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姐,要不咱们今天不开张,你们也去镇上逛逛吧!难得有热闹的日子,你们该出去碰碰缘分了。”
秋山面露喜色,“那好!我正好有事,你们姐妹俩去逛吧,我晚些回来。”
便火急火燎地出了门。
秋铃不明所以,满头问号。“大哥有什么事这样急?”
“自然是你说的缘分了。”
“啊!”见秋霞认真地点了头,秋铃惊讶道:“那就是快有大嫂了。”
“还没准儿的事不提。倒是你,这些日子为了筹办美食节忙,今日正好歇歇。还是想出去逛?”
忘了……
昨日随口邀了江玉阳三人,若是让二姐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说教她呢。
秋铃改口:“二姐呢?出去逛吗?”
“昨日和大哥给安食会的铺子送鱼,整天都未着家,脚底也起了泡。”
“那二姐回房歇着吧,今日不开张,大堂让伙计守着就好。”妥了,不过得赶在他们来菜馆前出门。
省得让秋霞撞上他们,免不了担心。
好言好语哄秋霞回房后,秋铃出门前跟伙计嘱咐:“我爹娘今日会来,你们别锁门。若是有事出去,和我二姐说一声。”
“好嘞,掌柜放心。”
秋铃出了门左右望了望长街两头。
还没来,她等了片刻后转身回到大堂,朝擦桌的伙计说:“若是昨日的几位公子来,就让他们稍等,我很快回来。”
~
再次走出大门,秋铃准备先巡视这条街。
略微走走也就过去一刻钟。
长街两边的商铺门上都挂着各式印了鱼的旗,随风而起。街上人来人往,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
出门左转后走到头,秋铃往回走。
每间铺子前都有不少来客,比起往日红火很多。
回到自家菜馆门前时,秋铃扭头朝半开的大堂里张望着。伙计朝她摇头。
还没来啊。秋铃朝右边走,算算时辰,已经辰时一刻。
他们三人是好友,又许久未见。
想必有许多话要谈,若自己一个外人又是女子在,怕是会因顾忌而冷场。
所以他们应该在镇上其它街上逛着吧。
也好,秋铃还担心照顾不周呢。
况且她一个女子若同三名男子同行,怕是会引起非议。
想到此,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干嘛给自己徒增心理负担呢,还是该办正事。镇上这样大,今天得巡视个遍呢。
这边有间客栈来着,也买了两道鱼菜方子。
没打算进客栈内,秋铃只是放缓了脚下从门前经过。内里座无虚席,能瞧见的几张桌上都有鱼菜。
“想不到这水虫的味道还不错!”
“店小二上菜时不是说了,这不是水虫,叫做鱼。”
~
经过了客栈后,秋铃忍不住想知道现在为止有多少人接受鱼了。
系统在吗?
【系统:宿主有什么情况?】
能检测到多少人接受了鱼吗?
【系统:目前程序覆盖了全国地域,仅有0.01%的进度。】
啊?这么少啊!
【系统:宿主再接再厉!换个角度看,宿主的任务完成了0.01%了。】
秋铃高兴不起来,不搭理系统了。抬脚继续前行。
~
“秋铃。”
脚下动作一顿,秋铃环顾四周,江玉阳穿过人群朝她靠近。
见他身边没有黄玄东吴渊哲,忍不住问:“玄东哥哥他们不来吗?”
“他们另外有事去办。”
“原来如此。”虽是昨日才与他相识,但对方帮过自己。秋铃并不拘谨,“江公子不介意,我们一起巡视吧。”
“有劳。”
与她间隔一步的距离并行,江玉阳回想起她方才仰望屋檐的安静模样。
实则在秋铃走出秋家渔馆时,他离她不远。
跟着她走在热闹的长街上,看她脸上满意的笑容。每间商铺开着,她的菜馆却挂上不做生意的牌子。
白白浪费美食节这大好的赚钱机会。
实在不懂她在想些什么。年纪虽小,却让人无法琢磨。
黄玄东与吴渊哲被他安排去查棕果。
“前面有间戏院,江公子可要看戏?”
对上秋铃明媚的笑容,江玉阳神情依旧冷漠。“不看。”
“人肯定多,怕是挤不进去。还是逛街吧。”
“你为何要办鱼味美食节?”
这问题简单,不过秋铃可不好把系统任务讲出来。
她迅速看了眼江玉阳,正视前方的十字大街说:“我想让林镇外的人也吃到鱼。”
“只是如此?”
算是吧。秋铃轻轻“嗯”了声。
听者脚下一停,前面的她走出几米走发现身边没了人,回头找他。
注视面露疑惑的秋铃,江玉阳抬步上前。“黄兄他们去查之前棕果的事件,你可知晓棕果一事?”
棕果?
