那个的腰。
……
……
……
饶是瞎爷脸皮再厚也架不住这种猛攻。这实在是个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况且两人刚那么一闹腾本来身上就热,哑巴穿了件宽领t恤、都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麒麟纹身。
他越在乎,身体的感官越敏锐。哑巴护在他身后的手臂这会儿正紧紧贴着他的腰,像某种自带热度的腰枕、触感极佳。两人离得很近、近到他能看到哑巴上下滚动的喉结,挺大、想舔一口。直到他的小兄弟顶到像钢板一样的东西时,才反应过来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哦,那也不是什么钢板、是哑巴的腹肌。
夹着人腰的腿放也不是落也不是,他索性心一横、手一撑腿一翻、就把他俩带回了沙发上坐稳了。不一样的是,哑巴坐稳在沙发上、他坐在哑巴腿上。
……
“料挺足啊哑巴,带劲儿、瞎爷喜欢。”
他说着要去咬人泛红的耳朵,却被按住脖颈接吻。又急又凶,像某种箭在弦上的兽类急需宣泄。
……
这个暗示意味实在明显,但瞎爷无所谓。他是觉得能睡哑巴再好不过了——这长相这身段儿,谁不想睡?但是如果张起灵实在坚持,他也不是不能躺平。谈恋爱嘛、爽最重要。怎么他的屁股是金子做的别人碰不得?没这个道理不是。
这么想着,瞎子就更浪没了边儿。……
结果被哑巴按住了。
……
“怎么?瞎爷又不让你吃亏。”
他以为哑巴心里过不去坎儿,仔细一想也是、人堂堂一个族长呢,怎么能屈居人下?结果他给自己做完了心理建设,哑巴却摇摇头。
“你还在医院。”
瞎子是真气笑了。这比不让他吃火锅还离谱。
“你刚跟我打一架,我好没好你不知道?”
哑巴点点头又摇摇头,意思是好是好了、医院不行。
得,挺讲究。
“也对”,瞎子自己琢磨过味儿来,在人鼻尖儿上咬了一下:
“张族长金贵,这环境是简陋了点儿。等过两天瞎爷补你个洞房花烛夜。”
张族长想说什么,被人拿嘴堵着了。
“不过我都这样了,你得给我点儿甜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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