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总,您真的不能进来!”
“滚开!”
“砰——”办公室的玻璃门被重重推开了,门外的动静尽收沈青泽耳底,他缓缓撩起眼皮,慵懒,优雅,通身散发着矜贵。
男人红着眼闯了进来,垂在大腿两侧的拳头捏得很紧,微微发抖站在他面前,沈青泽不紧不慢地开口:“怎么了?”
男人魅惑动听的声音还卷着一点鼻音,却染着几分清亮仿佛山涧潺潺流过的小溪的声音。
俞钏虽然一身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却在沉稳的沈青泽面前像个毛头小子。
俞钏微微哽咽,死死地盯着这张祸水的脸,低吼:“沈青泽,你没有心吗?……我哪里不好,你就要和我分手?!”
站在一旁的助手显得手足无措,张了张嘴巴,却不知说什么,沈青泽贴心地向他使了眼色:“你先出去吧。”
沈青泽瘫坐在办公椅上,又微微闭起了眼,等到助手逃也似的出了办公室,并体贴地将门带上,俞钏这才大步流星向前,一点点靠近沈青泽,将手撑着办公椅两侧,附身盯着他。
睫毛微长,鼻梁高挺,红唇白肤,栗色的碎发有些长了,遮得他英气的眉毛若隐若现。
再往下……沈青泽肩一般宽,腰却细得令人叹为观止,腿长得极具美感,臀部的弧线也异常优美。
性格不紧不慢,会谈笑风生,会讲情话,床上放得开,床下会害羞,商业精英,家世背景强大,在东省商业圈独占鳌头。
可分明昨晚床事还激烈,而一早,俞钏开个会的功夫,这样一个完美优秀的男友就和他提了分手,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
俞钏微微俯首,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沈青泽脸上,薄唇咫尺之间,沈青泽掀起眼睑,睁开了他那双水光潋滟的眸,沈青泽缓缓侧开了脸。
这一举动无疑惹恼了俞钏,俞钏眉头微微拧了起来,顶了顶腮,抬起手抓着沈青泽的下颌,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沈青泽一声笑从喉咙眼泄了出来,轻声说:“俞钏,你这样真没意思。”
俞钏一下咬紧了后槽牙,低哑的声音传出口:“沈青泽,当初是你主动的,现在你——”
“所以呢?嗯?”沈青泽不紧不慢的语调打断了俞钏的话。
沈青泽抬起白皙纤细的手,拍开了俞钏禁锢自己下颌的那只手,俞钏反手握住他的手,五指恰好将他的手包住,暗暗发力,越握越紧,似乎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俞钏又倾身靠近了沈青泽几分,粗暴中染着温柔,紧紧覆住了沈青泽的唇,沈青泽抬起另一只手去推他,向他身下探去——试图用损招偷袭,俞钏敏捷地抓住了他另一只手。
沈青泽此时处于绝对弱势,唇舌的交战,他只能等着被俞钏攻城掠地。
沈青泽却始终不忘挣扎,又给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添了几分暧昧。
……
待到沈青泽渐渐消停,不再挣扎,俞钏这才放过他,抬起头,露出野兽般充满性///欲的瞳孔。
沈青泽不敢再任他放肆,呼吸节奏还没来得及调节好,便急忙出声制止:“俞钏,我们已经分手了!”
俞钏掐住了沈青泽的下颌,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他嘲讽地嗤笑一声,微微倾声,俯身在沈青泽耳边说:“谁跟你说,分手后就不能再做泡友?”
——本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和泡友也没有太大区别了。
俞钏恶劣地将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沈青泽咬牙拧眉,狠狠推开了俞钏,俞钏一踉跄,靠在了身后的办公桌上,妖孽地笑着,看着沈青泽这朵染上艳色的白莲花。
沈青泽狠狠地瞪着他,俞钏邪笑着站直了身,笑望沈青泽:“所以呢?沈总究竟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沈青泽看出他的笑不达眼底,俞钏这样的笑让他心底发毛。
或许是身不正,怕影子斜,沈青泽微微侧开了眸,不同他对视,岔开了了俞钏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谁腻了都可以随时终止的。”
俞钏脸上的笑一凝,顿了顿,像是蓦地懂了什么似的,抬头痞里痞气地轻笑一声,道:“哦~沈青泽,你是移情别恋了吧!”
是叙述,也像问句,是带着笑意的调侃,却更像压抑着怒意的嘲讽。
可是,沈青泽和俞钏之间,一开始也只是聚会上意外的一夜情,半年的话,对于一个泡友已经很奢侈了吧。
见沈青泽没有回应,俞钏的拳头捏得更紧了,他顶了顶腮帮子,又微微前倾了身子,盯住沈青泽发红的耳朵,从咬紧的牙缝里泄出一句:“谁啊?能得沈总青睐。”
沈青泽实在不想再和俞钏再纠缠下去了,轻轻叹了口气,喊了声:“陈铭!”
陈铭一直在办公室门外,听到呼声,很快推门而进,问:“沈总,怎么了?”
