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世界很奇怪,时彻有一种回家路上的风景比以往温柔的感觉。
车子行驶到小区,隔着花坛,他看到了许卓站站在楼门口。
“倒车。”
贺子添也看到了那个碍眼的家伙,迅速转动方向盘,“去哪?”
“哪都可以。”
时彻没有任何表情地开口,然后闭上了眼。
他不想和许卓这个人有任何纠缠。
酒劲上头,加上车内有些热,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迷糊中感觉被人抱起,又像是被放到柔软的床上,眼前是一个朦胧的轮廓。梦里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响在耳边。
“当初为什么会和许卓分手?”
时彻困意很深,即便意识不清醒,也本能地吐出两个字,“骗子。”
额角像是被摩挲着,很轻很暖的感觉,那个很酥的声音又响起。
“睡吧。”
时彻不自觉地深睡过去。
他是被渴醒的,醒来时发现贺子添竟然把他带到了酒店。
这是套间的结构,走出房间看到自己的老板还在客厅里工作。
凌晨三点半,贺总裁状态丝毫不怠,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他坐在地毯上,后背靠着沙发,长腿随意曲着,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灯光下侧影撩人。
时彻环视屋内,他好像在这里像是住了很久。
冰箱上贴了几个备忘录,柜子里陈列着一些酒水,几件衣服随意地丢在沙发上,沙发旁的零食推车里很有秩序地摆放着水果、零食、多种国家地区啤酒,茶几上摆着烧水壶、咖啡、矿泉水、果盘。
察觉到时彻出现,贺子添抬头,表情平淡,“醒了?”
“嗯,有点渴。”
时彻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哑。
正要准备倒水,贺子添将面前的杯子递给他。杯子下是杯座,上面亮着温度。
“喝这个。”
“谢谢。”
时彻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原来是蜂蜜水,还是温的。他没想到自己醉酒,贺子添会在守在外面。但转念一想,老板那么忙,应该是加班顺带着给他泡了蜂蜜水。这样才合情合理。
看着他面前的文件,时彻转移话题,“贺总,你平时也住这?”
“嗯。”
“你什么时候开始住酒店的?”
站着聊天,身高差有些怪,时彻在沙发上坐下。
“记不清了,开始是工作忙,各地飞,回家少,后来索性就直接住酒店了,居无定所,倒是自由。”
时彻难得在贺子添身上看到一种沉静气息,身影和窗户上的影子交相呼应,窗外在飘雪,室内一片温柔。
这是贺子添第一次和时彻说自己的私事,就好像想要让时彻了解他。
时彻恰恰相反,他在东南亚长大,回国后在北京考察几个地段后,选好了房子,虽然没有权限购房,但他和房东签了五年租房合同。
他讨厌漂泊,但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心思。
“哦,这样也挺好。你继续忙吧,我不打扰了。”
时彻放下杯子,起身准备回房,突然手腕被拽住。
下一刻,直接坐在某人的腿上,腰身被对方用胳膊环住。
“你干什么?”
“你刚是对我好奇吗?”
夜深人静,贺子添的声音更显性感,像是一本陈年书册被翻开,会让人不自主地沉浸其中。
这人真是会顺杆爬!脸皮也是够厚。
时彻解释,“我只是想了解对手。”
贺子添倏而笑了,“那你躲着我,是怕爱上我,输掉比赛?”
“贺总可以查字典,有个词叫自作多情,还和你挺搭的。”
说完,时彻欲掰开贺子添的双手,岂料脖子上落下一吻。
然后贺子添以一副就喜欢你看我不顺眼又拿我没办法的表情,很是得意又无辜地注视着怀里的人。
“贺总,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时彻警告道。
“知道我为什么没在你睡着时亲你吗?”贺子添语气很是认真。
“我为什么要知道?”
“因为我想你记住。”
说着,贺子添吻上了时彻的唇。
这个吻有些张狂和霸道。
时彻挣脱不开,很是气不过,咬了贺子添。贺子添嘶了一声,收紧了胳膊,继续吻着,而且吻的越发用力。
时彻感觉嘴巴里的蜂蜜水味道都要被这人吸走了。
那种被索取,被渴望的感觉,如魔法般从四面八方拆解着他的防备,理智与感性一直在博弈。
直到衬衫被撩开,一只手游走在他的腰窝时,理智瞬间坍塌,他像是被突然点着了,呼吸也变得乱了起来。
贺子添特别满意怀中人的反应,因他而改变的反应。在他循循善诱的撩拨下,不知不觉将人压在地毯上。
时彻被吻的脸色泛红,喘着气,明知故问起来,“贺总,不是在加班吗?”
贺子添笑眼迷离,眼波流转,“时总监,今天你逃不掉的。”
逃?看不起谁呢?
时彻哼笑一声,玩味地凝视着贺子添,“怎么,上次没尽兴?”
贺子添义正言辞地纠正,“上次你不清醒,我想让你清醒地记住我们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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