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感谢

郁引用了两分钟的时间去思考应该如何告诉齐济生内脏器官丢失的现实,以及齐济生知道后可能出现的怨气激增直接化厉的后续处理问题。

两分钟后,郁引灵光一闪,叮嘱齐济生,“齐老哥,我明天晚上再来看你,你可不要乱跑冲撞了生人。”

齐济生老实巴交的点点头,将放松的身体团起来,隐藏到医疗垃圾的阴影里去了。

郁引将污物间的锁恢复原样,边走边打电话,“麻雀,帮个忙,黑一下A市济生医院的三楼的摄像头。”说着郁引自己先挑了挑眉,济生医院,齐济生。

“嗨,郁哥,好久没联系了。”电话那边是一个明朗的青年音,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没办法,最近生意不景气,老样子,钱已经打你卡里去了。”郁引哼笑一声。

“那郁哥最近一定赚大钱了,这通话声音听起来都清晰了很多。”能不清晰吗,他那老掉牙的手机终于报废换新了。

麻雀,本命霍嘉琛,名字念起来像是某地麻雀的方言,算是从小叫到大的名字。他的一帮朋友里,要是说霍嘉琛,他们还真不一定想起来是谁,但是说麻雀,一个比一个能说。

说起来,协助郁引等人处理灵异事件的后续算是霍嘉琛的副业,他的主业是游戏主播,挺有名气,是陆江直播的小一哥。

正在打游戏的霍嘉琛直接退出,腿一蹬椅子就滑到了左侧的第三台电脑前,开始处理。这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忙碌的同时还能开个小差。

“郁哥,怎么说你也是个大佬啊,像这种处理完事情删除监控录像的操作也太没有逼格了吧,话说你们不是有什么障眼法、鬼打墙嘛,躲避摄像头还不是小菜一碟。”霍嘉琛把通话外放,放在有弧度的桌子上的六台电脑齐开着。

“想多了”,郁引打个哈欠,“障眼法、鬼打墙说的是鬼,不是人。”不过要是想要摄像头录不到也是有办法的,比如用自身的气场去干扰摄像头,又或者请个鬼来帮忙挡挡,又或者其他方法。

但是做人做事嘛,不能全交了底,让人看出深浅。

“咦,这家医院挺有意思。”叼着棒棒糖吃了没两口的霍嘉琛眼中异彩连连,显然是什么引起了他的注意,“郁哥,先挂了,我发现了些挺有趣的东西,一会交给你。”

“嗯,回聊。”

郁引咳嗽两声,口中一股血腥味泛滥,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还是个伤员。这时候已经凌晨五点了,夏天的白天很长,天已经蒙蒙亮,但是济生医院还是笼罩在一层惨淡的昏暗里。

郁引回到宿舍,看看脑袋埋在枕头里呼呼大睡的闻抒,再看看困成狗的自己,直接揪着他衣领处的衣服扥起来晃醒了,“天亮了,该醒了,你给齐济生算过,他如何?”

“一个烂好心的可怜人。”只睡了一个多小时的闻抒眼睛都睁不开,“银子,这是顾客的**,不能说。”

郁引冷不丁地松开手,闻抒“Duang”的一声倒回床上,一震一磕,清醒了。

“我知道。”郁引活动活动手腕,站直身体。

“知道你还问,你见过他了?”闻抒从床上坐起来,打算和郁引讨论一下,虽然医院私下麻醉病人的事情败露,警察已经接手,但他们的事情还没完,寻常事寻常法应对,非常事他们来管。

医院的医护人员身上都沾了煞气,轻则受伤,重则横死。虽说医院的某些人死有余辜,但是大部分人只是为了生活才选择了这里,这些无辜的医护人员身上沾染的因果和煞气 ,像是被人故意转移到他们身上去的。

“我只是看不惯你睡了我醒着。”已经两天没有合过眼的郁引躺倒床上,给闻抒表演了一个秒睡。

“靠......”

