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我在国外过得简直生不如死!每当黑夜降临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想你坐在我身边殷切的喊学长,想打球时你递过来的一瓶农夫山泉……”
窗明几净的玻璃窗,阳光透过屋檐照射进来,将女人好看的长发映衬的光芒熠熠。
席明阮伸出手指拨弄了新做的美甲,好整以暇得听着对面男人的话。
她努力想了想,也实在想不出她什么时候给这位学长送过水。由于好奇,还是出口问道:“所以说,你不介意我结过婚,这次回国就是为了找我?”
说实在的,像她这样的身份,包养小狼狗小奶狗都不在话下,可愿意冒着被打断腿的风险口口声声要等她离婚的,那可真算得上凤毛麟角了。
席明阮难得来了点兴趣。
对面穿着衬衫的男人点头似小鸡啄米,生怕她不信,信誓旦旦道:“这么多年我的内心一直饱受摧残,阮阮,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从此以后对你不离不弃,直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
“噗嗤——”
隔着一张珠帘的卡座,江岸笑得喷了口咖啡,看向对面的男人,不可置信:“颂哥,你一大早的不上班,拉着我在这儿听中二沙雕男可歌可泣的爱情,有病啊!”
陈颂背靠着珠帘,正认真听着后面的对话,听见这话,抬起头冷冷斜了一眼对面的人。
江岸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了。
只听见对面又传来男人断断续续的忏悔,片刻后,被告白的女人操着一口京腔:“学长,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多年了!我决定好了,只要你愿意带我走,我现在就回家拿上行李,咱们立刻去机场,逃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听这架势,是要私奔啊,”江岸啧啧两声,感叹道:“只可惜了那女人的丈夫,头上平白无故顶了片草原,等到回家的时候,老婆突然不见了。就是这声音,怎么越听越熟悉啊——”
说着说着,他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眼神顿时从珠帘落到一直未说话的陈颂脸上,缓缓张大了嘴。
对面又传来男人的声音,“阮阮,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对你的。你一会儿回家,记得把家里的珠宝银行卡都带出来。”
“好好好!我们到国外重新组建一个温暖的家...”
眼见着珠帘那边已经从订机票说到了以后谁做饭,眼见着就要聊到以后要生几个娃娃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陈颂突然站了起来。
席明阮琢磨着也玩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告个别起身逛街去,就听见头顶的帘子叮呤咣啷一阵响动,紧接着头顶传来一声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带着我的钱去国外养小白脸?难道不需要跟我商量一声?”
出于男人的好胜心,坐在对面的苏程不着痕迹打量了一眼突然出现的男人,不禁将眼睛落在席明阮身上,目露疑惑,希望她解释一下。
席明阮浮夸的表情僵在脸上,她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她那几百年都见不到一面的便宜丈夫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她这算不算出轨被抓现行?
但她瞬间否定了这个想法。她连人家的小手都还没牵到,怎么能算出轨呢?
顶多就是出轨未遂。
她瞬间镇定下来了,站得直挺挺的,摆出一副“你有种你就打我”的表情。
更巧妙的是,她站着的这个角度正好挡住了还坐在椅子上的人。苏程以为席明阮是在保护他,顿时产生了责任感。
他猛得站起来,将席明阮拉到身后,“阮阮都说了,你们夫妻生活不和谐,马上都要离婚了。既然都要离婚了,她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比陈颂要矮一点,即便此时昂首挺胸,气势上却不自觉差一大截。
“离婚?”陈颂似笑非笑看了眼躲在后面的席明阮,声音更玩味了,“夫妻生活不和谐?”
席明阮:“……”
虽然我很想离婚但这话真不是我说的。
席明阮是被陈颂拎走的。
坐在副驾驶上,席明阮使劲摸了摸外套后颈的布料,试图抹平那不大明显的褶皱。
她的GUCCI春季新款刺绣外套!连米兰时尚周都还没有货就这样被糟蹋了!况且,她竟然被人以拎小鸡的姿势拎出了咖啡馆!她不要面子的嘛!简直不能忍啊啊啊!!!
越想气越足,席明阮抱着外套,转头看向正在开车的陈颂,控诉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你说,你是不是监视我!你这个变态!
你是在我身上按了雷达吗,不然为什么我在哪里你都在哪里!陈颂,我要去告你侵犯个人**!”
陈颂睨她一眼,见她叉着腰脸鼓得像河豚,语气很淡:“难道我不是去拯救失足少妇的吗。”
“……”
席明阮心中升起一种我当初为什么会嫁给这种狗男人的念头。
“上个月你去非洲大草原跑马,带回一身的马膻味。上上个月你去爬喜马拉雅把我的名字写在雪山上,说要让我被冻得断情绝爱。这个月刚开始,你就要和人私奔去国外。”
陈颂停下车,转过头看向妻子,沉吟半晌,“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席明阮转了转滴溜溜的大眼睛,猛得凑近他的脸,仔仔细细盯着看,似乎要确认他是不是认真的。
直到后面传来喇叭声,席明阮才摸了摸鼻子移开目光,低声呐呐:“不满可大了。”
把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搁在家里独守空房,也只有你做得出来!英年早婚就算了,结婚两年,我看见你几回,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我就是新时代的新型小寡妇!
