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谢珩追上来,见人站着不动,也凑过去瞧了瞧。
只是一眼,险些让他气的昏过去。
“不准看。”谢珩捂住阮时泠眼睛,强行带着人往后退,可能够藏身的地方就这么大,再退也退不到哪里去。
眼前乌漆麻黑的,反倒是显得不堪入耳的声音愈发清晰明显。
只见不远处,一对男女正未着寸缕,披头散发的行那欢好之事,白花花的身子在黑暗中格外刺人眼球,动作激烈熟练,摇曳的床尾咯吱咯吱作响。
实在是香.艳至极。
阮时泠还没看够,自然不会乖乖听话,他扯下谢珩手腕,探着身子就要养往外看,可还没等看清楚又被按住肩膀扳过了身子,背对着后面。
“师尊就喜欢看这些吗?”说着,谢珩故意贴近了阮时泠后背。
阮时泠拂开他的手,转过身子,颇有几分认真的打量着谢珩,转而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下腹,眼尾轻轻往上挑了挑。
小徒弟,你是不是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
“……”饶是身处黑暗,可二人挨得近,谢珩对方神色尽收眼底。
刹那间,男人的胜负欲和自尊心瞬间爆炸,谢珩抓住阮时泠肩膀,把人带到身前,却是捂住他的眼睛,贴着耳廓近乎是咬牙切齿道:“师尊真就喜欢这么听?”
上一世也不知是谁被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尾泛着红,蜷缩在他怀里羞的不肯见人。
“……”阮时泠的第六感告诉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语调慢吞吞的,“也没有那么喜欢。”
就……一般般。
他只是好奇,好奇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可以满足自己的。
方才就在眼皮子底下,那名在府中见过的叫娇娘的女子,不过是褪掉衣衫的瞬间,身后浮现出一道飘渺虚无的身影。渐渐地,那道身影凝成实质,最终变成了身体修长,体格健硕的男子,更要命的是两人容貌竟有着七分相似。
娇娘依偎在男子怀中,吴侬燕语,眉眼含情,几息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眼前的画面。
共赴巫山,鱼水之欢,声声低.喘直钻耳膜。
实在是太过震惊。
震惊到阮时泠再次刷新了对妖界的三观。
这、这都不带挑的啊?你好歹挣扎一下啊!
阮时泠心情复杂,见谢珩还站在身后捂着他的眼睛,推搡了下与他拉开距离,谁知眼前就空了一瞬又被扯回。
“?”
谢珩低头看他,声音有些闷道:“不能看,会脏了师尊的眼。”
“你都看过,为师为何不能。”说起这个,阮时泠想到刚才的事,心里忽地不爽。
谢珩一愣,“弟子没有。”
“你有,”阮时泠眨了眨眼,想要透过指缝看些,遗憾的是以失败告终,“小册子上有。”
姿势还很多。
羽睫轻颤,贴着掌心痒痒的,颤的谢珩心尖也跟着痒,“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谢珩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空着的另一只手卷起垂落的青丝,缠在手指间,“师尊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阮时泠:“……”哦。
那厢两人还在亲吻缠绵,谢珩视线在黑夜中极好,扫了眼就收回目光,神情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垂下眼,盯着那截雪白的颈子,用来洗洗眼睛,心想妖竟也这般持久。
阮时泠站的脚都要麻了,耳边妩媚的声音却还是继续,他想换个姿势,可谢珩就站在身后,气息缓慢而又炽热的铺展开,逐渐把他包裹在内。
“不想看了。”他道。
站着累,想坐下歇会儿。
谢珩道了句好,半搀半搂的把人带到远处,找了个块石头可以完全遮挡视线的地方,又脱下外衣铺在石头上,这才让阮时泠坐下。
“师尊小心脚下,别被绊着了。”
“……”阮时泠受宠若惊,“好。”
他有时候总觉得自己不是中了寒毒,身体虚弱,倒像是个离不开人的残废。
阮时泠:“方子平呢?”
