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生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轻轻的笑,随后转过头看向白予以和蔼的摸着她的头,“阿弓,想去找你哥哥吗。”
白予以看着他歪头疑惑:“云哥?你在说什么。”
“你不就是我哥哥吗?”
云浮生修长且青筋暴起的手一向她的后脑勺,拉近了些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没错,我就是你哥哥。”
白予以总感觉今天的云哥怪怪的,“云哥,我们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他们呀,况且这个副本这么危险,我们可以不来的。”
云浮生站起身拉着她往楼上走,等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眸子微眯,眼神有些危险:“这趟之后你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了,怎么?你不想回去。”
白予以一脸懵懂的说:“当然想回去啊,毕竟每次云哥回去都不带我一个人在这儿,实在是好无聊啊。”
“那就好,听话,乖。”
“当然,云哥说的话,我自然是要听的。”
然后,哥说的话我自然是要听的。
…
不属于她的记忆甚至稚嫩的声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白予以瞳孔在一瞬间收缩,又下意识恢复如常。
这一切都被云浮生看在眼里,他的手指在楼梯扶手上摩擦着。
看来要恢复记忆了呢?不过记忆这东西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双手染满鲜血的人,该怎么回头呢,这一出大戏是时候上映了。
昏暗无光的房间,一股压抑的气息,形影不离的伴随着,白绝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没安过,这个地方说是古代不像古代,说是现代不像现代也不像民国,这个地方恐怕就是未知的一个世界。
这里的任何东西都充满了迷。
那么下一个环境到底在哪里。
白绝在漆黑的房间里摸索着,布满灰尘的桌子,他刚好将手搭在那里,一取下来灰尘扑灭。
“咳…咳!”
一双温热的手将他扶住,宁谓带着他离开了那间房子,“哥哥,别乱跑,像这种比较黑的地方还是不要随便进了。”
“这地方不都是黑的吗?”
“还有哪里是亮的。”白绝说。
说的也有道理哈。
白绝突然察觉不对劲:“等等,你有体温了?”
宁谓将他的手十指交叉,举在半空中:“用的异能。”
“这样会燃耗你的魂魄,别再动用异能了。”
说着将自己的手抽回,往更深处走,宁谓在后面穷追不舍,时不时在他左边,时不时在他右边:“哥哥这是关心我,既然哥哥这么关心的话,那我就不用了,不过越往里走越冷,这个给哥哥。”
白绝扭头就看见他手上正在浮现一个心形的吊坠,那颜色血红血红的倒像是一颗心脏,里面有一颗心形状在外层的包裹下跳动,周围都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下方细着银白色铁链子刚好能戴在手上。
白绝:“?”
“这是。”
宁谓将那东西硬塞给他,刚触摸上去的时候,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这触感真真实实的倒像是出没在皮肉上一样,但很快就变成坚硬而温热的东西。
“哥哥最是怕冷了,这个可以暂时暖和一点。”宁谓边眨眼边抚摸着他的手说。
白绝看向挂在手上的铁链子,还有握在手心的心形,看上去倒像是颗宝石。
白绝:“这是什么,阿己,老实说。”
宁谓停下动作将手撤回,双手搭在脑后,笑眯眯的看向他:“哥哥想让这个是什么呢。”
白绝摇头:“我不知道。”
“暖手宝而已,怎么哥哥没见过。”宁谓打趣道。
我的心而已,哥哥要守护好。
白绝一时无语,朝前快步而去,“哎,等等我啊,哥哥。”
宁谓:“!”
他们已经走到第九层,这里一层白雾气息袭击而来十分刺骨寒凉,就差把鼻子冻僵,而随着越往前走,不知何处传来的诡异风,白绝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脸颊两侧的头发随风而动,遮挡住他的视线。
“不对劲,别往前走了。”
刚说完,过道里竟然平地卷起尘土,沙尘暴好看!!!
这玩意在房间里也能刮起来的吗???
白绝一惊在狂风中的手指很难蜷缩起来,他用力一甩将身后人的手腕紧紧抓住,直接朝着最近的房门里冲进去,刚进去门就自动关上了。
白绝刚进来,就看到这个房间里有很多女鬼…
打扰了,抱歉,手指刚放在门把手上,突然一想外面有沙尘暴。
宁谓眉头微挑,看着面前的女鬼。
谁知道那些女鬼全都是墙上壁画的幻影,看着那些女鬼渐渐被吸进墙上的壁画里,白绝刚松了一口气,还没松完,那壁画又变成了女鬼从墙上出来了,气又被咽了回去。
白绝艰难的咳嗽着:“咳…咳,这这怎么回事。”
宁谓手指扶在他的背上,给他顺气,“没事,哥哥不用担心,区区小鬼而已。”
说着指尖流动黑色波纹,一股气体灌进那女鬼的额头,很快那女鬼脸颊上的鲜血渐渐退下去,身上的衣服也恢复雪白,她用手指将脸上的头发别在耳后,清澈干净的长相映入眼帘。
做梦也没有想到害怕的女鬼竟然是这么清纯可爱的女孩。
白绝看呆了。
宁谓看着他的表情:“…”?!
