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然拽卫生间门把手,没开,沈耀把门锁了。他穿好裤子,去药箱里找凝胶,上次和沈耀去医院拆线后,从医院里开了几盒凝胶。后又拿着衣服回客房快速冲澡,冲好以后回沈耀卧室,沈耀还在洗澡,他去找了一套干净的床单被罩换下脏了的那套,把他卧室打扫一遍,又把沈耀的衣服收了去洗,等一切做好,沈耀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了。
沈耀就见简一然拿着薄毯子,迅速躺上自己的床,把毯子蒙在脸上说;“晚安沈耀。”
洗过澡沈耀困了想睡觉,可大腿根被简一然磨的有点疼,冷着说;“你没卧室吗?”
简一然翻了一个身,沈耀又困又累眼皮打架,掀开薄被躺在床上抬头关了灯,卧室一黑,沈耀刚闭上眼就察觉出简一然一点点挪着身子靠近他,沈耀吐出个字;“滚。”
简一然又挪回自己的位置,沈耀满意的挑下嘴角,睡过去了,沈耀循着生物钟起来,转头往左边看一眼简一然不在,他起床去客厅,早餐摆在餐桌上,简一然厨艺渐长,比起从前馄饨,现在更丰盛了。沈耀拉开椅子,注意到桌边摆着一管凝胶,下边压着一张便条;擦一擦腿,本来我想替你擦的,你不让,今晚想吃什么?想好告诉我。你为什么睡觉的时候也是板板正正的?不打把式?
沈耀随手把凝胶扔进垃圾桶,学校的事情结束,下午没和简一然打招呼就回星州处理沈浩和蒋梦瑶的事,沈耀的砝码多,话语权就大,离婚的事情上沈浩迫于政治压力,蒋梦瑶现在对他的财产不稀罕,沈浩只能离婚。于公司来讲,沈浩找不到比沈耀更合适的管理者,想用蒋梦瑶拴着沈耀,现在是不可能的了。
蒋梦瑶还未从外省回来,沈亮在老人们的疼爱下课外班停了好几天,现在沈亮最喜欢做的事是星州下过雨后,在院子湿润土让上玩泥巴,有时还能挖出两只蚯蚓,不亦乐乎。
蒋梦瑶不想见沈浩,离婚这件事上金处长和民政局的同事打过招呼,沈耀和许律师到民政局后,三两分钟离婚证就拿到手了。这也是自上次因为小魏的事通过电话后第一次见面,沈浩依旧把个人形象维持的很好,但再昂贵的穿着也掩盖不了他的疲惫,沈耀为了加快摧垮沈浩的心里防线,公司的事这几天他不上心,让助理全推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与金处长的关系公司的人敏锐的察觉,蒋梦瑶人又不再星州,现在沈耀几乎算是与沈浩分家,没人再去找沈耀,又去找沈浩,沈浩离开公司快一年,这一年中他知晓公司的事,但又不负责,再上手也很吃力,玩了快一年,力不从心,加上他一向看中自己的面子,艾滋病那件事无疑对他是打击,事业上的合作伙伴背地里都会说几句。
沈耀想要的已经拖许律师转达给沈浩,金处长和沈耀单独谈过,财产也能替蒋梦瑶争取,沈耀清楚沈浩的为人,财产一旦被平分走沈浩就会失去第一大股东和实际控制人的地位,他现在有的也仅仅是那些了,好像在可怜沈浩一样,或许又是因为记着简一然父亲说的那句“低调”,无非是动用权力逼迫沈浩就范,沈耀不清楚到底是哪面占的更重,他只是不想争那些,蒋梦瑶也不想。
人生中有许多事情对待它的感情是复杂的,说不明白。
沈浩没想过蒋梦瑶离婚也不来,看见是沈耀和许律师他眼底的愤怒多过于伤感,或许在他眼中蒋梦瑶还是那个只会相夫教子,除此之外无所事事的女人。沈浩想和沈耀单独谈谈,许律师去车里等沈耀,沈耀注意到沈浩右侧的头发上有两根白发,不显眼但是沈耀看见了。
沈耀知道沈浩想打感情牌,所以才把别墅留给沈耀额外又支付给蒋梦瑶五亿现金,其实对沈浩来说这并不算什么,他挽留的也不是蒋梦瑶,而是有能力的“耀耀”,他知道沈耀有金处长的关系,却没对他加以打击只是离婚,抱着这点心思还想继续做父子。沈耀和沈浩的父子关系永不会断,沈浩的葬礼沈耀也会带着沈亮出席,但也只能那样了。
小魏在民政局外的停车场等沈浩,沈浩没说两句话,小魏就出来了,沈浩离婚,她想办结婚。沈耀知道沈浩想说什么,无非就是管理公司,把他当成职业经理人,工资可以谈,沈耀留下句话就离开了,他不想听小魏和沈浩之间的事情;“我要你手中15%的股份。”
沈耀在星州待了半个月,这半个月还带沈亮去找蒋梦瑶观看蒋梦瑶的花滑比赛,沈亮的嘴很甜把蒋梦瑶说的心里乐开花,突然蒋梦瑶考了沈亮一道二年级的数学题,沈亮暑假玩散了心,暑假前蒋梦瑶就不在星州,沈亮就有点散漫,没答上来,蒋梦瑶又让沈亮背古诗,沈亮也忘了,就这样沈耀第二天带着哭着的沈亮回星州学习了。
简一然半个月没见沈耀和疯了差不多,经过他骨折的事一闹,剩下的规培日子简一然半天假都难请。白天在医院和小男孩们混在一块,晚上回家电话轰炸沈耀,沈耀觉得晾他晾的差不多,买机票回北京,晚上在医院门口接简一然下班。
“你毕业回星州吗?”简一然问。
“怎么了?”
