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还要在我家赖到什么时候?
“把手撒开!”被禁锢在怀里无法动弹,楚音此刻感到非常的烦躁。
“今天的行程是在下午。你什么时候戒掉了赖床的习惯?”男人依旧没有睁眼,薄唇微动,极为准确地说出了她今天的时间安排。
楚音心里一个咯噔,这些年,关于她的一切,难道容膺都……
不论从前如何,现下这家伙,碍眼得很!挣脱不得,楚音气得牙痒痒,索性也不压在心头,直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埋头对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口。
“哼哧!”
“嘶,疼……”男人带着晨间才有的性感鼻音,矫揉造作地哼哼唧唧起来。
楚音毫不留情地加重了啃咬的力道,直到齿尖尝到了血腥味。
“真是一点情分都不顾。”容膺睁开了眼,眼里清亮亮的,语气很是埋怨。
楚音的那对杏眸死死瞪着他,想刀人的眼神根本藏不住半点。
容膺不禁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手感好得一点也不想松开。
“尽兴了吗?”容膺说着,极为体贴地递上了右手,温声开口:
“不够的话,这只也可以咬。”
谁要给他咬!呸!
暗啐了一声,楚音松口,愤愤然扭过头。
原本揽住她腰身的左臂俨然留下了两口血印子。
就在这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楚音的目光四处逡巡着。
“找什么?”
昨个儿一片混乱,她的手机好像……
“要这个?”容膺的右手握着一块有着金属外壳的莓果手机,在楚音的面前晃了晃。
“给我。”
“给你什么?”男人明显话里有话。
狗东西!
楚音气得一把抓住他茂密的墨发,趁着他愣神之际,抢回了自己的手机。
“是准备合照,记录我们久别重逢吗?”容膺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尾调上挑,一双棱角分明的眼里尽含慵懒。
楚音打开了摄像的功能,对着容膺,冷冰冰开口:“存证据,报警。”
楚音此刻只想让帽子叔叔赶紧把这长得空有一副好皮囊,就想为所欲为的玩意儿带走。
“真是狠心。”
说罢,他双腕合拢,递到了楚音面前。
“我早就是你的了,任由你处置。”
见她不动,容膺屈膝,半坐起身,弯腰,再度转回时,嘴里衔着一条皮革腰带。
这副会所做派,让人很难将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容少联想在一起。
楚音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个激灵,手机滑落在布满褶皱的米色床单上,蹙而窜起身来。
容膺定定地望着她,依旧“乖巧”地半跪着,与昨夜的孟浪狂放大相庭径,像头被驯化的野兽。
此刻的他塌了下腰,仰首,鼻尖贴近楚音,一双眼里泛着极度的渴求。
楚音垂手落在身侧,十指再度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目光滑过他口里叼着的那条皮带,昨晚是怎样被男人锢在她腕间的,如今,便是楚音以牙还牙的最好时候。
“唔──”男人的脖颈烧得通红,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吵死了。”虽然她不得不承认男人喘得很好听,但是,现在掌握主动权的,是她。
扯过尾端,把皮带扣又拖拽得紧了些,男人结实的手腕被勒得泛了红。
楚音勾唇,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杰作。
跨坐在他线条分明的腰腹间,撩起的裙摆再度被她放下,楚音不由得撇唇,极为不满地喝斥:
“咬紧了,谁让你松口的?”
极度暧昧的风景被掩盖于裙袂之下,男人垂眼,有些憾然。
“啪!”楚音垂手,被身下的他依旧刺人的眼神所激怒。
被打了一耳光,男人别过头,薄唇微动,两侧的腮帮子也被她自腿间拽落的轻薄的布料塞得鼓鼓的,白皙的脸上依旧泛着极端兴奋的红。
……
“听着──”
楚音愤愤然扶着酸软的后腰,跌宕起伏间几乎坐不稳,索性俯身,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结,恶狠狠地威胁:
“在我换完衣服前,滚蛋!”
她绝对,不要再见到他!
咬紧带有她特殊气味的布料,男人无声地偏过头,鼻息沉重,抬起腰腹,俨然也快到了极致。
“嗡嗡嗡──”
楚音一把捞起凌乱散落在腰间的长发,腾出一只手来,有些烦躁地划开接听键。
“男伴?这个时候才通知我,我上哪儿给你找人去?”
楚音望了眼墙上的依旧在走动的时钟,闷声挂断了电话。
瞥了眼底下的眼尾泛红显然已经忍到极限的男人,楚音扯开皮扣,冷冰冰丢下一句“自己解决”。
在男人幽怨的目光注视下,楚音兀自起身,压着身心未尽的潮意,软着腿,扶着墙,一步步艰难踱至浴室。
“楚音姐……你起床了吗?我给你带了早餐,对了,医生说了,你胃不好,这一周就先别喝酒了……”
小夏在一楼絮絮叨叨,有意拔高了声音让楼上的人听到。
如果是以往,她一抬头就能收获一只刚睡醒的毛茸茸的美貌狐狸,如果没睡够,则会收获一只野性十足的炸毛火狐狸。
可这一回她等了好半天,上边依旧没有动静。
小夏只好战战兢兢上楼,心里期盼楚音姐今天心情能好一点。
“吱呀──”不用她拧动门把手,指尖轻轻一碰,门就开了。
怎么回事?楚音姐昨晚怎么没锁门?