随后手指再次浮动异能,想将她变回去,白绝握住他的手,拦住他:“先别!”
“怎么哥哥不舍得。”
白绝惊住了这什么脑回路,“先问问她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谓:“行吧。”
那女孩意识也逐渐清醒,她开始蹲在地上,大喊:“他们都是骗你们的,他们都是骗你们的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交出去,我难道不是你们的孩子吗?明明她才是圣女,要献祭的是圣女才对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女孩的腿上传来。
白绝看见那女孩的腿以一种扭曲的形状,断裂开来了,就是他想过去的时候,肩膀上的石头人终于动了,以极快的速度飞跃而去,白绝跟着向前跑去,那石头人很快融入女孩的身体当中。
白绝刚到女孩眼前的时候,那女孩儿眼睛睁开了,眼珠子浑圆污浊不堪,嘴唇缓缓张开声音和长相严重不符合明明是清纯的长相,可声音却是几近沙哑像是被人从里面割到了舌头,但是还能发出声音的那种:“是你啊,香哥哥,”说着想要伸手向前,一道黑色的光速将她的手掌给打到一边去了。
女孩看着自己不见了的手凄凉的笑:“香哥哥,你们为什么要让我恢复记忆呀,我我这辈子就已经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是能在乎的呢,所有都是骗人的。”
白绝伸手抚摸她的额头,一束白色温和的光线钻进她的头颅里,女孩的眼神瞬间变得温和:“你想问什么。”
白绝因为刚刚给人贡献了魂魄明显感觉力不从心,他跌跌撞撞的扶住旁边的桌子,身后宁谓刚好过来,白绝倒进他的怀里。
喘着粗气,嘴唇发白:“你年纪这么小,为何怨气这么大,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女孩看着他身后的人愣了片刻低低的说:“其实,这里并不像你们看到的这样,这儿是渊帝国,当年城里闹洪灾,然后百姓们献祭了一个女人,自此之后,洪灾便消失了,可后来天降祥瑞,国师说神降下预言,不久之后又有一场新的灾祸。”
“咳…就在他们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预言又来了,献祭圣女便可以阻止这场灾祸,可…他们把圣女掉包了,想要蒙蔽神说是只要献祭一个女孩儿就可以,当时我就是被献祭的那一个。”
“可我也是他们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最终灾祸还是没有避免的发生,我被绑在十字架上,忍受剔骨之刑,他们他们将我的腿给掰断了。”
白绝瞪大眼睛:“掰断??”
他从宁谓的怀抱里起来,朝前走去跪坐在地上:“你是说,用手掰断的。”
女孩笑着:“没错,为什么我怨气这么重,他们不仅替换他们还要将我于死地,说明之前献祭那个女人就没有死,她也只是去破庙里待了一晚,真的就消除了,可那女人变成了石像,然后破庙里的石像就不见了,那女人就成了新的石仙。”
“可这一次,因为他们蒙蔽了神,所以那年狂风暴雨甚至伴随着沙尘暴将整个城镇席卷,而我当时正被掰断腿身体被绑在十字架上,舌头被割了,活活的像个牲畜,甚至连牲畜都不如。”
“可当时我受刑的时候他们就站在那里,甚至无动于衷。”
“为什么!明明她才是圣女明明该死的是她,为什么要让我死!”
白绝:“你做了什么。”
女孩:“当然是将他们全杀了,变成了牲畜,不过啊!我有这本事也都被他们所赐,原来我是神啊!什么狗屁人,狗屁圣女,全都是我的恩赐。”
白绝:“这世上并没有神。”
女孩似乎疯魔了:“有,有的我就是神啊!当然有神就是,神做错了事会被人唾弃,甚至不在信奉,可人呢人做错了事就能原谅吗,我偏不如愿,我所遭受的一切,我都要让他们全部补偿回来。”
宁谓嗤笑一声:“你不是神啊!认清现实,你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你的怨,你怨恨他们,也怨恨你自己,为什么要出生在那户人家?为什么要成为被替换的人。”
女孩脸颊两侧似乎蜕了皮,开始裂痕开来:“你胡说,你胡说!我就是神!所有人都要臣服在我的脚下,当初那些杀我辱我的人活该千刀万剐,活该变成猪狗不如的动物!”
女孩如同石头一般裂了,身上掉下的碎片画在空中消散无痕,而那股世人心破的声音却在空中回荡:“我死不了,还会再回来的,香哥哥等我。”
白绝:“???”
他站起身,刚准备扭头离开,就看到桌子碎屑从他眼前划过。
宁谓强行压着怒气,握紧拳头用力一拍桌子,那桌子竟然碎成了碎屑,桌子腿都断开了,“砰”的一下,桌子的残渣飞向墙壁两侧。
白绝看着那空中的石头人再次化身,飞回他的肩膀,就此沉默。
“阿己,别胡闹了。”
宁谓伸手用力握住他的脸上下揉揉:“哥哥,你为什么一直看着她,都不看我。”
这撒娇的语气,还真是梦回小屁孩了。
他的心脏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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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阁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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