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生好像喜欢你。”谦哥过来跟我说，说着给了我我那份的钱。
我收下钱，反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喜欢？像以前那些人一样，每天来找我就是喜欢我的喜欢吗？”
“……你的债估计再有几个月就可以还清了，你到时候想去做什么都可以。”
“还清了再说吧。”我不敢想那么远的事，也不敢想那么好的事。我的下一个客人就要进来了。
我做了这行才知道人身体的味道都不一样的，我的感受是都很难闻。
但要装作没闻到。
我有时候都在想，我怎么还没得病呢？那些人那么脏，我应该早就得病了才对的。可是我竟然还活的好好的，去做检查，医生说很健康。
太讽刺了。
第三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来晚了，是我当晚的第三个客人走了之后他才来的。
一开门，他拿着一束向日葵在门口，不过走出去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痴线啊。”那个男人看着他说。
他一点也不在意，向房间内的我挥挥手，“我又来了。”
我带着一身的疲惫回过头，被生命力旺盛的向日葵夺取了视线。
这人在干嘛？他以为我们是在约会吗？谁来这种地方会带花啊，就算带花也是为了等会儿交给别人啊。
“我跟他说过这样很傻了。”谦哥在门口出现说。
“我知道，半个小时三百。”他把钱交给谦哥，这回都没问我就直接走进来，还很自觉的把门关上了。
我就说了，这种地方一回生二回熟的。
不知道是这个房间里的什么刺激到了他，他起反应了。
我淡淡的看着他。他把向日葵放在桌子上。
“我来的时候看到这花挺好看的，就买了。”他说着尴尬的在我旁边坐下。
“记得拿走。”
“你们不能收花的吗？”
“花在这里活不久的，我没地方养它。”
“是哦，我忘记买个花瓶来了。”
“记得拿走。”我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
“JULY，其实你真的很好看。”他说着凑近我。
我偏过头去说了声谢谢。
“可不可以闻一下你。”
“嗯？”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低头在我脖子处嗅起来。那种若有似无的靠近，还有他的呼吸撒在我脖子处的感觉，我好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体忍不住的颤抖，我抓起床单让自己冷静下来。
“够了，你做不做。”
好像每次都要很准确的问他他才会开始行动。
“JULY，可以不可以看我。”他说着挡住了我看天花板的视线。
我偏过头看向窗外，好像顶到了哪里，我轻轻的叫了一声。
他反应更大了。于是剩下的时间我都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
“喂，结束没啊，到时间了。”谦哥在外面敲门。
他立刻起身，把门开了一个小缝，“我还要半个小时，钱等会儿给。”
谦哥哦了一声，然后对外面的人说，“只能换个人了。”
“你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这次好像还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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