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酒精作祟,时稚浑身提不得劲,也就没挣扎,熟悉的木质香调碾过所有感官,她懊恼自己贪恋过界,身体却无比诚实,娇娇软软地靠他肩上:“我能自己走。”
说完就后悔了。
时稚啊时稚,你什么时候变成煮烂的鸭子了,嘴硬得不行。
无端叫人笑话。
景迎倒是没笑:“是我想这么抱你回家。”
时稚:“……”
时间在变,男人对她的**手段却没变。
他的怀抱宽阔安全,好比当年初尝爱果后,他也是这样抱起她。首经**,她害羞不已。
景迎在花洒下搂她,“是我想这么抱你洗澡。”
他记得。
她没忘。
但是今时今日,给她的感觉不大对了。
逃避两年,以为再见面,能坦然地和他结束彼此关系,可事到临头像割肉之痛,令她畏惧。
她贪恋他的怀抱,渴望他的体贴,怀念他的温柔。
好像还是爱着他,她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缓缓吧。
伺个合适的机会再摊牌。
“小稚……”景迎进门把她放下来,失控地拥抱她,颤着声线去亲吻她的唇,“我好想你。”
今早凌晨三点刚下飞机,她便直奔卫嫣家里。接亲时,男人目光始终纠缠她。他眼里向来只有她,怎么会因为床上那点子事背叛?
时稚闪过迟疑,避开吻:“我想洗澡。”
景迎抚摸怀里女人的头发,轻哑询问:“要醒酒茶吗?”
“嗯。”
时稚把自己关进浴室,男人给她送来衣服。
“有事叫我。”他捧住她脸,眼眸熠熠。
时稚轻点脑袋,褪去衣物站到花洒下。她冲完澡出去,听见厨房男人好像在讲电话,没过去打扰,径直走进家里唯一的卧室。
和以前一样,每件摆设都是。
窗帘是她喜欢的天青,衣柜挂有她的衣服,不曾穿过的,没吊牌,但肯定被他手洗过。
她心里渐涌细密温暖,也蔓延说不清的难受。
她把自己陷进柔软床铺里,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心里垂死挣扎,妄图说服自己要信任他,他是景迎,绝不会和其他女人躺这张床上乱搞。
但也因为他是景迎,擅长打心理战的景迎,让这份信任裂开了一条难以合上的缝隙。
国内外时差没有缓过来,时稚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有意识时,是被吻醒的。
他的嘴唇不薄不厚,接起吻来非常舒服。吻技没变,循序渐进,轻吮慢舔都蛊人。
他身上有沐浴后清凉感,齿间薄荷气息令人着迷。
先前宴席上,他由于要开车而滴酒未沾,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桌帘之下握住她膝头揉按,用这种方式提醒她少喝些酒。
这会儿类比将军兵器,趁主人不备杀进神秘幽谷,准备挞伐征战;谷内地势险要,道路枯涩维艰,皱褶狭隘难行,因而抠挖深凿;未料白驹过隙,迎来天气变幻,降下甘霖;周边丛林雾雾,溪涧水声潺潺。前路终归坦荡,将军意犹未尽收回兵器,知晓谷主已醒,决定亲自会会。
上下失守,再睡下去多少有些不给面子。
时稚彻底精神,抓住男人肌肉匀称的臂膀:“我醒了。”
本意婉拒——
景迎却轻佻低笑:“也好,醒着比较有趣。”
时稚:“……”
她好比湖泊,历经了一千多天的枯水期,迎来一场极致的降雨。
他说想她,她何尝不是?
她早就想疯了。
精神上,身体上,心理上,哪里都想。
和真心深爱的人在关系即将破败时,禁锢总会显得多余。
时稚只想抛开一切,放下自身底线和规则,和这个男人恣意度过最后的沉沦与放纵。
明知万般不该,千般不对,百般阻挠自己,也终是无法不明不白放弃爱他。
唯有在枯苗望雨里,共赴酣畅淋漓的**巫山,好似这样能得到片刻的慰藉和勇气。
“我…口渴。”时稚喉咙像冒了火似的。
景迎抓过床头杯子,含了醒酒茶吻住她:“够不够?”
嗓音磁性低哑,每一下都力量充沛。若仔细听,语气里还有几分咬牙切齿。
醒酒茶甜而香,白茶和甘菊的气味最馥郁,这口茶喂得不算好,水滴沿着白皙脸颊滑落。
女人抬手擦拭,再送唇边舔掉。
景迎:“……”
她压根没有睁眼瞧他,他却看得要发疯。
杯水车薪,这么点儿水当然不能止渴,可点滴星火足以燎原。时稚七荤八素地摇头,不知是不要水,还是不要火。
景迎故意视而不见,掐住女人下颚,亲她晕红的眼尾,气愤地咬破她嘴唇:“为什么?”
两年不接他电话,不回复他任何短信,不拉黑他号码,给他无尽的期待。终于盼到她回来这天,却处处透着疏离和敷衍。
小稚,告诉我,我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景迎垂头闭上眼,肆意地动,愉快地往尽头冲。
以前这种时候,她总会说些求饶情话,现在只有呜咽。
“小稚……”
暮雨朝云后,迎来满室沉静。
景迎趴伏很久,翻身躺旁边,看天花板发呆。
过了会儿平复心境,寻到她汗涔涔的手掌,仔细温柔地扣住。
淡问:“爱上别人了?”
时稚紧紧扣住他的手,用力地摇头道:“没有。”
景迎睫轻颤:“我的问题?”
她也摇头了。
却是迟疑两秒后摇头的。
景迎疑惑片刻,汗滴从光洁额头滑进乌黑鬓发里,空调凉气钻进渗汗毛孔,他扯过薄被盖住两人,从后面搂住她:“哪一条?”
时稚困乏,意识暂时离家出走,没有将这个问题纳进耳中。
“我哪点让你不满意?”景迎冷静而卑微地重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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