“还没过来。”谢珩看了眼手中的令牌,毫无反应。
这是太晏宗内门弟子用来传音的工具。
阮时泠身上也有,只不过嫌麻烦,向来很少用,本以为这次会用到,没想到那妖也把谢珩弄了过来,倒是省劲了。
“两位,”娇娇媚媚的声音传来,“看也看够了,该出来了吧。”
阮时泠:“……”这妖心态真好。
正主都不在乎,他们这些观看者也没有再躲藏的必要,起身从暗处走了出来,两人皆是一愣。
娇娘依偎在男子怀中,眉眼间拢着三分媚意,依旧是如先前那般,身上毫无遮掩,一副酥若无骨的样子。
“……”
这不是心态好,简直是心态炸裂。
阮时泠都想给她递件衣服了。
他想了想,还就真这么问了。谢珩噎了下,嘴角抽动,说不上什么表情,憋出二字:“没有。”
阮时泠还想说什么,就见谢珩挥剑,把娇娘身下的床劈了两半。与此同时,男子面容变得透明,虚若无骨般缠在娇娘身上,竟是化作了件衣衫披在她身上。
浓浓花香荡漾开来,娇娘捂嘴轻笑,吻了吻自己的手背,神态缱绻,动作温柔,“世间男子多薄情,哪有像自己这般爱自己。”
她落地的瞬间,竟又变作了男子模样,连嗓音都是,“你说的是,没有比我更爱你。”
场面忽然变得怪异起来。
谢珩手中的玉牌亮了下,是方子平发来的,见此,不再犹豫,提着剑砍向娇娘。
刹那间藏在娇娘体内的男子又出现,抵挡住剑气,而娇娘则是冲着阮时泠飘了过来,涂有丹蔻的指尖去碰他的脸,贪婪道:“若是得了仙尊这身皮炼制香料,想必不知比女子要纯甄多少倍。”
阮时泠心生厌恶,闪身躲开。
谢珩手中的剑身轻声铮鸣,“唰”地一下收回阮时泠手中,只见他握住剑柄,长剑锋芒如雪,光华四散,剑势铺天盖地席卷整个山洞。
……
“这……”方子平站在外面,看着一地废墟,“师叔,你们动作也太快了,都不给我们……”
他的话语一顿,脸色复杂的看着蹲在地上,用袖角去擦拭阮师叔鞋尖上灰尘的谢珩,顿时有种哑巴吃柠檬的感觉,嘴里胃里都是酸的。
阮时泠衣衫雪白,站在那处仿若九天之上的仙人,谢珩眼中最见不得师尊身上有着污渍,哪怕是一点都不行。
“……”阮时泠想要抽回,还有动作就被谢珩握住,他道:“这是弟子送的衣服,师尊可不要弄脏了。”
他的语调低沉,偏生格外咬紧了“送”那个字,有意无意的在强调什么。
……给你脸了。
阮时泠默默想着,面上却不显,等人站起身后才看向方子平,声音冷淡道:“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回复师兄。”
方子平不甚在意的挽起袖子,掐了根野草叼在嘴里,耸耸肩无所谓道:“还能怎么回复,又是挨一顿臭骂呗。”
阮时泠犹豫了下,“金师兄经常骂你吗?”
“当然,”方子平道,“有时候嫌我笨,都会直接动手。”
阮时泠若有所思,看了眼谢珩。
骂人他不太会,但动手还是会的。
谢珩:“……”
回去的路上,简单把娇娘是水仙花的事情说了说,一身两性,雌雄同体,又擅幻术,趁着布置喜房的时候洒下香料,实则是利用香料来掩护,正好给了她设置幻术的契机。不过倒是有句话没有说错,世上最爱自己的人只有自己。抓新娘子回来,也只是为了姑娘家身上最纯真无暇的处子芬芳,至于炼制的香料,也是用了女子身上的尸油,是以在提到此处时,方子平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狂奔着一头扎进了湖里。
再后来也不知道方子平怎么跟正桐县的人交待的,就在众人收拾东西要回宗门的时候,荀年也跟了过来,倒是令人有些意外,“此次试炼大会在太晏宗,我跟你们一起。”
说完,他的余光扫过屋内,接着又收了回来。
阮时泠向来不过问宗门的事情,见此也只是点点头——原著中荀年跟小徒弟可是死对头,都是修真界和魔界有头有脸的代表人物,正好趁此机会让两人多接触接触。
哎?小徒弟又上哪儿去了。
在外收拾的弟子察觉到他的目光,从容的接话道:“弟子刚才看到谢师兄往正桐县后山去了,叫了声也没答应。”
“……”阮时泠眼皮一跳。
每次谢珩单独行动的时候,绝不会有好事发生。
他吩咐弟子收拾好先回宗门,自己往后山去了。
后山就是座光秃秃的山,连鸟叫声都没有,平地倒是宽阔的很,远远地就看见谢珩一袭黑衣站着,怀里抱着个手炉,旁边还有个小藤椅。
哦吼,他的标配最爱。
不愧是贴心的小徒弟,一看就是知道他要来。
阮时泠走过去,动作熟练的揣过手炉,从容的往小藤椅上一躺,享受着头顶惬意的阳光,“这次又是要做什么?”
不,应该说是又整什么幺蛾子。
“师尊,”谢珩道,“弟子的元婴期劫期要来了。”
哦,那他躲远点,可别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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