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绝看着这个脸实在是别扭:“换回你自己的脸,收拾收拾换件衣服。”
梅林笑嘻嘻的:“小哥哥果然温柔,不过我想不起来我的脸了,因为那个镜子是吞噬镜。”
吞噬镜!
白绝慢慢的走了过去,刚想去,宁谓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拽住他:“别看。”
“哥哥那东西看了之后便会遗忘你自己的脸,从而看到任何人等会变化那个人的脸。”
梅林挠头:“哎,这位小哥还是蛮懂的!”
宁谓给了他一个眼神杀,可又是哥哥的脸不能太凶,于是赶忙转过头面向自己的哥哥:“哥哥,恐怕只能等他自己想起来自己的脸,才可以换回去。”
白绝:“……”
他是真不想在这期间照镜子啊!
“那现在怎么办,那家伙现在还在门外呢?”
宁谓:“只能等他自行离开了,这里似乎有一个时间节点,在某种特定的时间情况下,怪物们就会自动进入休眠阶段!当然玩家也是,我们可以和他们在相反的时间。”
白绝无语了,再次看向自己的脸:“换衣服…”
梅林尴尬的去床上换衣服了,二人坐在凳子上闲聊。
白绝想起了小莹的话:“书,可是这里书实在太多了。”
宁谓:“哥哥别想了,当务之急是先休息。”
…
门外的怪物离开之后,他们这才敢行动,而如今整个藏书阁黑漆漆的一片,果不其然,在进入休眠阶段后,这里便呈现黑,他们三人每人拿着蜡烛。
过道里黑漆漆一片,每个书上都残留着蜘蛛网,白绝摸着面前的书,粗糙不堪,经卷上有的破的大洞。
他朝前走,可走了一段路程后回过头,后面的两人全都不见了,仿佛整个藏书阁只有他一个人,安静的可怕,四周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盯着他,潜藏在暗处悄无声息。
就像黑夜当中你自以为是一个人,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莫名其妙会觉得有人在盯着你看,可当你再次去看的时候却又是空空如也,可当再次转移注意力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出来了,令人头皮发麻。
白绝此刻就是这样的感受,他翻着手里的书将蜡烛放在书架上,书上的字幸亏他学过这种文字,倒是能看懂一点,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在翻找了十几本书后,没有线索本来想原路返回,却发现回不去了!
他放下手里的书,手里举着蜡烛四处照了照,当转过身拉住照相身后的时候抬起头,与一双眼睛对视了一秒,白绝大喊一声,朝后退去,那眼睛血红血红的,遍布血丝,并且他面前的那个人是弯腰着的,同他一样高,头皮一下子木了。
面前的人,站直了身子,整整高出了他两个头,微微的笑着,口水顺着嘴往下流。
呆呆的似乎不会说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对视…
白绝刚想移动脚步,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哥哥,还想和他对视?”
白绝:“…”
对视你个头。
他立刻紧急朝后退去,撞到了什么东西?他痛的揉了揉后脑勺,宁谓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哥哥,碰疼了没有。”
声音很温柔,动作不温柔。
宁谓立刻将他拽了过去放到一边,白绝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他碰到的是这人的胸肌!
白绝沉默的站在一边。
面前那高大的人,不,不能称之为人,那怪物口水直流,宁谓边往前走边说:“哥哥,不是告诉你了,不要乱跑嘛!”
说着他猛的朝前跑去,手上匕首横飞,刀光剑影,只一瞬,那怪物便被他挖了双眼。
宁谓手里拿着那怪物的眼睛笑眯眯的看向他,身后是那怪物倒地的声音,伴随着倒地的声音,还有液体的流动,像血一样的东西流了出来,可那东西分明是绿色的液体,碰到书架,那书架冒着滋滋的声音,像是被烤焦了一样。
宁谓跑过来拉着他的手,朝后跑:“那液体有毒。”
等到二人跑到一处空旷的地方,白绝背靠书架,挑眉看他,低笑两声,语气很欠:“你刚不是还挺自信的吗?怎么杀完就不自信了。”
宁谓眉头微挑,朝他靠近两条胳膊撑在他的脸颊两侧,手掌撑着书架,头微微低下,嘴唇微弯:“哥哥,你现在的语气很欠,知不知道。嗯?”
白绝挑眉:“怎么?”
宁谓用另一只手捂着脸笑了两下:“我还能怎么。”
随后低头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这样就好了。”
白绝:!!
白绝将脸歪向一边用手捂着,说话都不太利索了:“你你这…无耻!”
