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寅看她“不必，你们先去挑就好，我随便看看。”
月牙立刻就了解对方可能和她一样，没钱。这里的衣服不适合他们，不是衣服不好，是他们的问题。
月牙“乔荞你在楼上自己挑吧，我们去楼下刚刚看到了几家不错？”
“楼下楼下哪里有不错的，比这里还好？”
月牙“……”
月牙和苏南寅下了楼。
月牙指了指对面有一家是卖散布的，这样比成衣要便宜不少。
月牙“我们去那家看看。”
苏南寅点头。
他们两个穿过了街市，就走进了一店里，老板看到两人。早就已经注意到他们从对面过来，能进那边的估计是有钱人。
显然陈月圆平时也不买衣服，这里的人倒是不认识她。
“两位客官进来挑挑吧，这些都是新来的布，这是从江南来的，你看柔软轻薄。马上就要夏季了，穿上去绝对又舒适又轻盈。”
月牙看了看他介绍的那匹布淡绿色的，像是春天里的一只嫩芽又如春风一样的坚韧清透。
好适合苏南寅。
月牙“你看这个很适合你。”
苏南寅看着她举着布到自己面前。
“你觉得适合我？”
月牙“对啊。看你平时一直穿青色的衣服。”
月牙之前争宠，自然也研究过服饰衣服，怎么样把自己装扮的好看，苏南艺的眼眸如花。若是穿艳丽的衣服，那就是极致的妖娆，而穿浅色的衣服就会压下去，反而透出一种撩人的清润。
好看的人总是浓妆淡抹皆相宜的。
月牙只是推荐了一下，还是他自己喜欢的好。
“你自己挑。”
说完她就走到了另一批布前，这些没有那么多华丽的装饰，只有很精巧的刺绣落在角落，裁剪好之后，正好可以在领口和袖口处点缀。
“客官好眼光啊，这匹布可是我们刚刚从西域进的，那里的特色服饰，你看这刺绣从来都没有在京都出现过。听说还是以前的款样，古朴雅致。”
月牙凑近看了看，的确非常的精致。
不过掂量掂量自己的荷包。里面只有乔荞买了香粉的那些，还有是她靠卖野菜的几分钱。
不知道够不够。
月牙又在几块布前留连了几下。
苏南寅“陈小姐。”
月牙“啊？”
苏南寅“你慢慢挑，我去旁边给你们买两碗水。”
月牙心思全在布上，随意应了两声“哦哦，谢谢。”
“这位客官，你家这夫郎可真是漂亮，你多买几块好看的布料给他做衣服别提多合适了。”
月牙“不不，他不是我的夫郎。”
掌柜的一脸他懂的表情这么漂亮的人儿。
“放心放心，以您这气宇轩昂的样子，他早晚是您的。”
“……”月牙。
月牙为了避开掌柜的，就到了角落里去看一些其他的布料。
翻着翻着，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这些布料的确很漂亮，若是送人的话，肯定喜欢。
月牙瞬间联系到自家的香料，若是把香粉融到了衣服里面，让布料散发出香味。她就可以靠卖布来间接卖香粉？而且这布料的生意肯定比香粉要更大。
月牙从来没发现她这么会做生意。做熏香，做定制，如今还能制衣服。
仔细想想，的确都是不错的主意。
月牙本来想着和掌柜的商量商量，看着要不大家合作一下，但是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样大咧咧的说这些。人家为什么要和她合作，若觉得主意好可以撇开她直接去找大家合作。要是觉得不好，就更加不会搭理了。
月牙决定先回去试试，看能不能将香料融进去，最好能持久一点，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心情一下子被点亮，整个人都笑得眉开。
掌柜的瞧她笑得那么开心，觉得刚才自己的话肯定说对了，这回可得来笔大买卖了。
月牙认真的挑选起来，准备先把那一两银子用掉，能买多少买多少。一下子没有了心理负担。
隔壁甜果铺子。
苏南寅走到旁边的水房。掌柜的看到了他眼睛里闪过亮光。
“这位小郎君是来买水的吗？我这里呀什么水都有。”
苏南寅站在门口，却没有进去。
这个甜果铺子的地理位置非常好，在整个街市的最开阔，敞开的时候来来往往尽入眼帘。
“喂，老头我没看错吧，那是不是就是那个小贱人。”
老婶子他们两个这两天天天在街上逛来逛去，脚都会走脱皮。
老头“好像是他！”
这张脸也实在没有什么人能够相像了。
“这小贱人终于被我给找到了，够可以的。”
老婶子一下子就冲了过去，跑到了甜果铺子门口。
“苏南寅。”
苏南寅看到他们，很平静。
“婶婶叔叔。”
甜果铺的人似乎认识“张婶子，你们怎么在这儿。”
老婶子一下子像被掐压了火，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是你啊。”
“你可好久没来照顾我的生意了，之前学堂里的水全都是我这儿解决的，这几日怎么都不来。”
老婶子和她随便寒暄了两句。
“这就是你的侄儿吧，长得果然是不同凡响。”掌柜眼里那种光又出来了。
老婶子瞪了苏南寅一眼，果然跑到哪里都招蜂引蝶。但在外面，她不能多说什么。
“南儿，过来婶儿有事儿跟你说，我们出去说。”
苏南寅没有拒绝。跟着他们走到了一处巷口。
老婶子确定没有人了，一巴掌就打了上去。
“你这小贱人敢逃跑，还是被我抓到了吧。”
苏南寅回过头，连摸都没有摸一下自己发红的脸“婶婶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跑。”
“还敢唬我，你这几天都死到哪里去了？和什么女人鬼混。”
苏南寅“婶婶，我不过是想一个人安心学舞，婶婶送我进去不也是为了这个吗。”
说到这里，老婶子又是一肚子气。之所以让他去参加选拔，是早就和人商量好了，将他编的舞卖了，到时候对方会给她钱。而他众目睽睽之下搞出那么一出，也没有再翻身的可能了，到时候肯定收起心思，乖乖听她的安排。
没想到居然出了差错，他非但没有被冤枉声名狼藉。反而还顺顺当当地进入了舞团。让她的一番打算变成了现在里外不是人。
老婶子“我早说过了，你不行的，你现在混进去又能怎么样呢？你现在赶紧去说，你没办法参加舞团。”
苏南寅“婶婶是要我离开登极楼？”
“谁让你离开了，以你的资质，当大家什么的没有可能了，但我知道了一些渠道可以让你也跟着学学舞，然后在里面陪陪客人，这种也是见世面有钱赚多好啊，对吧。”
苏南寅笑了笑“陪客人？”
老婶子看着他的笑容，觉得有些阴寒。但料想这小子飞不出她的手掌心。
“来登极楼的都是达官显贵，也就是陪着他们一起跳跳舞喝喝酒，没有什么其他的，登极楼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你说是吧？等你赚了钱，我们就给如儿治好腿，到时候你出来你们两个就成婚，我会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疼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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