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
完蛋完蛋全完蛋了!
李漫洮浑身僵硬地缩在被子里——不对,准确来说,是缩在荣懿的怀里。
昨晚的疯狂清晰地在脑子里重播,身上无处不在的酸胀感,尤其是下半身某个地方,仿佛还有东西残留着的酥麻幻觉,都在告诉李漫洮这一切不是梦,都是真的。他简直想穿越回去,抓着那个哐哐灌酒的自己摇晃。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现在怎么办,是他先开口邀请的,后面还在床上那么……啊啊啊!他怎么那么……那么内个啊!不对不对,都要怪荣懿,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会那么熟练,让他都……李漫洮在心底疯狂尖叫撞墙,不想承认昨晚上那个人是自己。
这可怎么收场。
李漫洮枕着荣懿的胳膊,在假装断片倒打一耙和英勇承认破罐子破摔间犹豫。
怀里的身躯越来越僵硬,荣懿睁开眼,眼中带着些餍足的笑意。
他低下头,在李漫洮头顶落下一个轻吻,哑声道:“早安,漫漫,睡得还好吗。”
你还好意思问我睡得好不好!!
直到天快亮才得以入睡的李漫洮顶着对黑眼圈,默默攥紧了拳头。
见人不吱声,荣懿也没生气,只是用手轻柔地抚摸着怀里的人。
李漫洮身上被他抚过的地方,泛起一片片小疙瘩,身体仿佛又回忆起了昨夜这双手是如何这般爱抚他的。
眼看着那双手越来越不规矩,有逐渐往下爬的趋势,李漫洮终于忍不住,像条鱼一样哧溜从荣懿怀里滑走。
他手脚并用想爬开,右脚脚踝却被一把抓住,荣懿一个用力,将人扯了回来。
这被褥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料子,滑不溜的,李漫洮还想揪着床单挣扎一下,接过连人带床单都被拽回去了。
晕头转向地被摆弄几下,李漫洮就像条砧板上的鱼一样四仰八叉横在床上,他双眼和撑在自己上方的荣懿对上,又慌不择路地移开视线,结果又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干脆把眼睛紧紧闭上。
天杀的,这死变态居然不穿衣服。
还不帮他穿。
闭上眼,没了视觉,其他感觉就更加鲜明清晰,荣懿的呼吸,他手上的茧子擦过肌肤的战栗,还有逐渐压低的身躯。
李漫洮喉间干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而后,浑身猛然一抖。
有一条湿滑的东西舔舐过他的喉结,接着,锋利的牙齿叼住他喉间软肉,不轻不重地磨了磨。
“不……不要咬……”
牙齿听话地松开,喉间被印下一个轻吻,李漫洮松了一口气,微微睁开眼,被荣懿抓了个正着。
荣懿唇角轻扬,俯下身,湿滑的舌舔过李漫洮的鼻尖,李漫洮不适应地别过脸,“不要舔,好奇怪……”
“昨天不是很喜欢吗?”
荣懿注视着李漫洮,低声道:“漫漫的这颗痣,很漂亮。”
他是说鼻尖的那颗红痣。
李漫洮咬住下唇,脸颊发烫。
“眼睛很漂亮,鼻子很漂亮,嘴唇……也很漂亮。”
荣懿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唇发出的。
“乖,把嘴张开。”
李漫洮浑身绷紧,死死抿着嘴。
嘴唇被一点点舔湿,舌尖不断试探着想要钻进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面上,李漫洮受不住地闭上眼。
他被困在床榻与荣懿之间,逃脱不得,此时也生不出逃脱的念头。
紧张的身体被抚弄得发软,唇齿也在那舌头的锲而不舍下逐渐松开。
荣懿放松身体,与李漫洮肌肤相贴。
李漫洮失神的双眸被烫得微微回神,理智回笼,他用酸软无力的手去推,“不行……该走了。”
“还早。”
“我……我那里痛。”李漫洮难为情地道。
荣懿动作停了停,起身拿过手机,快速操作一番,“我叫了药,待会帮你上药。”
他扔开手机,蹭了蹭李漫洮,问:“用腿可以吗?”
李漫洮死咬着下唇,羞恼道:“你是牲口吗?”