宁谓仿佛被伤透了心的小姑娘一样,朝后走两步捂着心口,装作被利剑刺透一般:“我无耻,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委屈巴巴的,确实无耻…
突然,自角落滋滋滋的声音传来,像是某种东西在啃食木头一样,发出的声音。
宁谓立刻放缓脚步走到他身边:“小心。”
白绝:“…??”
“休眠期呢,你不是说他们进入休眠期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
宁谓歪头拖着尾音思考了下:“可能是因为幻境的主人不想让我们好过吧。”
白绝纠正了一下语词:“是不让你好过,不是我。”
宁谓:“哥哥啊,你学坏了。”
白绝眼眸漆黑,慢条斯理的说:“我一直很坏,只是你没了解我。”
宁谓浅笑。
确实,在此之前的哥哥一直都很坏,打架斗殴,学校里的校霸,无论是在遇到他之前还是之后,只会对恶人如此。
若是遇到旁人,心软的和一滩水一样。
白绝:“好像是老鼠。”
…
就一个老鼠有什么可怕的,好吧,他确实害怕。
白绝朝后退了两步。
“别动,老鼠变异了,若是不小心被咬到了,恐怕会被同化。”宁谓压低声音附着在他的耳边说。
白绝离他远了点,眸光看向一边,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东西过来,刚准备走,不远处有人在喊他们:“小哥哥,这边这边。”
梅林在那边挥着手,手里拿着蜡烛刚好照射出他的脸。
等到过去后,又是另外一个房间,而在打开这扇门后,三人却来到了一个维度的平行空间。
似乎是皇宫。
这里奢华无比,到处都是黄金铸造而成的大殿柱子,巨大的龙盘在上空,蜡烛都染上了一层金箔。
梅林穿着白色的宽松棉袄,仰头看着面前的龙,叹息:“哇,这里恐怕就是古国了。”
白绝:“难道要让我们看一看他之前的所有记忆。”
宁谓:“恐怕不是。”
然而此话刚说完,面前的所有场景都发生了替换,而他们所在的空间也发生了扭曲开始不断变换场景。
变化的内容也是幻境主人脑海中的记忆。
变换来变换去,最后变换到一个漆黑的房间。
手上的蜡烛熄灭。
房间里漆黑一片…
眼前豁然开朗,一道白光闪过,三人站到了类似于记忆片段的面前,一幕幕画面闪过,有的快,有的慢,甚至声音动作图片景色都是可以看的,
那画面里映照出,长老年轻时候的样子,仿佛讲完了他的一生。
他们二人从相识,相知再到,逐渐进入情爱,无论是臣民亦或是父皇母后都是拒绝的,坚决反对,同性怎么可以在一起,有违伦理道德,并且另外一半还是个太监,甚至谣言已经传遍了古城上下,他们用菜叶子臭鸡蛋砸他们。
“殿下,可能他们说的对,我确实是灾星,是祸害,你本不应该喜欢我的,更不应该爱上我,就让我了结这一切吧!”
“你最清楚我喜欢的是你,你也是喜欢我的,无论他们如何说,我都不会放弃你,皇位算什么,我此生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有违伦理,算什么狗屁东西,爱上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更不需要用这种东西来衡量。”
“殿下,你帮了我够多了,此后我只想让你平安,让你不被别人唾骂,我配不上你。”
皇子和他的伴读书童太监,被人编织成话本到处传,长老原名余晾,本应风光一世,成为下一任国王,此传言一出,他的继承之位也就落寞了。
“你不必担心,我们去更远的地方,总有一处地方能容得下我们,我不怕,这些我都不怕,我只怕失去你,你知道的,在我遇到困难遇到苦楚的时候,都是你帮我度过的,我虽说是皇子可他们压根儿没拿我当过人,我的母后后悔生下了我,所有的人都想让我死,我不想再争皇位了,因为你的出现,我只想要你,只想和你在一起,别的我什么都不想想。”
“殿下,可我如此肮脏,如何能配得上…”
“不,你和我走。”
甚至有人传出要处死他的心爱之人,余晾同业澧,开始逃亡各地,甚至躲到了偏僻的城镇,却依旧没能逃过追兵,他的心爱之人被拖到寺庙后山大火整整焚烧了一天一夜,在此期间余晾被困在房间里窗外是那火燃烧着,他的眼睛里充斥着血丝,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嗓子干涩沙哑,用手使劲抠着门窗子,可惜都无济于事。
“业澧,快跑快跑啊,你最怕疼了,你最怕火烧了,你疼不疼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样对我,我在这个世上犹如蝼蚁一样,如今唯一想的,却被你们生生毁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业澧!不要,你们快放开他!住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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