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冬天在莎莎睡着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来了。但并非没有预兆,深夜她听到风的咆哮声,起来更加用力地关紧了门窗。还趴在床上看了看外面。森林黑乎乎的一片,树枝左右摇晃着,硌啦作响。莎莎的睡意少了一点。她走到一边给炉子添了点煤,然后就趁着被窝还没有完全冷掉赶快钻了回去。被窝还有点温热,莎莎面朝着火炉的方向,一口气睡到了早上。

这个时候,窗外就完全被白色覆盖了。

莎莎在床上躺了很久才舍得起床。她轻轻颤抖着,穿上冰冷冷的衣服,走到还有点余温的火炉边开始做早餐。冬天的早上当然要吃热乎乎的东西。莎莎给自己做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放在炉子上温着。然后穿上外套出门扫雪。她将门口清扫出来,又将一些存放了很久的食物拖出来放在雪堆里,这样就能保存更久了。

因为储存室其实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雪堆。

莎莎每年冬天都要打扫储存室,先把地窖里的陈雪全都掏出来,清理干净那块地方,然后把新的雪全都放进去。有时间的话她会去河边弄一点冰块,但光是去河边挑水就很危险,所以莎莎一直都很珍惜用水,也没有把水冻起来的冰块用作储存的准备。今年她当然也打算这么做。不过下雪的天做这个还是太危险了。莎莎拍掉身上的雪花,回到火炉边喝热腾腾的鸡汤。

一碗鸡汤下肚,莎莎的浑身就都热了起来。她穿上自己冬天专用的毛绒袜子,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开始读了起来。

冬天,是休息的季节。

莎莎躺在躺椅上,享受热腾腾的火炉,茶水还有之前存下的食物。她一口气吃了很多蜂蜜,以至于吃不下晚饭,早早地就睡了。

晚上,雪下得更加大了。连着好几天才结束。莎莎每天都出门打扫门口,然后用力吃掉埋在雪堆里的食物。中间阿泰过来帮过她几次忙,还带来了自己从人类超市里买到的超大面包。那真是很大的面包。还很甜。莎莎每天早上干完活之后吃上一块,就觉得自己接下来一整天都不需要吃东西了。

雪停之后,莎莎再次塞上手套,穿上厚袜子,开始把更多的积雪清扫出去。冬天也是会有客人上门订购衣服的。虽然都是些不害怕在雪地里走动的动物,但开店总是要保证自己门前干干净净,没有遮挡物的。毕竟要是客人来了却觉得你没有开门那怎么办呢?而且莎莎也需要外出。她和阿泰合力清出一条小道,通向河边。随后累得坐在石子上喘气。

“要是地面也能安装暖炉就好啦。”阿泰说,“听说人类那边都有暖气什么的。”

“哎呀,那下雨的话会不会发洪水呢?”莎莎问道。

阿泰很认真地想了想。

“不知道呀。”他说,“可能会吧!说不定还会爆发山洪呢!”

“那太可怕了。”莎莎说。

山洪可以破坏好多东西,莎莎和阿泰的家在它面前和纸壳子一样脆。不过这是一个有很多植被,所以显得很结实的山。因此莎莎并不担心山洪。她和阿泰在外面收集了满满一口袋还挂在树上的浆果,打算拿回去当新鲜水果吃。

分别前,他们约好明天一起去打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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