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吃完饭,又去公司了。
临出门前,摩挲着她的耳朵,恋恋不舍。
“我去公司了。”
嘴上说着,脚却是一步不动。
她笑:“好,下班早点回来。”
他叹了口气:“我真的走了。”
她点头:“嗯。”
他还是一动不动。
她抱臂,笑睨他:“怎么了?”
弯下腰,在她嘴唇上印一个吻:“要这样,以后要记得。”
挑眉,踮起脚尖,重新给他一个:“去吧。”
他心满意足,终于跨出了门。
陆延去公司后,家里便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得以静心想想接下来的事。
以前许傲一直以为,如果不工作,她可能会被无边无际的空虚包围,所以她从未放松过,一直将自己绷得很紧。
所幸她的未雨绸缪,让她早早攒下了足够的** you money,能让她在面对不喜欢的人,不想做的事时,有底气说不。
现在她在彻底地休息,但预想中的恐慌,焦虑,空虚并未出现,她有更多的时间去阅读,去思考,去做未来的规划。
之前做的工作,她其实并不算热爱,只是出于本性里的责任感,促使她尽可能去做到完美。
并且长期重复同一件事,她思考的深度也被局限了。
她审慎地思考一个问题:对未来的自己,有什么期许?
物质上,她有足够的存款,稍微节俭一点,安稳度过这一生没有太大问题,所以并不需要慌张。
精神上呢?
和陆延的现在的状态,她很喜欢,非常完美的互补,她享受他的占有,他享受她的包容。
他们的灵魂曾经都有畸形的地方,现在遇到彼此,恰恰互补,她有充分的自信,他们一定会很好。
除了爱情呢?
爱情不是感情的唯一,人的一生,本质都在追求卓越,追求更好,人需要存在感,认同感,价值感。
卓越源于热爱,天赋决定上限,可热爱至少能让你做到自己的极限。
她一直喜欢有灵性的,深刻的,有内涵的,能触动灵魂的东西,比如文字,比如电影,比如音乐。
她微笑起来,她想写自己的想写的东西。
不被温饱牵制,只为自己欢喜。
陆延下班回家,看到她笑吟吟的模样,心头霎时柔情涌动。
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场景,幼年失怙,少年丧妻,他早早认定了人世皆苦,于是将一切不可能的东西,从自己的生活里剥离,像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克制,隐忍,禁欲。
陆绪曾经好几次劝他再娶,可他却已经失去了心动的能力。
随着许傲的到来,他才明白,不是他失去了心动的能力,而是他遇到的感情不够浓烈,不足以唤醒他的心,他的情。
他微笑着,她走过来,给他一个拥抱:“辛苦了,陆先生。”
陆先生,原来是这么亲昵的。
那,相对应的,就是陆太太了?
他回抱她,含笑道:“陆太太,陆先生很想你。”
在她眉心落在一个吻,珍惜,缱绻,不带**,却是极度的喜爱和信任,以及更深层次的感情链接。
她承接了他的吻,轻轻勾动他的无名指,隐秘的情意。
吃过晚饭,他们相拥着看电影,《水形物语》。
她问他:“陆延,你对未来,有什么期许么?”
他笑:“当然有。”
“我想听。”
“和你在一起,有个可爱的孩子,我们一起做喜欢的事,过喜欢的生活。”
他搂紧她:“你呢?有没有?”
她说:“我的期许就是你长命百岁,除了生死,我们永不分离。”
他说:“会的。”
“如果有一件事,是你现在最想做的,你会选什么?”
陆延笑:“娶你。”
“想什么时候实现呢?”
她呵气如兰:“支持许愿哦。”
“3月,好不好?”
“嗯,那我们三月份回昆明一趟,就去登记吧。”
“婚礼你想在昆明办还是在北京办?”
她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不办婚礼可以吗?我们旅行结婚。”
他问:“为什么不想办婚礼?”
她说:“因为我觉得婚礼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一场无人在意的表演,真正的在意不在于仪式,而在于点点滴滴。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很好,不需要再去用什么证明。”
她搂着他的颈项:“就不办了,好不好?而且我朋友很少的,估计都凑不满两桌。”
他笑:“好。”
他又道:“轮到我问了,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她说:“我想系统地去学习一下写作,写一些自己想写的东西,后面会往这个方向去做。”
他明白了,笑:“我们家要出作家了?”
她有点害羞:“我还没开始写…不要提前开香槟嘛。”
他语气温和:“好,想做就去做,我明天问问朋友,给你引荐一下。”
“陆延,你真的超级好。”
“这是应该的,能为你的目标助一臂之力,是我的荣幸,说明我还不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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