嘶──谁能告诉她,这间二楼的主卧在她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梳妆台前的大牌化妆品散落了一地。
床前的软榻也皱巴巴的,红的白的,布满了极为可疑的痕迹。
地板上散落着几个抱枕,破了好几个口子,蓬松的纤白羽毛到处飞。
茶几上价值六位数的水壶也倾倒碎裂,和配套的杯盏们分崩离析。
就连墙上的壁画也多了几道惨不忍睹的划痕。
像是被人用手指深深抠出来的。
“楚音姐?你还好吗?”小夏的声音发颤。
昨晚,这是被歹徒入室抢劫了吗?
正当小夏拿出手机准备记录证据报警时,余光瞥见一抹高大的身影……
等等,这个……
不是她的楚音姐,而是一个活生生的……
野,野男人???
哦哟,出息了!这么多年,她的姐身边终于有男人了!
卧室和另外一边的衣帽间连通,换好一身齐肩阔摆白色长裙的楚音走了出来,捞起地上的西装,甩手毫不犹豫地往男人头上扔。
“穿上你的衣服,给我滚!”
极度嫌恶的语调,楚音走到妆台前,捡起台面上幸存的一只口红,对着碎裂成雪花纹的梳妆镜面极为随意地抹了抹唇瓣,原本就生得精致的五官的脸,因着这一抹嫣红的点缀,霎时间明媚了许多。
也难怪楚音姐会发这么大的火,那一妆台的化妆品,每一样都是她国外出差亲自精心挑选回来的……
小夏不由得唏嘘。
当然,小夏并不知道,这些都是楚音自己摔的。
紧接着,小夏担忧的目光悄然转向一边。
床畔站着的男人微微侧过身,漂亮的脸蛋被墨霭色的西装遮盖,身上的白衬衫领口的纽扣也不知道被拽落到了何处,这个角度堪堪能看到他迷人的喉结和若隐若现的腹肌……还有那一双被西装裤包裹着的线条极好的大长腿……
小夏瞬间烧红起来,深深吸了口气,冷静冷静,她是岁征哥的迷妹,不能爬墙,绝对不可以!
但是这个野男人,真的不是圈子里的人吗?这一身的条件也太好了吧。
还有那张脸,她刚刚只是稍微瞥到一眼,便再忘不了了……
如果说岁征哥是雪山上盛放的剔透的白芙蕖,那这位就是林间出没的野兽,漂亮的皮囊下,鬓发两侧散落了几缕碎丝,白皙额前的那双眼睛极富有侵略性。
男人只稍勾起薄唇笑一笑,都不知道该有多张扬。
“楚音姐,他……”小夏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楚音便兀自转身下楼。
小夏无奈紧跟其后。
见楚音又要去拉酒柜的门,小夏头皮发麻,刚要开口劝。
“哗啦。”
酒柜的钥匙被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包裹在掌心。
“钥匙还我。”
男人恍若未闻,张开掌心,将钥匙轻轻一抛,盯着餐桌边的小夏,冷声道:“把酒收了。”
双手赶忙接住掉落在怀里的钥匙,小夏感激涕零地点点头,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能和她的楚音姐对刚了。
哦莫,这个角度看,她的楚音姐拐来的野男人更帅了怎么办?
楚音狠狠瞪着男人,顺手抄起盘子里的餐刀。
手腕被他一把攥紧,连带着整个人被他摁在怀里,重新坐回椅子。
楚音气得直磨牙,“容膺,你还要在我家赖到什么时候?”
小夏半捂着眼,不敢看那两人交叠坐在一张椅子上的旖旎画面,快步小跑到厨房拉小推车开始搬酒。
男人默然不语,只捞过餐叉戳起一块切好的早餐肉往她唇边递。
楚音抬起手,男人自觉凑上左颊,“打一下,吃一口。”
楚音瞬间噎住,她是什么小孩子吗?吃饭要这样哄的。
“不要脸!”楚音咬唇,五指蜷了蜷,气不成声。
“我人都是你的,随便你欺负。”男人说着,偏头蹭了蹭她的右肩,鼻尖抵在她的颈窝,趁机嗅着她沐浴后自带的冷调玫瑰香。
虽然昨夜一起洗过,但他依旧沉迷得忍不住贴近她精致的锁骨,一闻再闻。
楚音一头问号。
她请问呢,现在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想好了吗?”容膺扬唇,语调温和,显然耐心至极。
楚音伸手要夺过餐叉,却被男人极为敏捷地闪避开。
墙上的壁挂钟又响了一声,楚音垂了垂眼眸,憋着气张开了嘴。
把最后一瓶酒放进推车里,小夏对着眼前极为稀罕的画面叹为观止。
这么多年,她的楚音姐每次晨间心情都不大好,为了能够正常的工作,维持稳定的情绪,一烦躁她就会喝点酒,有时候连早饭也不会好好吃……
最近几个月,眼见着楚音姐这酒瘾是越发大了。
如今,这个登堂入室,叫做“容膺”的野男人轻飘飘几句话,居然还能治她,简直比医生还管用!
见状,小夏干活瞬间有了动力。
难得遇到一个出手阔绰的老板。
她巴不得老板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她身为苦命打工人的腰包才会越来越鼓──早点还清房贷,和她的楚音姐一样,拥有一间属于她一个人的房子!
一顿饭吃得郁卒,楚音扭过头,看着足有一面墙高的落地酒柜变得空荡荡的,瞬间怒上心头,推他,“滚出去!你凭什么,凭什么还来干涉我的生活!”
女人就是要吃点好的才有力气讨生活啊[奶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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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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