“嗯?”
席明阮一鼓作气,“陈颂!我跟你过不下去了,我要跟你离婚!我要去寻找真爱!”
陈颂气笑了,“真爱?刚刚那样的白斩鸡?”
他向来是八方不动的性格,从小到大家里人都夸他懂事,心思深,将来一定是个很好的管理者。就连刚刚接手京建的那几个月,公司困难重重,大家都操心的不得了,他的情绪也没什么波动。
他觉得这两个月,他的心情总是在坐过山车——他家的小妻子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每天都在变着法儿的挑事。
缓了一个呼吸,陈颂尽量心平气和的说下去:“明阮,我希望你明白,领证这两年,你一直在忙于学业,三个月前刚刚结束课程从巴黎回来,所以我们见面机会少是很正常的。另外,从你回国后,不管多晚,我都会回家住。而这两个月,是因为你从非洲带回来的牛羊肉狗已经臭了,味道太大,我才搬到公司住的。”
说到这儿,席明阮竟从他强硬的约语中听出了丝丝疑似委屈的语气。
当初陈席两家联姻是双方长辈敲定的,由不得他人置噱。陈家进军服务行业需要领路人,席家正巧需要一个战略合作伙伴来填补内部的大窟窿,两家强强联姻,不止她,就连陈颂,恐怕都是受害者。
可她今年才22岁,刚刚大学毕业的年纪。她20岁就被迫穿上婚纱,没有品尝同龄人或甜蜜或痛苦的爱果,就被死死钉在婚姻的十字架上。旁人摁头告诉你这就是你共度余生的丈夫,不管他疾病还是健康,你都必须和他睡同一张床,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席明阮还记得在神父说掀开头纱的那一刻,她心里划过的想法竟然是,幸好她的丈夫是手健健全的人。这几乎打翻了席明阮对婚姻所有的期待,让她对婚姻没有向往,只有害怕。所以即便她此时清楚陈颂是无辜的,还是忍不住想顶回去。
她不服气得顶了顶腮帮:“我的小土肉怎么你了?怎么别人都闻得了就你不行?你要是对我不满意就直说!”
陈颂索性不再和她纠结肉的问题,转而问起旁得事情,“我记得你大学期间主修的动漫设计,回国有什么打算吗?”
说起自己喜欢的专业,席明阮终于不再逼逼叨叨,安静下来。
除了两年前逼她联姻嫁给陈颂,三个月前让她回国,席老爷子对她算得上是百依百顺。
母亲早逝,父亲很多年前就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顾不上她。那时候她和继母一起,住在父亲家里,外公就总是偷偷得来看她。等到继母生下弟弟妹妹,外公怕她受委屈,赶紧将她接回了席家。
她一直都记得那个艳阳高照的下午,席老爷子亲自带着她去派出所改了姓,将豆芽菜一样的她搂在怀里,对着外面的席家亲戚说,这是我们老席家的小公主。
可她回国三个月,却还没有去看过外公。
席明阮偏头看向窗外流水一样的建筑,声音轻不可闻:“我想去看看外公。”
意外低落的声音,陈颂偏过头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调转车头,朝着城西驶去。
纯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一尾极速的鱼,在空气中快速划出一条弧线,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席家别墅坐落在城西龙韵豪庭,那边是有名的富人区,陈家别墅也在那边。越往那边开,人际越稀少。
眼看着越来越接近,席明阮失落的心情也渐渐被即将要见到亲人的心情所取代,就连看一旁开车的便宜老公,也没那么碍眼了。
“你今天不忙吗?怎么有空带我到处跑?”
也不怪席明阮会这么问,自从接管了陈氏旗下酒店以及若干子公司,他每天忙得像超人,恨不得一个当成两个人用。
陈颂反思了这段时间,他可能确实冷落了妻子,正准备卖个好,车却突然一个急刹,停在了大马路上。
席明阮瞪大了眼睛,哆哆嗦嗦问:“撞、撞到人了?”
陈颂对上她信任的眼睛,默了两秒,才开口:“抛锚了,可能需要你下去推一下。”
席明阮: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那半年见不到一次面的老公为了装逼车抛锚了竟然想让我下车去推车。微笑:)我要坚强。
4000万的劳斯莱斯幻影:为了主人的婚姻幸福,我可以不要面子的
啊啊啊你们的大衫我又回来啦哈哈哈,宝贝们还有人在嘛?前三章留言全部发红包!!!这次是陈腹黑和阮姑娘的婚后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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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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