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陆景灼占江驰风便宜,而是他右手在打点滴确实不太好操作。
江驰风端着盒子,舀起一勺吹凉递到他嘴边,面上和平常一样冷若冰霜,可眼里的柔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一碗粥下肚陆景灼感觉好起来点了,至少面色比昨天红润了点,江驰风把盒子和袋子丢进垃圾桶里,窗外的银杏被风一吹落下几片,屋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陆景灼抬眼看了一下面前墙上挂着的电子表:“学委,早自习快赶不上了,你先去上课吧,刚才谢谢你了,等下次你有事儿了我也帮你。”
江驰风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
陆景灼朝他笑了笑:“知道了。”
无言着走出了病房,他刚走许燕就走进了病房,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许燕一阵心疼,摸摸陆景灼的脸:“宝贝,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陆景灼还挂着笑:“没事儿,死不了。”
身上不轻不重挨了一下:“胡说什么,呸呸呸,我最近确实忙的抽不开身,放了十万在你陈殊阿姨那儿,出院后剩下的钱你留着花,没钱了妈妈再打给你啊。”
嘴角的笑容淡了点:“嗯,知道了。”
许燕又陪他聊了些有的没的后便去赶飞机了,陈殊晚上六点工作,过来陪了他一会儿便回去补觉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医生每天定时过来换药,陈殊在吃饭时间给他送送饭,陪他聊聊天。
那天从医院出来后江驰风打了个电话随后开车去了一家地下酒吧,这个酒吧老板是个狠角色,道上的人见了他也要给个面子,有钱人在这儿更是多见,而且这个老板脾气爆,一点就炸,好在江浔晚和他有点联系,对江驰风也算客气,给他开了单独的包厢,包厢一瓶塞一瓶贵的酒摆满整张桌子,江驰风坐在真皮沙发上,昏暗的灯光照下,整个包厢都有些压抑。
等了一会儿门开了,两个保镖拎小鸡崽一样拎着三个人摔到他面前跪着,沙发上的人冷脸的时候就像地狱里的阎罗,跪着的人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灯光昏暗,江驰风面无表情地看前面跪着的三个人,冷冷的嗓音响起:“找到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在宣判死刑。
三个人不知道面前的人什么来历,只感觉要是再不求饶他们真的会死在这里!!
三人又是磕头又是叫爷求了半天,包厢里只听得见他们鬼哭狼嚎的声音,江驰风忽然抬手摸了下太阳穴,保镖会意,上前一人扇了他们一巴掌:“闭嘴。”
保镖下手力度不小,三人嘴巴肿起来一边都安静了。
江驰风放下手靠在沙发上看了保镖一眼,保镖立马会意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放到三个人面前。
三个人越看越熟悉,这时江驰风开口了,三个人被这声音吓得抖了一下,在他们听来这声音和死神索命没什么区别。
江驰风看向中间的黄毛冷声问:“还记得是那只手用了刀吗?”
那眼神直直看过来,黄毛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只颤着声音说:“不……记……得了。”
话音刚落一声轻笑落入双耳,随后江驰风说:“哦,既然记不清了那就两只手都别要了。”
保镖上前一步,手起手落,只听一声惨叫黄毛两只手不见踪影。
身边两个小弟吓的腿直发抖:“不关我们的事,是他指使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江驰风没时间听他们废话,起身来到两人面前扔下一张支票言简意赅:“不想死就滚。”
包厢里弥漫着血腥味,两个人拿起支票逃命去了,昏迷的黄毛看都没看。
出了包厢来到前厅,江驰风拍了张卡到吧台上:“麻烦你收拾一下了。”
酒吧老板拿过那张卡:“遵命,我的少爷。”
出了酒吧后江驰风跟着保镖回了家,这个时间段李韫苒和江浔晚都去上班,两个老人也出去逛街了。
从医院里出来后江驰风先给班主任请了假才去的酒吧,他上楼洗了澡,随后从书架上随便扯了一本书来看,只是这书却不是什么小说之类的,而是教科书。
书上明晃晃写着陆景灼几个字,他翻开一页,是陆景灼高一上学期的书,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字好看也很认真,他轻抚过那些文字,好像能感受到陆景灼写下这些文字时的温度。
越看越入神,直到房门被敲响才把江驰风拉回来。
江驰风开门,门外李韫苒依旧美得惊人,一身黑色正装,头发扎成低马尾,美艳又略带攻击性的美貌令人移不开眼。
“妈”江驰风叫了一声。
李韫苒看着他:“我听说你今天终于动用我给你安排的保镖了?要不要妈妈帮忙?”
江驰风摇头:“不用,都解决了。”
李韫苒:“那好吧,要是解决不干净告诉爸爸妈妈,爸爸妈妈给你撑腰。”
江驰风笑了:“谢谢爸妈。”
两人一起下了楼,老人家已经回来了,茶几上放着刚买的新鲜水果,看到两人下楼便把两人拉到沙发上坐着一人分了一个橙子。
“快尝尝,我刚买的。可鲜可甜了!”
两人不好驳了老人家的面子便剥开尝了一口,入口一瞬间李韫苒嘴角抽了抽,酸!
和柠檬差不多,江驰风则很淡定地吃完了,抽了张纸擦了擦嘴后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上楼折腾了一会儿后江驰风拿着车钥匙出了门:“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到医院停好车后乘电梯来到陆景灼所在的楼层,从窗口向里看,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面前墙上挂着一台电视,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电视,怕他会无聊过来陪他,但是好像不需要了。
江驰风盯着里面看了会儿,刚要走,里面就像是收到某种传唤般看了过来,双方视线在空中交汇,却很平静。
左右想了想江驰风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不等他开口陆景灼主动和他打招呼了:“学委,你偷偷摸摸在门外干嘛呢?”
江驰风从容走到椅子上坐下:“你什么时候出院?”
陆景灼:“明天。”
江驰风:“知道了,吃饭了吗?”
陆景灼摇头:“没什么胃口。”
江驰风起身去食堂买了一份甜粥,这回不需要他喂了,但陆景灼吃了一两口就放下了,江驰风从他手里接过接着吃完了。
陆景灼没料到他会就这么吃了:“…学委,那是我吃过的,你想吃可以重新买一份啊。”
江驰风头都没抬:“我不嫌弃你。”
陆景灼:“……”
回想起这几日,除了自己的家人就数他来得最勤快,这么一来想到以前自己单方面把江驰风当做假想敌处处找他麻烦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后悔的情绪。
“学委,你长得这么帅又这么体贴,以后谁要是嫁给你啊,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呢。”陆景灼感慨。
江驰风一愣,唇角微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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