沈青泽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皱紧的眉心,摇了摇头:“送俞总出去吧。”
“好嘞。”
陈铭利落地走到俞钏身旁,伸出走,向俞钏示意,毕恭毕敬地对他说:“请吧,俞总。”
俞钏冷哼一声,点点头,阴阳怪气应了一声:“行~”
而后,这个毛头总裁就吊儿郎当地跟着陈铭走出了办公室,最后还意味不明地睨了沈青泽一眼。
沈青泽被他那最后一眼看得浑身难受,好似自己是被捉奸在床的荡::妇。
但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也算是背叛了这段感情吧。
所以呢,爱玩但是道德感如此强的他,又怎么会怀着愧疚继续这段关系呢,他又有什么脸让俞钊为自己趟这趟浑水——所以,他和俞钏正式结束了。
沈青泽又躺回了办公椅,俞钏走后果然清静了不少,但烦心事也如潮涌般来了,沈青泽又想起他父亲为他安排的可笑的联姻。
沈青泽也想不明白,这样现代化的社会,封建**的政商联姻又怎么会流传至今。
办公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他的父亲沈甫凛“命令”他再过两个小时,必须到公司楼下的咖啡馆,见所谓的“未婚对象”。
据说,对方千金帅气,但沈青泽却听说了一些不一样的——他的“未婚夫”顾珩宁貌似是个花名满天下的浪子。
……
此时顾珩宁正坐在他对面,文质彬彬地将点餐表推给沈青泽,沈青泽只觉得他“人模狗样”。沈青泽礼貌温柔地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等着服务员将饮料送上来的时候,沈青泽发现了顾珩宁明里暗里打量着他的目光,沈青泽故意不与他对视,微微侧开眸,从容回答他的问题。
顾珩宁问:“青泽平时空闲了爱做些什么?”
沈青泽轻笑一声,想说爱做..爱,但面上仍旧得体地回复:“喝喝茶,看看书。”
顾珩宁和沈青泽两人的婚事还没有被公开,只是双方父母商讨下定了亲,政商两方势均力敌,等到正式定亲时,定然会在政商两界掀起滔天巨浪。
这也是沈青泽和俞钏“分手”的主要原因。
沈青泽还听说,是顾珩宁指名点姓要的自己。
顾珩宁闻言,欣悦地笑了一声,还想说什么,服务员就端着饮料稳稳地走了过来:“二位慢用。”
顾珩宁对服务员说了:“谢谢。”
沈青泽撩开眼睑,正视顾珩宁,顾珩宁长得不赖,星眉剑目,小麦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红润的唇,微分的碎发梳得很整齐。
来时沈青泽也注意到,顾珩宁比他高出了一大截,肩很宽,腿也很长。
如果找这样一个人当泡友,沈青泽大概每天都会很餍足,但如果是相伴一生的关系……毕竟婚姻本就让沈青泽觉得束缚。
或许婚后,顾珩宁仍旧会流连花丛,但沈青泽自恃清高,实在做不出这么背德的事情,更何况他心里本就有所顾虑。
顾珩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的手指很细很长,根根分明,他转了转戴在食指的银白色戒指,上面镶满了碎钻,闪得晃眼。
——谁让他有个当大校的爹呢,姐姐不久前也嫁给了中省的一个富商。
顾珩宁轻轻将咖啡放下,对着沈青泽很温柔地笑了笑,打趣道:“青泽不要这么拘束,以后还要过一辈子呢。”
沈青泽也对他笑了笑,只好顺着他的话,应:“是。”
沈青泽端起桌上的柚子汁抿了一口,主动问:“顾少还想做些什么吗?我随时奉陪。”
顾珩宁“啧”了一声,笑着微微那眉头拧起来:“青泽你也叫得太生疏了吧。”
沈青泽微微低眉,放下了手中的柚子汁,轻声笑了,装傻充愣问:“那……我该怎么称呼?”
顾珩宁微微将身子向前倾,他那张确实英俊的脸在沈青泽眼中被放大了,沈青泽从容淡定,听他说:“叫我珩宁吧。”
“嗯,珩宁。”沈青泽面不改色地小幅度侧开了脸,配合他唤了一声。
顾珩宁满意地笑了,又把身子往后仰,笑声说:“这样听起来可亲昵多了。”
从下午五点聊到了七点,天色渐渐昏暗了,咖啡馆也亮起了气氛暧昧的灯,沈青泽倒是有点佩服顾珩宁的耐心了。
终于,顾珩宁坐不住了,他低眸看了一眼手上镶了满钻的表,“欸呀”一声,说:“和青泽聊得太投入,都忘了时间,青泽,要和我一起去吃饭吗?”
沈青泽摇头婉拒,他笑着说:“今晚还约了人,不好意思啊珩宁。”
顾珩宁明显笑容一僵,却很快又扬着极其不自然的笑,说:“没关系的,那我下次还可以约青泽出来吗?”
沈青泽礼貌得体地应下:“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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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分手了不能当炮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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