~
秋铃注视江玉阳平静的眼抿唇不语。
他是黄玄东的好友,黄玄东是知县,那么他与吴渊哲恐怕也有身份。
此行来林镇,来找黄玄东叙旧不假,更多的是为查棕果一事吗?
“林镇此前多数酒楼客栈都用了棕果,你……”
他后面的话,恐怕是要问自己的菜馆有没有用过棕果吧。
秋铃神情淡淡地摇摇头,随即走向前方的十字大街。“没有,棕果那样的毒物我恨不得尽数销毁。”
江玉阳没有回应这句,也未再问。
“……经过就是这样了,你能在县衙查到记录。”秋铃将年前卷入棕果事件的详细讲明。
“你怎知棕果有毒?”
“江公子认为我一介村姑,不该知晓吗?”
从昨日遇见她的那刻起,江玉阳心里擅自认定秋铃是心思纯净之人。只是因一些事不得不怀疑。
此时的她面上没了半分笑意。
江玉阳很想收回那些话,“我并无此意。”
“好了,我今天忙得很。不敢劳烦江公子陪同,请自便吧。”秋铃上前几步回头,皮笑肉不笑地朝他挥挥手。
眼看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江玉阳不禁握紧了腰间悬挂的青色小鱼。
~
秋铃转头就忘了。
路上经过沿河长街,排排柳树下有不少小摊。
有个摊煎饼的小摊没什么人,摊主是位看起来与自己同龄的女孩儿,后面坐着一位闭眼睡着的婆婆。
有些不忍,秋铃如今钱袋胀鼓鼓,便直直走了过去。“能帮我做出鱼形状的饼吗?”
“能!可以的,姑娘稍等!”摊主利落地舀起一勺面汁开始摊饼。
“加一份。”
秋铃闻声回头,看见江玉阳将一锭碎银放在摊子上。
“好嘞,公子稍等!”
对上秋铃讶异片刻又转而含笑的目光,江玉阳眼中多了些柔和。“我对林镇不熟,别丢下我一人。”
“知道了。”方才的事秋铃根本没放在心上。
怎么这条沿河街没什么人呢?
秋铃望了望整条街,发现所有摊子前都没什么人。
不过前头是跨河大桥,经过这儿的人不应该这么少啊。
“姑娘要过桥吗?这条路不通,得绕到前面那条街上去。”
“为什么?前面怎么了?”
“前面被一间茶楼拦了,谁都不让过。那间茶楼有县衙的人护着,没人敢招惹。”
秋铃望向那头面色沉了又沉。
对于此事虽心里有准备,却也恼怒。
“我去去就回。”匆匆留下一句,秋铃直奔沿河长街尽头。
江玉阳顾不上摊主的找零和煎饼,长腿一迈追了过去。
~
跨河大桥对面的茶楼人满为患,隔着一排两米高的木栏,秋铃这头荒无人烟。
眼看她抬脚就要去踹木栏,江玉阳立即伸手阻拦。“我来。”
秋铃点点头,让到一边。
本以为他也是用脚踹开,却没想到他一个飞身就稳稳翻过高高的木栏,与自己面对面。
再对木栏施以几个掌风,连成片的木栏瞬间四分五裂。
四散的木块险些砸到秋铃!
江玉阳见状快步上前揽了秋铃的腰躲闪开,木块不偏不倚地砸倒茶楼招牌。
只听得“啪”地巨响,招牌掉落在地摔成两半。
“有没有伤到?”江玉阳打量秋铃的视线里满是担忧,心里懊悔不已。
“没。”从一系列的震惊中回神,秋铃轻推江玉阳胸膛分开几步。刻意忽略他的目光走向闹哄哄的茶楼。
原本走出大门叫嚣着要把始作俑者抓起来的掌柜,在看清立在人群中的秋铃时瞬间哑火。
“这—这是--”
“取消合同,把鱼也全都给我送回去。现在起不准再卖鱼菜,否则咱们县衙公堂上见。”
边说秋铃边走向满嘴胡子掌柜身边的光头男子,是昨日招的保安。
“你—你要干什么!”
她只是伸出手,注视对面两人的眼里除了不屑就是鄙夷。“牌子还来。”
不等对方开口,秋铃冷声道:“私自围堵沿河街,是你们自己走,还是要我送你们去县衙。”
“您大人有大量!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
秋铃拧眉退后几步,不耐地扫了眼突然下跪的掌柜。“看来还是让官差送你们去县衙。”
~
回到煎饼摊时,沿河长街人来人往。
“姑娘,你们的饼。”
“好。”秋铃接过煎饼扭头递给江玉阳一份,“趁热吃。”
她总是能平静自如地应对身边的大小事,然后转头就忘在脑后吗?
江玉阳接过煎饼转送给身边流口水的小孩子,再次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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