“你回星州提前告诉我呀,我好在星州找个医院上班。”简一然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我受不了异地恋。”
星州的医院自然比不上北京的有发展,沈耀望了简一然一然一会,他觉得简一然最不像简家的人,安文佳事业女性,他丈夫更不必说,简则灵平时大大咧咧到处玩,但也是清醒理智的,有一次在操场上有人给简则灵摆了一个声势浩大的告白,简则灵当场说;“这辈子最烦恋爱脑,我,单身主义者,你知道你给学校保洁阿姨造成多大负担吗,收拾干净再走。”
简一然独一份。
简一然回沈耀家先洗澡,洗干净就往厨房钻,给沈耀做了八菜一汤,等着沈耀夸他,沈耀说菜咸了他就认真听着做笔记,晚饭吃饭,简一然又独揽家务。自从恋爱,不仅是因为简一然独揽华姨的许多工作,更是因为华姨在家里看着的感觉十分奇怪,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同性恋。
华姨一周来两次,家里的许多事都是简一然做,沈耀不用想也知道简一然前二十多年过的什么日子,不是大少爷做派也得是懒惰派,但在沈耀这永远特别勤快,沈耀的衣服简一然全是手洗,为了沈耀八大菜系都会做四系,像祖宗似的供着沈耀。
但就一点沈耀极其不满,简一然想拉着沈耀的手沟通感情,沈耀手一闪;“我在上。”
简一然手一下藏起来,求饶似的说;“商量一下呗——”
沈耀没听下去,起身回卧室反锁门睡觉,简一然去敲沈耀的门,不考虑□□的事,睡一张床沈耀现在都不给他机会,逼着他哪天忍不下去自己就从了沈耀。
两个人有一场暗斗,和之前的生活没两样,下班早有时简一然还会陪沈耀简单的运动,晚上窝在一块看电影,得要亲沈耀的时候,简一然的嘴都快凑上了,沈耀冒出一句;“我在上。”
简一然不同意,沈耀就回卧室反锁门睡觉,从那天后,简一然别说嘴没亲上,沈耀的手都没拉过几次,**得不到宣泄,简一然上班头上都顶着一团黑气,陈三庞欠道问;“和国际部冷战了?”
“闭上乌鸦嘴,我俩好着呢。”
李浩插话说;“好着他上次打你。”
简一然那天被沈耀肘击,下颌的位置第二天青了一块,很明显,他全天戴口罩,有病人医生戴口罩说的过去,下班简一然还带口罩,一个不至于被陈三庞把口罩摘了,笑话道;“你被国际部打了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李浩阴阳怪气;“搞不好是情侣间的情趣。”
“滚,沈耀从不打我,脾气好着呢,我这是撞门上了。”简一然辩解。
“哪的门能撞成这样,都是学医的你蒙骗谁呢?”陈三庞捂住肚子笑。
“我们懂我们懂,情侣间的小情趣。”李浩拍着陈三庞的肩膀,俩人笑着离开,根本不信简一然的话。
简一然在医院值夜班,沈耀来给他送夜宵,简一然给陈三庞和李浩发微信显摆,然后去医院楼下找沈耀,趁着没事和沈耀在车里说话,沈耀拿出两个保温盒,递给他,简一然接下说;“还给我带汤了?”
“嗯。”沈耀点头。
“你怎么这么好呀。”
“快点吃吧。”
“华姨做的?”简一然把保温盒打开,重回医院上班,吃饭速度也变快了,饭吃完建议又去喝汤,汤盒已打开,颜色发深灰,简一然闻了闻,就知道不是华姨的手艺,想了几秒兴奋问;“你给我做的汤?”
“你怎么知道?”
“每个人做饭的味道不一样,你做的有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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