一阵困意来袭,闻抒对着郁引比划两拳打个哈欠,又躺下去了。他绝对不是怕了郁引,只是他一个后勤人员不和前线战斗人员一般见识。

两个人躺下睡了没两个小时,也就刚七点的功夫,胡兰和他丈夫刘越就过来了,他们的儿子连夜做了各项检查,根本没有济生医院的主治医生说的那么严重,远远到不了进重症监护室的地步。

两个人给他们父母打了电话,让他们来守着孩子,两个人紧赶慢赶地去取了十八万八千八的现金,就赶过来了。

胡兰两人到了病房外边,没多少动静,就是小声商量了几句在外边等等,屋里原本呼吸声绵长的两人就坐起来了。

郁引和闻抒半睁不睁的对视两眼,闻抒深吸一口气整整衣领,再扒拉几下头发,男神范的人物睡醒头发也是乱的。郁引是真困,两天不睡,入睡两小时就被强制清醒的他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他把头发往上一撩,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极具冲击力的眉眼,为了凸显闻抒神棍的逼格,就这样顶着半朝天的鸡窝头开门去了。

门打开了,两个人看见郁引深深鞠躬,郁引侧身避开。

“进来吧。”他没有去扶起胡兰两人,这礼他不是受不得。闻抒端坐在床上做好了接受夫妻两人深鞠躬的准备,结果两人一进来,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跪下来,膝盖砸在地面上,听得人膝盖疼。

闻抒从床上跳起来,靠着墙闭目养神的郁引睁开眼睛立即上前扶起两人。胡兰他们还想给闻抒磕个头,可郁引的动作看着轻飘飘没几分力道,却是不容他们违背。

两个人跪不下去,也就顺着郁引的动作站起来了,“感谢闻先生救我小儿性命。”夫妻两个对着闻先生再三鞠躬,闻抒坐在床上受了这礼。

“不必多谢,此事是你儿子命中该有此劫,遇上我也是他的运道。”闻抒见两个人还要鞠躬,连忙从病床旁的桌子抽屉里拿出项链递给胡兰,“物归原主。”

胡兰不接,“先生对我家有大恩,感谢还来不及,哪能从先生手里拿东西。”不,你还记得这是你的吗?闻抒沉默了一瞬。

胡兰依旧不接,“给先生供奉的道君添个香火也好。”胡兰不知道闻抒供奉了什么,一般算命的先生都信奉道家,因此只说道君。

闻抒沉默更久了,想象了一下他师父头戴金链子的场景,恨不得把这块记忆从脑子里挖出去。

闻抒这算命的本事是他师父手把手教的,他的供桌上供奉了他的师父,一个说自己去仙游的快乐老头,而不是三清四御那些神仙。

三清是三位道祖,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四御是四位天神,北极紫薇大帝、南极长生大帝、勾陈上宫大帝、承天效法土皇地。

胡兰在说话,刘越就哐哐哐的往外掏钱,这架势生怕闻抒不收。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咱当初说好的一百一卦。”闻抒从整齐堆着的钱上抽出一张晃晃,“这就够了,剩下的拿回去吧。”

“先生能不能再为小儿算一卦?”胡兰小声央求开口,生怕闻抒不答应。

闻抒没应,他笑笑说将来事不能看的太清,不过胡女士应该是平日里做过不少善事,所以这一份运气才应在了他儿子身上。

胡兰夫妻两个谢谢闻抒提醒,再三鞠躬后带着钱走了,走前还想留下两摞,被闻抒谢绝了。

这一闹腾郁引和闻抒也不睡了,闻抒抖抖手里的百元大钞,叠成一个小三角装到口袋里,替换下口袋里的上一张三角形的百元钞,“银子,这钱有你赚的一半儿,咱俩吃饭去。”

郁引抬眼,“要不我请你吃饭,你把麻雀出手的费用给我结了?”

闻抒一副没听到的样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郁引。东张西望了几秒,实在没在郁引的眼神里坚持下来,“行吧,一会请我吃大餐。”

说着闭着眼睛给郁引转了三万块,生怕自己睁眼瞧着后悔似的。郁引没收,退回了。虽然他和闻抒整天抠抠搜搜的,还真不是差这钱的主。

从睡眠不足即将猝死的边缘把自己拉回来就该干活了,郁引凌晨的时候就把与济生医院的相关事件发给了国家特殊现象调查局。

济生医院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的始作俑者将怨气和因果分散到了医院工作人员身上,牵连千人之多,这已经不是郁引一个小喽啰能管得了的。

即便能解决了根源,他也没有那么多手在短时间内祛除上千人身上的怨气。郁引不逞英雄,他只看结果。作为国家特殊现象调查局暂时性编外人员,郁引的任务就是解决齐济生的相关问题。

想到这里,郁引开始打电话。

电话那头,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拨开竹条,从层层叠叠的纸堆中找出被掩埋的手机。

“喂,是您呐,您可是个大忙人,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莫不是……”电话那头轻声细语,声音婉转。

虽说是个男音,但就是莫名让人觉得对方纤弱柔媚,婀娜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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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穷,只是没钱
连载中扛锄头的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