“嗯,牲口要干活了。”
……
下午两点,李漫洮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鬼鬼祟祟地推开门。
他忍着身上的不适感,刚踏出一步,便听见“砰”的一声响。
他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看过去,和两个人对上了眼神。
连杺眉梢高高挑起,目光暧昧地在李漫洮脖颈间流连。
而在连杺身旁,易青一脸震惊,手上虚虚抱着一团空气,李漫洮低下头,看到易青脚下有个打包精致的礼物盒。
身后传来脚步声,荣懿衣衫齐整,踏出门,一眼看见门外三人对峙的场面。
他皱了皱眉,十分刻意地站到李漫洮身前,挡住了看向李漫洮的两道视线。
易青精神恍惚,眼前全是李漫洮脖颈间纷杂的吻痕和齿痕,还有那一看就不是李漫洮尺码的T恤,以及李漫洮行走间的别扭,无一不在诉说着那个事实。
他看向挡着李漫洮的荣懿,嘴唇微张,想说点什么,便看见荣懿仿佛伴侣被觊觎的大型猛兽一般,满脸寒意地睥睨着自己,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他,是,我,的。”
易青脚下一软,眼圈迅速泛红,他最后看了一眼两人,转身,跌跌撞撞地跑远了。
李漫洮:“……”
他扯了扯衣领,试图挡住脖间狼藉,不太自然地问:“连哥,你是在等我吗?”
连杺一身男装,长发束成低马尾,看起来清爽干练。他方才目睹了荣懿护食的全过程,眼看着易青跑了,自己怕是要成下一个被开刀的,眼神也不乱飘了,只淡淡一笑,道:“打你电话没接,敲门也没应,刚想叫人过来开门看看……现在看来不用了。”
李漫洮手机早没电了,被荣懿闹得,根本抽不出空去管这个。
他尴尬道:“我没事,连哥,还有别的事吗?”
“本来想说走之前吃个饭的,”连杺目光滑过荣懿那张隐含威胁的脸,耸了耸肩,“看你应该不太方便,就算了吧。”
他从包里掏出个方正的盒子,绕过荣懿,走过来,递给李漫洮,“马上就你生日了,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聚上,先给你挑了个小礼物。”
李漫洮眨了眨眼,想打开看看,被连杺阻止了,“等回家了再看,不然就不是惊喜了。”
李漫洮乖乖点头。
“那我就先走啦。”连杺笑眯眯地道。
李漫洮抓着盒子目送他离开,他低下头,想再看看,盒子就被一旁的荣懿拿走了。
“诶,你干嘛!”
荣懿高举起盒子不让李漫洮够到,脸色不太好看,“不是说了回家再看吗,这么迫不及待?”
李漫洮看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知道荣懿是又吃醋了,无奈道:“你吃他醋干嘛啊,我人都……都是你的了,吃这点醋。”
荣懿垂着眼,视野中,李漫洮脸颊上逐渐蔓延起薄红,鼻尖的痣是红的,那双柔软的唇也是红的。
他喉结微动,低下头,含住那双无时无刻不在肖想的唇。
李漫洮正害羞着呢,被亲了个猝不及防,愣了片刻,一脚踹向荣懿的腿,“还在外面呢!”
荣懿吃痛地嘶了一声,李漫洮趁机后退两步,掏出房卡,刷开自己的房间。
他钻进房里,眼疾手快地想关门,奈何荣懿离门太近,两步就跨进房门里,门合上,李漫洮被抵在门板上,荣懿将连杺送的礼物盒子随手一扔,唇又贴了上来。
“唔……”
呼吸交缠间,李漫洮脑海中闪过点什么,下一秒,又被发现他走神的荣懿抓回注意力。
“专心点,漫漫。”
房内情意朦胧,房门外的走廊上,被遗忘的礼物盒子孤零零躺在地毯上,无人问津。
被迫续住了一天,第二天清晨,李漫洮生无可恋地睁开眼,感觉身体被掏空。
察觉到他醒了,身后的人紧紧黏上来,声音磁性地问:“宝宝,再来一次吗?”
李漫洮深呼吸,狠命一掐。
荣懿闷哼一声,李漫洮这是下了真力气。
谁也受不了这致命打叽,荣懿有点委屈,“漫漫,痛。”
李漫洮冷笑:“痛不过我的屁股。”
这死牲口。
荣懿轻咳一声,“我帮你再上一遍药。”
“我信你个鬼!”
昨天也说是上药,上着上着就变了味儿。
他不会再上当了!!!
李漫洮不解气地又掐了一把,结果这回手里的东西给出了截然相反的反应,他震惊地瞪大眼:“你真是牲口吧?!”
荣懿摸了摸鼻子,轻声哄道:“漫漫,松开手好不好,不然你一直碰我,我控制不住。”
李漫洮皱巴着脸,飞快甩手,感觉自己不干净了。
他把手在荣懿身上蹭了两把,转头钻进了浴室里。
荣懿遗憾地看着他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自己,抓过一旁李漫洮脱下的衣服,深深嗅了一口。
“这个也可以……”
洗完澡,又艰难地自己上了药的李漫洮走出浴室,便看到自己的衣服一件在荣懿脸上,一件在下面,上面的是大的,下面的是小的。
“………………”
他尖叫:“死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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